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3年04月14日】
一、墨子悲嘆:“國亦有染!”
墨子經過一家染坊,看見有幾個染匠,正在把一束束絲絹,丟進一口口染缸裡。
墨子聚精會神地看了半天,然後長嘆一口氣,說道:“這雪白的絲絹,丟進黑水缸裡,就被染成黑色;丟進黃水缸裡,就染成黃色;陸續投進五種染料缸裡,絲絹也就變成五彩色。染料一變,絲的顏色跟著變,所以,染色的時候,不可不謹慎。這個道理,就是做人、治國,也是同樣的啊!非獨染絲然也,國亦有染!”
(出自《墨子•所染》)
【附言】墨子的聯想是有道理的,這裡包含著他的教育思想和政治理念。培養教育一個人,也要重視這種“染”的作用。最令墨子悲嘆的是“國亦有染!”一個國家,也像一束白絹,一個純淨的人一樣,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如果本來是純正淨白的好人,一旦掉進、或被推進、被拖進、被誘入污泥黑漆之中,那麼,這個國家、或個人、或絲絹,就會變黑、變質,變成令人厭惡、令人唾棄、甚至令舉世怒目、令人人喊打的 “過街老鼠”。
二、巫馬子問難墨子
巫馬子對墨子不滿,責備的問說:“你主張兼愛天下,並沒有利於人;我主張不愛天下,也不曾害於人。我們兩人的功效,都還沒有被大眾看見,你為甚麼自以為是,而老是責難我呢?”
墨子回答道:“譬如街上的房子失火了,一個鄰居,準備取水去撲滅火災;另一個鄰居,準備操起火把,去助長火勢,但是都還沒有做到。你說這兩個人誰好呢?”
巫馬子回答:“當然是準備救火的鄰居好,而那個想火上添油的人不好。”
墨子微笑著說:“對啦,雖然他們兩個人的功效,都還沒有被看到,但誰是誰非,已能判定。這就是我自認為是,而認定你為非的道理了。”
(出自《墨子•耕柱》)
【附言】墨子用這個故事,來強調人的動機的重要。動機和效果通常應當是一致的。當然,也有動機好而效果未知的情況。但是,如果一開始就動機很壞,如墨子所打的比喻,人家救火,你卻去助長火勢,即使未遂,你總不能以效果未見,來為自己的動機辯護吧。這裡,動機的好與壞,還是有區別的。當然,真正檢驗動機的,還應該是客觀效果。要使好的主觀願望,變成好的客觀效果,就必須按照客觀規律辦事。你舉著一個火把,到處放火,卻說自己是滅火救人,這也太過荒唐騙人吧!現在,全世界人民,都已認清:誰在“滅火救人”,誰在“放火燒人”了。
三、再作馮婦,不改初衷
從前,晉國有位勇士,名叫馮婦(男性人名)。馮婦力大無比,他能赤手空拳地打死猛虎,為民除害;因此聞名全國。國王為了嘉獎他,將他提拔作了士人。但是,士人要讀書從善,因此打虎的行當,他也就洗手不幹了。
有一次,馮婦和許多士人,駕著馬車,經過一座山頭,只聽見人聲喧鬧,有許多老百姓舉著鋤頭、木棒,正在追逐一隻老虎。這隻斑爛猛虎,背靠山崖,面對著人,張開血盆大口,怒跳狂吼;嚇得那伙人,遠遠呆立著,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碰一碰老虎。
忽然有人發現馮婦,坐在馬車上,大家連忙迎上來,請馮婦打虎。馮婦二話沒說,捲起衣袖,振起雙臂,就跳下車來,噔噔地朝老虎撲去。老百姓看了,一起歡呼叫好!而車上那些士人,都在搖頭晃腦,嘲笑馮婦:“你已身為士人,卻還是如此粗暴,不成體統!”
(出自《孟子•盡心 下》)
【附言】
既然馮婦是因為打虎,為民除害,才被提拔做士人的,那麼,為甚麼他打虎卻又被士人們嘲笑呢?
那是因為:士人們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認為馮婦既然當了士人,就應該溫文儒雅,明哲保身,不該混雜於百姓之中,幹這有失身份的事。而且,萬一被老虎咬上一口,更不合算。既然當了官,就更應該象個當官的樣子:高人一等!但是,馮婦用行動,作了否定的回答,他還要不改初衷,繼續為老百姓做好事:除害衛民。所以百姓對他大聲叫好,絕不是偶然的。願天下官人,都能再作馮婦,不改初衷,勇操舊業,為民除害!
四、王顧左右而言他
孟子對齊宣王說道:“您有一個臣子,把妻室兒女託付給朋友照顧,自己到楚國去遊玩;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的妻室兒女,卻在挨餓受凍。對待這樣的朋友,應該怎樣辦呢?”
齊王說:“和他絕交。”
孟子又說:“假如管刑罰的長官,不能管理他的下級,那應該怎樣辦呢?”
齊王說:“撤掉他。”
孟子再說:“假如一個國家裡,政治搞得很不好,那又該怎樣辦呢?”
王顧左右而言他(齊王回過頭來,左右張望,把話題,扯到別處去了)。
(出自《孟子•梁惠王下》)
【附言】當時齊國四境不治,人民凍餒,孟子便步步深入,將了齊宣王一軍。但齊宣王對別人該負的責任,應該怎麼處置,都看得很清楚,也說得很乾脆,而對自己的罪責,卻諱莫如深,“顧左右而言他”。
俗語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說的就是一個人囿於主觀成見和私心雜念,有時對別人身上的缺點,看得很清楚,卻往往對自己的缺點錯誤,認識不清,或文過飾非。
看來,作為一個領導者,首先要學會勇於面對自己的缺點與過失,從善如流,勿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