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1年08月27日】
《禮記.樂本篇》中有一段話,闡明實現“王道”的重要措施,必須以禮樂教化為主,輔之以刑法、政令:“禮節民心,樂和民聲,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禮、樂、刑、政,四達而不悖,則王道備矣。”
古代治國者,往往把樂作為獎勵臣下的手段,通過不同形式的音樂歌舞,可以看出其治民的功績,說明古人十分重視樂的教育作用。
其實古代的神瞽(盲人樂師),是能以樂而知天道者;在遠古,那朝廷的樂官、伶人、樂工、樂師的地位,極其崇高與難找,因為他們身具異秉,能以音樂與上蒼溝通,成為和老天聯繫的橋樑,只是隨著人類思想越來越變得複雜,漸漸的忽視了樂舞的無形教化,而成了上流社會解悶擺闊的娛樂奢侈品,因而這些人的地位,隨著朝代的更迭而趨於沒落了,看看下面兩則有關從事音樂者的傳奇記載:
唐朝天寶末年,安祿山作亂,潼關失守,京師之人於是作鳥獸散。梨園弟子中有個笛師,也竄於終南山避難,谷中有一座蘭若(寺院),因而寓居下來。每當清爽的良宵、皓月朗朗當空,離亂中的哀愁思緒多方襲來,因此心有所感,援笛而吹。嘹唳之聲,散漫于山谷之中。
忽然,有個物種,虎頭人形,穿著白夾單衣,自外頭進入寺院。笛師驚懼不已,下台階愕然瞪視著他。虎頭人說:“美哉這笛聲!可再接著吹下去。”於是他繼續吹下去,累計奏了五六支曲子。
曲終之後許久,那虎頭人忽然睡著了,接著鼾聲大作,哼哈咍嘻不絕。笛師驚覺不對勁兒,就抽身走出外頭,爬上高樹,那棵樹枝葉陰密,能遮蔽人形。
不久,那物種醒後,不見笛師,因而大為懊惱,嘆息說:“沒早一步將他吞食,可惜被他逃逸掉了。”接著立起身子長嘯一聲。一會兒工夫,有十餘頭虎全都來了,必恭必敬的形狀,就如庶民在朝拜、晉謁皇上一樣。
那虎頭說:“剛才有個吹笛小兒,乘我沉睡當兒,逃竄奔去,你們可兵分四路向遠處追索。”說完,那群虎就領命各自散去。五更之後又來此聚集,都使用人話,說:“我們分別搜查了四五裡,可是一無所獲。”
正好此時,月落斜照,忽然瞅見地面上,有個人影在高樹上,虎頭回頭一看,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真有本事,行蹤像雲朵疾行、閃電倏滅般的躲遠了,原來還在這兒哪。”於是率領諸虎,想方爬樹、設法攫取這笛師。
可大伙兒怎麼使盡吃奶力氣也無濟於事,那虎頭又親自跳躍抓爬,可樹太高了,虎頭身子也夠不到。最後個個精疲力盡,沒招兒啦,於是垂頭喪氣的各自離去。過會兒,天剛破曉、曙光乍現,行人漸漸聚集,笛師得了機會溜下樹來,隨即返還蘭若。(事據唐 戴孚《廣異記》)
明萬曆末年,詹懋舉擔任潁州太守,家中偶有機會召來一個木工從事修補,此時詹適巧在彈琴,這工人站立在戶外,抬頭聆聽並指手畫腳,好像在議論詹彈得是否完善的樣子。
於是詹把他叫進內室詢問,說:“你頗善於此道嗎?”答:“當然。”接著叫他彈,工人就把先前詹演奏的那一曲彈了一遍,毫無疏漏,比他更為高妙。詹大為驚異,詰問他這技藝自哪學的?工人說:“我家住在西郭外,以往常見一老人,負著柴薪入城販賣,那擔頭上常常掛著一個琴囊,因此請他讓我瞧瞧,後來又聽他彈琴,心中感動又喜悅不已,於是就向他學習。”
詹給了他一些酬金,他不接受,說:“某,只是個賤工而已,接受木工的報酬就夠了。”又說:“詹公,您的琴都是下材製作,我這有琴,是那位老人所贈送的,如今就以此琴獻公。”詹一看,果然是良琴一張哪。於是詹竟然拜他為師,向這工人學琴,一時之間,技藝大進,其他的琴師沒法比得上。
(事據清 王士稹《池北偶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