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有口皆可鳴,不應廢正聲

嚴謹


【正見網2013年02月08日】

吳王夫差,匯聚臣子們,舉行夜宴。庭院裡,有一隻八哥鳥,正在鳴叫。吳王非常討厭,派人用彈弓彈擊它。
   
伍子胥說:“這是正常、吉祥的聲音,不要彈它。”
    
吳王感到十分奇怪,就問伍子胥:“為什麼不要彈它?”伍子胥說:“大王為什麼這樣討厭八哥呢?凡是有口的,就要發聲,鳴叫,這是物之常理。大王為何要討厭呢?”
    
吳王說:“它是妖鳥呀!它一鳴叫,就不吉利。所以我非常討厭它。”
    
伍子胥說:“大王如果真是認為它不吉利,而討厭它的聲音嗎?其實有口而發出不正常的、不吉利之聲的,並不只是這隻八哥啊!大王左右的臣子們,都是能說會道的,有的看到大王有過失,就為大王掩飾;有的看到大王有什麼慾望,就竭力來迎合;有的看到大王有什麼事要辦,就拚命效勞;有的看到大王想聽些什麼,就故意說些不真實的情況,來蒙蔽大王。還有些人,他對於那些順從自己的人,就在大王面前加以稱讚;不順從自己的人,他就在大王面前加以誹謗。他們無論說什麼話,都是有目的的,所以他們所說的話,有的能使大王高興,有的能使大王憤怒。並且能使大王聽了,一點也不懷疑其內容原本是偽造的。正因為如此,大王的國家的吉凶禍福,全在於他們的鳴聲啊!大王對此一點也不覺察。國家的不吉祥,哪有比這更嚴重的呢?大王為什麼對此不擔心,卻那麼擔心一隻小小八哥的鳴叫呢?要知道:吉祥與否,不是只聽聲音是否悅耳,關鍵是聲音裡面包含的內容。有的人,講的比唱的還好聽,但其內容是顛倒是非,混淆黑白,都完全是偽造的。八哥並不是這樣的。假如大王真的從八哥的叫聲中,聽出來不吉利,那就應事先注意防止,並找到自己的缺點,加以糾正,這樣所得到的利益就大了。所以,我認為八哥的叫聲,還是正常的。有口皆可鳴,不應廢正聲。”

【附言】

這個故事告誡人們,多聽別人對自己的批評,是有好處的,如果喜歡聽別人的奉承與迎合,那就必然要吃大虧,上大當。

韓非子曰:“夫良藥苦於口,而智者勸飲之,知其入而可止疾也;忠言拂於耳,而明主聽之,知其入而可以致功也。”孔子曰:“人受諫,則聖;木受繩(揩木匠用的墨線),則直。”

(事據明代劉基《郁離子•公孫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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