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欲勝人必先自勝,弄明白自己是多少斤兩(數文)

齊整升


【正見網2013年12月27日】

一、假借名義,積資斂財

唐代瀛州饒陽縣令竇知范,十分貪財。有一裡正死了,竇知范召集了二百多位裡正,說要為死者塑像,向每人收取一貫錢。很快就收取了二百千錢。

然後,竇知范縣令卻說:“死者在地下受罪,必須先救急。我已經先選了一尊像,暫且用它來代替吧!”於是,竇知范從袖中拿出一尊像,只有五寸多高。以此算做塑像,把積資來的二百千錢,裝入私囊。

( 張鷟《朝野僉載》)

【附言】

饒陽縣令假借給死人造像的名義,搞亂集資、亂攤派,等錢到手後,卻拿來一個五寸長的塑像充數,將集資款據為己有,中飽私囊,實在可恥可惡。

中共這些年來,許多部門、地方,以各種形式的集資、攤派、救災捐獻得來了大量錢財物。應該認真的查查:這些款項,都到哪裡去了?

二、墜淚碑

羊祜,西晉大臣,泰山南城(今山東費縣)人。魏末,任相國從事中郎。他曾在襄陽仼職十年。《晉書》稱他“貞愨無私,疾惡除佞”“立身清儉”。其仁德所感,致後人望其碑者,仍莫不流涕。有詩人吟曰:“羊公碑尚在,歸來淚滿襟(當時流下許多淚,回家後發現衣裳都濕透了)!”

羊祜在職掌中樞機要時,將自己出謀劃策的底稿,全部焚毀,世人無法知曉。他所提拔的人,都不清楚是通過誰而升遷的。

羊祜常說:“在朝堂上,為國家選官,卻讓人到自己家裡來謝恩。我是不贊成這種做法的。”

到他去世後,百姓們聞訊,自覺的停業,前往祭奠,大街小巷,哭聲不斷。

羊祜喜歡游峴山,襄陽人便在峴山上的當年羊祜設宴詠詩的地方,建廟立碑,每年都來祭祀他。人們遠遠地望見這塊碑,沒有不流淚的,因此稱它為“墜淚碑”。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當今之世,有些領導人,每提拔一個幹部,都希望人家對他感恩戴德,好像這些職位是他家裡的私產似的,他想給誰就給誰,給了誰就是對誰的恩惠,你必須感他的恩。

羊祜的言行,在這樣的官吏面前,就顯得更為高大。難怪老百姓,要設碑紀念他。

唯有為官清廉公正,才能贏得老百姓的真心擁護和愛戴。

三、 欲勝人必先自勝,弄明白自己是多少斤兩

夏後相(人名)與有扈(當時的一外國名),在甘澤打仗,沒有勝利,六卿請求再戰。

夏後相說:“不可以。我的土地不少,我的百姓不少,但是打不贏,是因為我的德行太淺薄,教化不好。”

從此以後,他坐的時候,不鋪兩張蓆子;吃飯的時候,不要兩種以上的菜餚;不打開琴瑟;不整修鐘鼓;不打扮子女。他開始親近親人,尊敬長者,尊重賢良的人,任用能幹的人。第二年,有扈就主動來歸服了。

所以說,要戰勝別人,一定要先戰勝自己;要批評、管理別人,要先檢查、管理好自己;要想了解別人、洞察社會,應該先要了解自己、弄明白自己是多少斤兩。

(《呂氏春秋》)

【附言】

夏後相節儉生活,愛護百姓,公正用人,使有扈不戰而歸降。
讀完這則小品,能引起我們內修己身、嚴以自律的思考。

四、任力者勞,任人者逸

宓子賤治理單父縣,只彈彈琴,自身不下殿堂,而單父縣就得到了治理。

巫馬期(人名)早出晚歸,披星戴月,日夜不停,親自處理政事,單父縣也得到治理。

巫馬期向宓子賤,請教其中原因。宓子賤說:“我是靠任用賢人,你是靠使用自力,用力的人因此操勞,用人的人因此安逸。”

宓子賤是個君子,他四肢安逸,耳目保全,心平氣和,而百官治理得恰當,這只是運用了賢人之術而已。巫馬期卻不是這樣,他耗費體力,花費精神,勞累手腳,頻發教令,雖然治理好了單父縣,但並未達到最高境界。

(《呂氏春秋》)

【附言】

在浮梁古縣衙內,有一塊匾額,寫著“琴治堂”三個大字,講的就是宓子賤治理單父縣的故事。

歷代官員對宓子賤都很推崇,不但稱羨其理政的能力,也羨慕其安逸悠閒的居官生活。彈彈琴,身不下堂,足不出戶,就把一個縣給治理好了,這不是至高境界麼?這也就是任用賢士,相信群眾,群策群力的好處。因此說:做官人,不可大權一人獨攬、,尤其不可獨斷專橫!

筆者還是要強調一點,以免產生誤解:對於巫馬期勤於政事,“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居,以身親之”也必須予以尊重。用人固然重要,但用人並不排斥對社會現象的調查了解,有些事,是必須像諸葛亮、巫馬期那樣親力親為的,尤其是對重大問題的決策,還真不是彈彈琴,出出主意就能解決得了的。

五、宗澤淡食素服,心懷天下

宋朝的宗澤,北寧婺州義烏(今屬浙江)人,字汝霖。元祜進士。文武兼具,後遷知開封府,進東京留守。金國人懼怕宗澤威望,不敢侵犯東京。

宗澤開始做官時,俸祿很少,被貶官閒居時,連稠粥都供應不上,但他談笑自如。

宗澤晚年時,俸祿有所增多,但他仍不改過去的節儉的習慣,生活十分儉樸,飲食從不講究,衣服破了也不換,不吃兩樣以上的飯菜。他經常說:“皇上正臥薪嘗膽,發奮圖強,我怎能居住安穩,享受美食呢?”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淡食素服而胸懷天下,衣食欠豐而安之若泰,貶官閒居仍能臥薪嘗膽,發奮圖強,這就是中國士大夫的優秀品質。

每一個做官人,都應該拋開個人的名利得失,以艱苦奮鬥為最大的光榮,以社會的繁榮富強為人生的最大目標。生命不息,勤政奮鬥不止。

六、唐太宗的精彩比喻

貞觀初年,唐太宗對大臣們說:“人有了明珠,沒有不珍貴的,如果用它去彈雀,以獲取麻雀這類獵物,豈不可惜?何況人的性命,比明珠更為貴重。看到了金銀錢帛,就去貪污妄取,不怕觸犯法網,這就是不愛惜性命。明珠是身外之物,尚且不能用來彈雀,何況性命貴重,能用它來換取財物呢?臣下們如能竭盡忠直,有益於國,有利於民,那麼官爵,自然就會到來。如果不用這種辦法來求榮,而亂受錢物,髒賄一旦暴露,自身也就會遭受損傷,實在可笑。帝王也是這樣,盡情放縱取樂、無限度的徵發勞役,信任小人,疏遠忠正,只要做了一件這樣的壞事,豈能不遭滅亡?隋煬帝奢侈無度,還自以為賢明,身死於匹夫之手,也是很可笑的。”

(《貞觀政要》)

【附言】

用珠寶去打麻雀,荒唐嗎?這樣做的人,幾乎沒有,除非他是發燒燒的。可是,用生命去貪取財物,這樣的人和事,簡直太多了。一些官員貪污受賄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甚至上千萬…他們怎麼就搞不懂:生命比金錢要重要得多啊!

古諺云:“抱著金元寶,去跳枯井——要財不要命!”真是傻透了。

七、司馬光與蔡京之迥異

司馬光未進京做官時,就名滿天下。他剛到京師開封府時,首都的居民爭相觀看,都把他看作真正的宰相。街道上觀看的人,十分擁擠,以至車馬根本無法行進。等到司馬光登門拜訪宰相時,市民們登房、上樹,藉以偷看,說:“希望看一眼司馬相公。”結果竟踩碎了房瓦,折斷了樹枝。

司馬光逝世時,開封的市民,停業前往弔喪,有許多賣衣服的,送人衣服,以供人祭奠使用。街巷裡痛哭的人,數以萬計。許多人家,都掛起了司馬光的畫像。各家每次吃飯時,都以食品祭奠。

各地都派人,來京城買司馬光的畫像,以致京城賣畫像的人,因此而暴富。

再看:蔡京被流放南方時,途中需要買飲食之類,商販們聽說是蔡京,都不肯賣給他。甚至還有人高聲謾罵,即便被官兵驅趕,也不停止。

官做得好壞不同,民心的向背愛憎,竟有這樣大的區別。

誰說老百姓愚昧,就可以欺瞞,而肆意妄為、倒行逆施呢?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司馬光和蔡京,一忠一奸,一廉一貪,民心向背,愛憎分明。

百姓是最公正的,百姓心中有桿秤,誰對百姓倒行逆施,都會得到蔡京的同樣下場。

八、“多一個榮耀人,就增加一個害人精”

我(作者鄭瑄自稱,下文同此)的家鄉,有一位做太常(官名,秦代九卿之一,漢景帝時改為太常。掌宗廟禮儀,兼掌選試博士)的官員,榮歸故裡時,送禮的,迎接的,往來觀看的,擠塞了大道,田間小徑上人與人兩兩相望。不久,他的本族與姻親,輪番交替來祝賀,即便是與他有仇的人家,也忍辱恭賀,還羞愧地向他道歉。

只有一家鄰居,鎖門遠走,就像躲避強盜一樣。

我感到很奇怪,就問他為什麼這樣做?

不料他神色嚴肅地說:“人們尊重衣錦還鄉的官員,是因為覺得他們可以主持公道,庇護鄉裡。現在有些人沽得一些聲名,謀取了一官半職,就要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而且名聲越大,官品越高,其想法就越荒謬。武斷鄉理的,有之;庇護奸邪、挾持地方政府的,亦有之。這實際上,是多一個榮耀的人,就增加一個害人精。他們的住所日益寬敞,而鄰裡的居室,便日益受擠。我入山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會去祝賀他呢?”

我聽了以後,覺得他的話不同尋常,於是就默默地記下,並且恭敬地把它寫出來。後來只要我與朋友交談時,都要重提這番話,以便我和友人雙方,都引以為戒。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現今中共的官場,真是“多一個榮耀的人,就增加一個害人精”。做官若做到這個分上,想必也是做到頭了。慎之,戒之!

九、寇天敘不怕坐牢,堅拒上官貪索

寇天敘,明代榆次人。正德進士。曾任南京大理評事、應天府丞、刑部右侍郎等官。一生正直,敢於抵制上官的貪腐行為。
明武宗朱厚照,南巡南京應天府(今江蘇南京)時,任府丞的寇天敘,代行府尹職權。他每天戴著一頂小帽,穿一件小衫,坐堂辦公。除了上供朝廷的賦稅之外,其餘的錢財,一分一毫也不隨便動用。

寵臣江彬,想勒索財物,每次派人來索要,寇天敘都推託不見。直到江彬派來的使者,站到面前時,寇天敘才起身招呼,稱他為“欽差大人”,並且說:“南京的百姓很窮,倉庫裡又沒有錢糧,實在無力籌措財物,我之所以只穿著短小的衣衫坐堂,就是為了等待江彬大人來捉拿坐牢的!”

他每次都是這樣。

後來,江彬知道寇天敘的意志無法動搖,也就不再派人來索要東西了。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不隨便動用國庫一分錢,不怕得罪上司。寇天敘可以算得上國庫的忠實管家了。

現代的財稅部門,就是需要大批寇天敘這樣不畏權勢的硬漢子。

十、縣令張鷺鶿,貪官變官癱

北宋開寶(北宋太祖年號,即紀元968—975年)年間,神泉縣令張某,外表廉潔,而本性貪婪。一天,張縣令自己在縣衙前貼了一張告示:“某月某日是縣令生日。告示縣衙內各級人員,不得送禮。”

有位曹吏,與眾官議論道:“張縣令明確告訴我們他的生日,意思就是要讓我們知道。說不得送禮,只是表面上的謙讓而已。”眾官都贊同說:“是這樣。”

到了那天,眾官拿著絲帛送給他,說是“賀壽的衣服。”縣令收下,無一拒絕,只是略表感謝而已。

接著,縣令又告訴眾人說:“下個月某日,是我妻子的生日,大家就……嘿嘿……”

大家一聽,都嗤之以鼻,哼了一聲,轉身而去。張縣令見此情景,吃了一驚,兩腿發軟,頹然坐下,形似癱瘓。

後來,有一位進士寫了首“鷺鶿”詩,來譏諷他說:“飛來疑似鶴,下處卻尋魚。”從此後,人們便叫他“鷺鶿縣令”。

(李畋《駭聞錄》)

【附言】

在當今,張“鷺鶿”,李“鷺鶿”更是多多害人。這種人,貪婪醜陋,人們嗤之以鼻。此等貪官,是人見人厭,鬼見鬼愁。

正是:
眾人意志堅,
一齊把身轉;
哼聲賽驚雷,
貪官變官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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