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漢代義士屬朱雲,為除邪佞不惜身!

嚴自律


【正見網2014年05月27日】

朱雲,字游,西漢時代的魯(今山東泰山南)人,後徙平陵(今陝西咸陽市西北)。身高八尺有餘,俠義有勇力。年40,才開始發奮學《易》見解獨到,頗有聲譽。

當時,漢元帝好《易》,令少府五鹿充宗,與諸儒評定《易》說諸家的優劣。諸儒畏懼充宗驕貴,皆稱疾,不敢與之辯論。朱雲被人薦入朝廷以後,慷慨陳辭,音動左右,多次摧折充宗的談鋒,眾士欽仰,因而擢升為博士。

後來,朱雲出徙為杜陵令,又轉為槐裡令。朱雲身為縣令,官職卑微,但為人正義,看不慣現任丞相韋雲成的貪婪兇橫,決心上書建議除掉韋雲成,“明知打虎必為虎咬”,“知其不可而為之”。於是上書元帝,抨擊丞相韋雲成庸碌無能,結果被下入獄,後減為城旦(看守城門),服役贖罪。

漢成帝即位(紀元前32年)以後,安昌侯張禹,以丞相超遷太師,加特進,很受皇上尊重。但張禹丞相,更加暴橫。朱雲又以國事為重,不顧自身安危,“明知打虎必為虎咬”,朱雲還是“知其不可而為之”。他上書求見成帝,要成帝賜給他一把尚方寶劍,以斬除張禹。據史書傳載:

朱雲奏書說:“今朝廷大臣(指張禹及其黨羽)上不能匡主,下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孔子所謂‘鄙夫不可與事君’,‘苟患失之,亡所不至’者也。臣願皇上賜我尚方斬馬劍,斷佞臣一人,以厲其餘。”上問:“誰也?”對曰:“安昌侯張禹。”上大怒,曰:“小臣居下訕上,廷辱(皇上的)師傅,罪死不赦。”御史將朱雲拿下,雲攀殿檻,檻折。朱雲呼曰:“臣得下從龍逢、比干(皆古之忠臣)游於地下,足矣!未知聖朝何如耳?”御史立刻將朱雲帶去。

按,尚方,本為漢代少府屬官,以製作皇室所用器物。其所鑄造的三尺斬馬劍,鋒利無比。那麼,朱云為什麼揚言要斬殺張禹呢?據《漢書》卷八十一記載:張禹在任給事中、領尚書事時,害怕共同輔政而專權的帝舅陽平侯王鳳,因而屢次上疏致仕(即申請退休)。及至河平四年(紀元前25年),張禹遷為丞相,封安昌侯.後又加特進。由於張禹是成帝當太子時的老師,故成帝兩次賜給他黃金百斤,前後賞賜達數千萬,又益封四百戶。但是,張禹不以國事為重,尸位素餐,而且貪婪淫逸,影響極壞。據史載:張禹富貴後,多買田至四百頃,皆涇、渭溉灌,極膏腴。又將他人財物,奪為己有。張禹性習音聲,內奢淫,身居大第,後堂理絲竹管弦,日夜淫樂。

史傳上還說:張禹為了修築墳墓,請成帝將平陵肥牛亭這塊地方,賜給他。他又以年老為由,要成帝將女婿蕭咸,由張掖太守調回弘農,封他最小的兒子為黃門郎,給事中。

凡此種種,使朱雲義憤填膺,因而當著公卿大臣的面,要求成帝賜給他一把尚方寶劍,要殺死這個佞臣張禹。後來,由於左將軍辛慶忌的諫諍,朱雲才免於一死,不再出仕為官,以教授為業。但他的行為卻受到世人賞識。史傳說他:“常居鄂田,時出乘牛車,從諸生,所過皆敬事焉。”

朱雲剛正耿直的品德,屢屢被後人所讚揚。如唐代盧照鄰《詠史四首》之一 :“願得斬馬劍,先斷佞臣頭。”宋代黃中輔在《滿庭芳》一詞中,也寫道:“快磨三尺劍,欲斬佞臣頭。”這些詩詞,都是有感於朱雲的壯志豪情而發的。

(事據《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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