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仁德之君必履禮恤民,能自責和謙虛(數文)

陸真


【正見網2014年07月09日】

一、商子教人懂得禮節

周朝初年,周公有個兒子叫伯禽。伯禽跟著康叔去拜見父親,結果去三次,就被周公杖打三次。伯禽被打,但不明白是何原因,於是去向商子請教。商子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南山的陽面有一種樹,叫喬木;北山的陰面有一種樹,叫梓樹。你去看看這兩種樹就知道原因了。”

伯禽按他的話去到山中,只見喬木高大茂密,樹冠高高仰起;而梓樹長得矮矮小小,樹冠低俯著,很恭謙的樣子。伯禽回來把自己的所見,告訴了商子。

商子慈愛地說:“是呀,喬木高仰,就像做父親的;梓樹低俯,就像做兒子的。你看樹都有高低之別,人也應該長幼有別才對啊!長輩與晚輩間,是一定要講禮節的。”

伯禽聽了,恍然大悟,第二天又去見父親,一進門,就快步上前,行了個跪拜禮。周公看到他的表現後,非常高興,稱讚他一定是受到了高人的教誨。

周公制定禮儀,開了禮教的源頭。他曾因急於接見賢士,吃一頓飯,停下三次;洗一次頭,也中斷好幾次。都是為了謙恭的接待賢士,唯恐有失禮之處。

商子用喬木、梓樹為喻,向伯禽講明父子之間要有禮儀的道理,使他懂得禮節。商子實在是善為人師的高人。

二、仁德之君必履禮恤民,能自責和謙虛

周朝時候,宋國遭受了重大水災,魯莊公派使者,前去慰問宋國。宋國的公子御說(人名),奉父王之命, 接待使者,他對使者說:“因為我的不敬,上天對宋國降下災禍,也使貴國國君為我們擔憂了!對此,鄙人深感抱歉,在這裡請您接受我的禮拜,以示感謝貴國君主的關心。”

魯國大夫臧文仲,聽說了這番話,預言說:“宋國將要興起了!從前,夏禹王、商湯王,發生了問題時,也總是歸罪於自己,所以他們在位時,國家很快就興盛起來。而夏桀王、商紂王,把每件錯事、壞事,都歸罪於別人,所以他們很快就亡了國。哪個諸侯列國,有了災荒,君主都把責任扛在自己身上,這是合於禮法的。而宋國公子御說的言語,既謙卑,又合禮,看來宋國的興起,是鐵定無疑的了。”

後來,宋國果然成為諸侯中的強國,宋桓公也成為當時賢德的君主。

將罪過歸於自己,君臣、君民關係,就會融洽。而把什麼過錯都歸於別人,並加以埋怨,就會導致君臣關係緊張,民怨沸騰。宋國公子御說,深知其中的道理,善於自責,使君臣、君民關係,融洽和諧,國家逐漸強大。由此可見,仁德的君主,不僅應遵守禮節,有恤民之心,還要懂得自責和謙虛。

三、鈕麂寧死,決不殺忠義之士

周朝時候,晉國有個武士,名叫鈕麂(讀紐幾),勇敢而知禮。但國君晉靈公,卻肆意胡為;昏庸無能,且無道行。

他有個臣子,叫趙盾,敢於直言進諫,經常阻止晉靈公幹那些不法之事,因此晉靈公很討厭他,暗中派出鈕麂去刺殺他。

行刺那天,鈕麂去得特別早,卻見趙盾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去早朝了。時間還早,趙盾就在凳子上端正地坐著,小睡片刻。鈕麂見了這般情形,嘆息一聲說:“就連無人之時,他也表現出對君主是那樣的恭敬,我要刺殺了忠義的人,以後,誰還願做忠義人呢?但我不殺他,又等於背棄君主的命令。我背棄命令,那就是不守信用。”鈕麂左右為難,思量再三,再沒什麼辦法好選擇了,於是自己一頭撞在槐樹上,自殺身亡了。

鈕麂和趙盾並沒什麼過錯,鈕麂去刺殺趙盾,只是奉命行事。他最終放棄刺殺,並非因為受過趙盾的救助,而是被趙盾的忠君精神,深深感動。他不想做不忠不義的人,兩難之中,只好選擇用撞死來逃避自己良心的譴責。細細品味,趙盾能夠逃脫一劫,也全在於一個“禮”字,由此可見,禮對我們是多麼的重要呀。

四、盧植很注重禮節

漢朝末年,有個叫盧植的人,他為人剛毅有氣節,曾拜馬融為師。馬融身邊,通常站著很多貌美如花的姬妾。盧植在老師面前,侍立恭奉多年,從沒斜眼看過她們,更別說動什麼邪念了。因此,馬融非常敬重他的為人。

那時,有個大奸臣叫董卓,召集了朝廷的臣子,他提出商議廢除皇帝的事。許多人都因畏懼董卓的權勢,都違心地同意了。只有盧植不畏權勢,義正辭嚴地抗議。曹操曾讚揚盧植說:“盧植名揚四海,學富五車,是讀書人的楷模,是國家的棟樑。”

蜀漢昭烈帝(即劉備)在還沒做皇帝之時,也很敬重盧植的人品和學識,曾經聘請他做自己的老師。

禮是男女之間最大的防線。男人的心智,最容易被女人改變,所以孔子曾用“未見好德如好色”的話,勉勵大家。

盧植在馬融面前,侍奉多年,卻從不為他身邊曼妙的女子所動,光是遵守禮節這一點,就足以讓世人學習了。

五、孫晷恭謹,深懂禮節

晉朝的孫晷(讀軌)為人恭謹,清廉節約,即使自己獨處,也能做到神態舉止如一。孫晷生於富貴之家,但生活卻非常簡樸,穿布衣,吃素菜,還親自到田間種地,一有時間就讀書吟詩。生活是這樣的簡約清貧,但孫晷卻以此為樂,過得悠然自得。

他有幾個親戚,年老窮困,常常到家裡來借錢。來得多了,家裡人都很討厭、怠慢他們。惟獨孫晷對他們格外敬重,儘自己的所能,去解決他們的難題,有時還把他們接到家裡來,和他們同吃一桌菜,同睡一間屋。因此,朝廷內外的人,都對他稱讚有加。

孫晷獨處時,也不改一貫的禮儀舉止,年老窮苦的老人向他求助,則有求必應,並且不產生厭倦之情。他實在是深明大義啊!他侍奉父母能盡孝道,對待兄長能做到恭敬有禮,善於發現別人的優點,光明磊落,從不在背後議論別人。這些,只有深懂禮節的人,才能做得到啊!

六、講究禮節很重要

南北朝時期,北魏有個名叫索敞的人,在朝廷做中書博士(官名,掌撰擬、記載、翻譯、繕寫等)。那時朝廷一味尚武,因此富家子弟,都不太重視考究學問,索敞就常常循循善誘的教導他們。他的教導既嚴肅又合乎禮節,跟他遊學的貴家子弟,都很懼怕他,學起來也就格外認真。後來,他的學生中,出了很多有名的人,光是官至尚書、太守的竟有幾十人。由此也可以看出,索敞在育人方面,是成就卓越的。後來在治學過程中,索敞發現《禮記》裡喪服部分沒有專篇講述,散見在各篇裡不便查閱,他就將它們全部選出,編成《喪服要記》,流傳後世。

許止淨認為:在學風越來越淡、讀書人越來越浮奢的情況下,做老師的,應該嚴格要求學生才是。老師不嚴格要求,學生就不會按照禮節行事,讀書人對自我管理、自我修行的準則,都一無所知,怎麼能期望他們克制自己的慾望、恢復禮節呢?所以,治國就要從整治讀書人的學風開始,而要端正讀書人的學風,就要從遵循師道開始。

七、上蒼賜賢士以天爵

南北朝時期,北魏有個叫薛聰的人,品行方正,做事既合情理,又非常有見地。雖然他住在幽暗的房子裡,但總能做到端正莊嚴,別人見了他都會肅然起敬。

父親去世後,薛聰就在父親的墓前,蓋了一間茅屋守孝,路過的人總會被他悲痛的哭聲感染下淚。薛聰對兄弟非常友愛,關係和睦融洽,但儘管如此,他對兄弟們的要求卻是嚴格的。雖然兄弟們都結了婚、做了官,但做錯了事,仍免不了被薛聰責罰一頓。

後來,薛聰做了徐州刺史,他行政簡易,關愛百姓,深受大家愛戴,死後,朝廷賜封諡號“簡懿侯”,當地百姓為了紀念他,還把他生前喜愛的坐榻,保存了起來。

許止淨說:“薛聰是魏高祖的臣子,當時魏高祖常說:‘我見到薛聰都不能不感到敬畏,更何況其他人呢?’高祖打算賜給他更高的爵位。他不肯接受。高祖就說‘我感覺到:上蒼賜給你的天爵,己經就是很高了,不是我現在要賜給你的爵位能比的啊!’所以,人要能做到‘慎獨’,才能使這種精神影響到更多的人。”

八、除暴應先打豺狼,後制小狐狸

漢朝的張文紀,小時候就懂經書,氣節忠直。他當侍御史時,有一年,和杜喬等八人,奉旨到各地州縣去視察,表彰賢良正直,檢舉貪贓枉法。

杜喬等人接受了命令,就到自己分管的州縣上去了,只有張文紀不動身。他把自己坐的車子的車輪,埋在洛陽的都亭下面,說:“現在當朝權臣們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州縣裡的事,不過是小事。就像豺狼正在大道上橫行,哪有時間先顧及去追打狐狸呢?”於是就彈劾起當朝將軍梁冀、河南太守尹不疑(人名)等人作奸犯科的十五件事來。奏疏遞上後,京城大受震動,人人都受到了威懾。

張文紀真是一位耿直大臣。因為他彈劾梁冀等人目中無人,心懷不正,梁冀懷恨在心,一心要報復他。正趕上廣陵大寇張嬰作亂,梁冀便誣告他也計劃造反。結果,張文紀被流放到廣陵。

在廣陵,張文紀又一人騎著馬,來到叛軍張嬰的堡壘,懇切地說服、招降他,對他曉以大義。張嬰被說動了,率領部下一萬多人,前來投降歸順。張文紀又立了大功。

可惜張文紀到廣陵任職沒多久,就病故了,不能長久地治理國家。

九、鍾雅盡職,心中只有一怕

晉朝的鐘雅,小時候就很有才華,胸懷大志,後來官一直做到了侍中(為宮廷近侍,侍從皇帝左右、地位很高)。

那時,蘇峻造反,叛軍一直打到了南京。文武百官紛紛逃走,只有鍾雅,獨自守護在皇帝身邊。

有人勸鍾雅說:“看到情勢不錯,就挺身上前;知道事情危難,就退卻而走。這是古人的為人之道。您性格磊落,剛強正直,一定不會見容於賊寇,為什麼不見機行事,及時退避,卻要坐以待斃呢?”

鍾雅回答說:“國家發生了動亂,卻不去制止;皇上有了危險,卻不去扶助。都各自設法遁身逃去,那怎麼成?我心中只有一怕:怕正直的史官,在史冊上記下這不忠的行為,使我遺臭萬年!”

十、裴謁之捨身仗義

北齊的裴謁之,從小就有志氣和操守,喜歡仗義執言。文宣帝晚年時,昏庸放縱,又脾氣暴躁。滿朝大臣很少有敢說他的。只有裴謁之,卻勇敢地上了一封奏書規諫他,言辭正直,直率而中肯。皇帝一讀,大為生氣,當即就要殺了他。叫人拿著白刃,架在裴謁之脖子上,但裴謁之 眼不跳,心不慌,說話從容鎮定,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皇帝問他:“你這個呆子!別人都不敢說本王,你為什麼就隨意上奏?”

有個叫楊愔(讀吟)的人,知道裴謁之的為人,有意救他,就在旁邊故意插話說:“哼!依我看,這個呆子是等皇上親手拿刀殺了他,好給自己留下萬世美名呢。”

文宣帝一聽,將刀“咣當”一聲,扔到地上,說:“你小子企望我殺你,以博取好名聲,呸!我偏不成全你!”於是派人把他押了下去。

歷代忠臣,因為被殺而成名的人很多了。但任何一個忠臣,起初進諫時,卻都是沒有成名之心的。裴謁之在白刃架脖之際,言語、臉色都絲毫不變,他哪裡就會有博取名聲的心思呢?楊愔那麼說,也只是應用了激將法而已;文宣帝最終沒有殺掉他,那大概是在拿刀的瞬間,他想到自己不能歸於暴君桀紂之流。所以這個故事的結局,也算是各留美名了。

(以上均據蔡振紳《八德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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