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8年11月23日】
【提要】
華小龍安葬了娘親，打算投奔太湖找父親，卻聽到了父親的死訊，喪母亡父，小龍哭成了血淚人。為了不連累鄉鄰，華小龍拜別父老鄉親，開始浪跡天涯，去尋找名師學習絕技。那流浪途中所經歷的萬般苦愁，十日八夜也說之不盡。
【原文】
第一集
第三章 少 年（1）
接上前情唱後情，
小龍救娘到荒林，
聲聲哭，淚淋淋，
邊哭邊喊：好娘親。
親娘親娘好娘親，
你的養育之恩比海深，
自古十月懷胎娘苦辛，
好娘呀！你懷我一年零。
親娘親娘好娘親，
你的養育之恩高入雲，
自古生下兒子屋檐高三寸，
我年初一落地你受災星。
親娘親娘好娘親，
你的養育之恩高入雲，
自古大人不能欺小人，老天啊睜開眼睛看分明，為啥我剛出生就被淹死、悶死、捏死和踏死？為啥要連連害死我小生命？
為啥害了我父親又要害母親。
親娘親娘好娘親，
你是天下最好的好娘親，
犧牲自己救子保夫護眾鄰，
我一定做個人上人。
小龍淚水如雨淋，
忽聽林外有雨聲，
正想馱娘進密林，林外走進流淚人。流淚人相對流淚人，淚水紛紛成雨聲，朱公開口叫小龍人，
安葬你娘親最要緊。
痛哭聲相對痛哭聲，
痛哭聲聲壓雨聲，
朱公開口叫小龍人，
你娘親安葬青龍墩。
小龍馱娘朱公跟，
跑到龍墩三更正，
小龍手像鐵耙狠命扒，一歇歇工夫金井成，正想抱娘放金井，
朱公卻說等一等。
小龍正想開口問，
朱公開口話說明，
要等日出卯時好時辰，鐵帽經過魚上林，
龍娘才能上金井。
小龍有點弄勿清，
朱公開口又話明：
龍娘是千古少有、萬裡難尋的大賢大德大好人，
應該有個好墳墩。
小龍越想越勿明，
朱公卻一本三正經，
此地前有出路後有防靠身，葬此寶地能安穩，我一世風水看三次墳。
這一次就算讓我表個心。
歷來無巧無戲文，
也作興了卻朱公心，
也可能我唱山歌人唱心聲，
朱公的閒話應了真。
東天日升紅騰騰，
滿地晨霧迷行人，
一個頭頂鐵鍋過金井，一個手提鮮魚走到林邊身立定，卻因為彎身系鞋把魚掛上林，
朱公就親自動手下井做墳墩。
入土為安慰眾心，
朱公轉過話頭小龍聽，
剛才官兵走狗當你水鬼水神討狗命，
族長、千總嘴裡勿信心相信。
滿場小雞老雞領，
領頭老羊擁羊群，
小龍呀你六、七歲小人象羽毛未乾的鳥，又象剛出土的竹筍一樣嫩，
還是回到朱村過一陣。
盆裡花木花小葉勿盛，
缸裡金魚勿能跳龍門，
朱老公呀，朱華兩公、兩親鄰，為我母子吃盡千苦和萬辛，再勿能連累眾親眾恩人。
讓我到別處暫安身。
朱公聽得感動心，
小人說出聖人訓，
小龍呀你聲聲閒話句句情，就是叫我勿放心，
你小小年紀往哪裡奔？
小龍聽得怔一怔，
小腦筋一轉話頂真：
我準備訪拜師父學本領，
投奔太湖找父親。
聽說找父大吃驚，
朱公馬上淚珠滾：
近日來官兵連連往太湖進，
千萬不要找父親。
小龍聽得起疑心，
為啥勿能找父親？
朱公呀我父親出了啥事情？
天塌也要說我聽。
朱公左右為難難出聲，
眼含眼淚淚滿襟，
肚裡十八隻吊桶七上八下、八下七上上上下下勿停頓，
話到嘴邊又吞進。
小龍看看勿對勁，
雙膝跪在地埃塵，
朱公呀！我小小年紀已多次死去多次生，父親的生死要講清，
翻天我也能夠頂。
朱公對天嘆一聲：
上天有眼看得真，
小龍呀！你一出娘胎就受苦辛，
第三天就被惡人拋河心，連接著又被悶死、捏死、踏死、壓死丟荒林，宿山洞、啃草根，同獅虎豬羊一起困，爺被害，娘歸陰，你受災難數勿清，自古唐僧取經受一百零八個大難星，你的災難超唐僧。你今年剛剛七歲整，原想勿再傷你小心靈，
定要傷心、灰心變雄心。
朱公對地嘆一聲：
地上世事忒勿平。
小龍呀！自古禍害無單行，你父親逃出牢房到太湖當二頭領，三次帶領士兵打官兵，最後因搭救金鉤鬍子太湖王之女喪了命，前日太湖三王派人送來信，說你父親臨死有言傳你聽：目今世上無公平，要你做個公道人，玉魚遺物是寶珍，若能配對就成親，
一定要把母囑父訓記在心。
小龍成了血淚人，
朱公心如火燒口如焚，
千言萬語、萬言千語重千斤：
一定要跨過苦海見光明。
林內話聲、哭聲輕，
林外傳進嚎哭聲，
兩人急急往外奔，只見華公哭得昏沉沉，眾鄰哭得著地滾，
卻原來華公、眾鄰隔壁聽。
朱公正想話分明，
華公忙說全聽清，
為防惡狗回頭再咬人，我們在林外守五更，官府族長勿死心，聽說又有走狗竄進林，
小龍快快上路行。
小龍跪拜母親墳，
再拜兩公眾親鄰，
三拜吼山、伯瀆、九裡涇，四拜古吳梅裡朱華村，五拜鴨城、泰伯城，
華小龍勿忘古吳養育恩。
小龍拜畢起步行，
華公拿出包裹小點心，
小龍呀！君子報仇十年勿遲是古訓，蘇、錫、常有我三朋四友五至親，有難可以去投奔，
朱、華村始終是老根根。
說唱因果有暫停，
念佛宣卷有轉經，
評話分回戲分本，
我唱山歌分段分路程。
東風吹來西風停，
我推櫓板艄風送雲，
我一勿唱遊山玩水的王子和王孫，二勿唱錦衣歸鄉的讀書人，三勿唱金鑼哐哐麼五喝六的七省巡查御使朝廷臣，
要唱大海中無舵小舟逆風行。
離別鴨城往西行，
獨輪小車路勿平，
小龍日勿歇吶夜勿停，
十裡武亭著地困。
離別涼亭風雨淋，
赤腳行走路泥濘，
小龍肚餓口渴想包裹小點心，
包裹被偷在涼亭。
無錢無財勿人認，
無依無靠有欺凌，
小龍餓死無飯吃，困死無店困，
成了海裡無根萍。
自古開走三步天下能，
小龍是剛剛出門就步難行，
步難行，也要行，
勿達目的勿回程。
小龍原想避難找父親，
父親去世就改章程，
他要走盡天下名師尋，
拜師訪友學本領。
春到江南廟會興，
處處廟會有能人，
有的演武比輸贏，
有的獻藝賺錢銀。
廟會比武吸引人，
有錢無錢勿要緊，
小龍處處廟會處處尋，有能有武有本有領就記在心，
勝過天天拜先生。
戲院武場在城鎮，
演武賽武有強人，
匯集各路大本領，
除了國人有洋人。
演武賽武吸引人，
無錢無票勿能進，
小龍宕宕演武宕宕※進，無錢進場混著進，混勿進去就窗外偷看隔壁聽，
勝過日日換先生。
※宕宕：處處。
穿衣人袋有漏洞縫衣人補吶釘，
說書人上手有漏洞下手襯，
堤壩堵漏靠眾人，
山歌要塞漏洞靠唱歌人。
有錢能買死和生，
無錢寸步也難行，
小龍包裹偷落無分文，
異鄉客地又無親。
小龍無親無分文，
哪亨※吃？哪亨飲？
哪亨宿？哪亨困？
哪亨吶常州城鄉兩年零？
※哪亨:哪兒。
拋出鐵錨上纜繩，
無舵小船靠岸停，
小小小龍飄落外鄉哪亨生？
讓我從頭至尾唱給你聽。
苦哇鳥躲在枯樹枯老藤，
華小龍比苦哇鳥苦三分，
無錢吃飯是頭傷心，有錢人家三、五頓，窮苦人家扁擔頓、秤砣頓，小龍是一天兩天米粒勿進頂一頂，到三天象活死人，他偷勿肯，借無親，
只得跳入河濱捉魚腥。
江南水鄉河浜如網林如錦，
長江嬉珠飛呀騰，
小龍好比餓蛟入海魚蝦蛇鱔當飯頓，螺蚌田雞當點心，
一塔刮子※活剝生咬囫圇吞。
※一塔刮子：一起。
苦黃連拌豬苦膽麼苦盈盈，
華小龍比苦黃連苦三分，
無錢宿住是二傷心，當今皇上三宮六院密層層，大戶人家高樓大廈入青雲，小戶人家矮矮茅屋四面可見過路人，小龍是上無片瓦地無寸，
只得借天借地露天困。
無邊藍天飛彩雲，
無限大地草青青，
小龍好比猻猴進山熱眠樹椏防蛇咬吶防蚊叮；寒宿洞穴防風吹吶防雨淋；春秋兩季困草芯，百花伴睡百鳥鳴；
天大地大為啥難容一小人？
苦肚裡袋苦窮家生麼苦盈盈，
華小龍苦天苦地苦萬分，
無錢穿衣是三傷心，做官人紅袍紫袍耀眼睛，財主鄉紳絲綢錦緞四季新，苦百姓一件衣裳釘補釘，腰裡圍條爛草繩，小龍是下無鞋，上無頂，一條破褲剩八條筋，要見眾人難為情，勿見眾人哪亨學本領？
只得捉蛇釣鱔換衣襟。
小暑裡黃鱔賽人參，
小孩子吃蛇皮膚嫩，
小龍懂得鱔洞、鱔宮、鱔出進，一天能捉十八斤，捉得青蛇送送人，捉得毒蛇賣蛇心，得了紋銀換吃換衣換宿困，
從此就算像個人。
苦事苦心苦煞人，
十日八夜訴勿盡，
苦水裡死，苦水裡生，苦水裡練，苦水裡成，此苦只有一人吞，此苦只有一人頂，
此人就是小龍人。
【評點】
「『苦哇鳥』躲在枯樹枯老藤，華小龍比『苦哇鳥』苦三分」，華小龍受苦的根子是什麼？
「苦哇鳥」有什麼悲苦要天天「苦哇苦哇」的啼叫，我們無從知道，但我們知道華小龍的悲苦真的可以說是海樣深，看看朱公是怎麼描述的吧：
小龍呀！你一出娘胎就受苦辛，第三天就被惡人拋河心，連接著又被悶死、捏死、踏死、壓死丟荒林，宿山洞、啃草根，同獅虎豬羊一起困，爺被害，娘歸陰，你受災難數勿清，自古唐僧取經受一百零八個大難星，你的災難超唐僧。
一個人怎麼可以遭逢這麼大的悲苦呢？華小龍受苦的根子到底是什麼呢?一聽到這個問題，大家自然會想到明朝末年政治的黑暗，不錯，我們不需翻檢歷史，就知道明朝末年必定是橫徵暴斂，魚肉百姓，民不聊生，危機四伏，這可以說是華小龍受苦的直接原因。
可是哪一個朝代在它氣數將盡時不是這個樣子？是什麼導致了明朝末年的亂象敗象的出現才是我們現在關心的。來，讓我們看一段明朝後期的一個殘酷鏡頭：
天啟五年冬日某一天。北京城內的一個小客棧。 五個來京城做小買賣的商客聚在一起飲酒。其中一人數杯熱酒下肚，高聲說：「魏忠賢，作惡多端，久當自敗！」 夜半時分，客棧門突然被踹開，涌進數十錦衣衛士兵，以手中火把依次對住客進行照面辯認。很快，尋得醉酒罵魏忠賢的商客，立刻打翻在地綁個嚴實，拖之而去。 押送入禁城之內的某庭院落。釘於一塊門板之上。 「來人啊，伺侯著！」魏忠賢一聲斷喝。幾個錦衣衛聞命，立即從庭院中間一口大鐵鍋中用小瓷筒取出煮成液體的滾燙的瀝青，均勻、細緻地從頭到腳澆到被釘在門板上那人的全身，連每個指尖都不放過。一時間，焦糊味騰散於空氣之中，一種聳人的發自胸腔深處的低聲慘嚎從被堵的喉嚨中發出。幾個小太監獰笑著，有拿小刀切剮的，有拿木錘敲擊的，完完整整把那個商客的整張人皮活剝了下來。
這是出自明末文士夏允彝《倖存錄》中的一則真事，你聽了有什麼感受，我就不用問了。明朝特務組織是無處不在。
聯繫現實，我請教一下，自從中共建政以來，中國人倍感屈辱，這個受苦的根子是什麼你能說出來嗎？對的，就是中共。
我之前講了，那個「苦哇鳥」到底如何悲苦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和大家一個樣，都希望中國人越過越好，當然也希望「苦哇鳥」朋友也越過越好。那就讓中共這個獨裁組織，象明朝那個特務組織一樣早點解體吧，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會拜訪 「苦哇鳥」朋友，可是你要注意到情況會發生變化，那檐邊枝頭的感嘆不再是「苦哇苦哇――」了，不知不覺間，它已經換作了「福哇福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