願與夫君生死相隨的蘭陵公主

劉曉


【正見網2021年12月04日】

隋朝開國皇帝楊堅與獨孤皇后除了生了五個兒子外,還生了幾個女兒,其中五女楊阿五被封為蘭陵公主。蘭陵公主相貌出眾,儀容端莊,性格溫婉和順,而且喜歡讀書,楊堅在所有的女兒中特別疼愛她。

到了婚嫁年齡,蘭陵公主嫁給了出身樂浪王氏一門的王奉孝,其父親是鄖國公王誼。成婚沒幾年,王奉孝就故去了,當時蘭陵公主只有十八歲。楊堅和獨孤皇后不忍心讓她年紀輕輕就守寡,所以又讓她改嫁河東柳述。

柳述,建安郡公柳機之子。因為父親的緣故,柳述進入東宮,成為太子的親衛。與蘭陵公主成婚後,受開府儀同三司之位、擔任內史侍郎。

蘭陵公主再婚後,不像她的幾個姐姐因為身份高貴,在夫家擺足架勢,而是恪守婦道,孝敬公婆,侍奉公婆十分小心謹慎。若是公婆生病,公主必親自侍奉湯藥,在身邊服侍。文帝聽說後非常開心,對柳述也逐漸另眼相看。

漸漸的,柳述因為為人穩重,在所有駙馬中最為隋文帝器重,後判吏部尚書事。父親去世後,襲爵建安郡公,後攝兵部尚書事。他平素與大臣楊素不和,楊素後與太子楊廣走的十分近。

公元604年,隋文帝在仁壽宮臥床養病,柳述、楊素等在宮中近侍。當文帝聽說太子楊廣對宣華夫人無禮後,大怒,便命柳述召房陵王楊勇入宮,準備廢掉楊廣,重新讓楊勇作太子。柳述、元岩擬好勅書後,楊廣在楊素的幫助下,將柳述、元岩拿下。後楊廣即位,是為隋煬帝。

楊廣當上皇帝後,下令罷免了柳述的官爵,還迫使蘭陵公主和他離婚。這不得不說說當初的一件事。

蘭陵公主喪夫後,楊廣曾想將她嫁給自己妃子的弟弟蕭瑒,文帝當時也答應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又改變了主意,將蘭陵公主嫁給了柳述,楊廣因此很不高興。

讓文帝改變主意的是擅長相學的韋鼎。文帝讓韋鼎看看柳述和蕭瑒兩個候選人哪個更適合蘭陵公主。韋鼎看罷說:「蕭瑒命中當封侯,但無貴妻之相,柳述亦會通達顯要,但最終無法守住官位。」

文帝不以為然:「官位當然是由我來決定的。」遂讓公主下嫁給柳述。但後來的歷史證明,韋鼎的預言是準確的。

其後,因為柳述得到文帝寵信、任用,楊廣對他更加厭惡。文帝駕崩後,楊廣立刻將他流放到人煙稀少、經濟落後的嶺南,並強令蘭陵公主離婚、改嫁。公主發誓寧死也不同意,還再也不去見自己的皇帝哥哥。不僅如此,公主上表請求免除自己公主的封號,並表明自己願意與柳述一同前往嶺南的心跡。

楊廣大怒,召見蘭陵公主道:「天下難道沒有男人了嗎?你真的要和柳述一起流放嶺南?」公主答道:「先帝將我嫁到柳家,如今柳家有罪,我作為柳家人應同罪,不希望陛下格外開恩。」楊廣雖然生氣,但終究心疼自己的妹妹,沒有同意她去嶺南。

公主最終因為憂愁氣憤,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年僅三十二歲。臨死前她又給楊廣上表表明心志:「昔共姜自誓,著美前詩;息媯不言,傳芳往誥。妾雖負罪,竊慕古人。既不得從夫,死乞葬於柳氏。」大意是從前周時衛世子共伯的妻子共姜,曾發誓在丈夫死後不再嫁人,她因此在《詩經》中留下了美好的名聲;春秋息媯被迫嫁給楚王,為了前夫很少說話,流芳百世。我雖然是有罪之人,內心卻也仰慕這些古人。既然生前不能跟隨夫君,死後希望能埋葬在柳家的墳墓中。

楊廣看完後更加生氣,在蘭陵公主去世後,下令將她草草埋葬在洪瀆川,陪葬的東西也很少。因為公主素有賢名,朝野聽說後都感到悲傷。

而蘭陵公主的丈夫柳述,在流放之地死於疾病,終年三十九歲。生不能相隨、死不能同穴的蘭陵公主和柳述,在另外的世界還是重逢了。

參考資料:《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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