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5年05月12日】
一、莊子借米
莊子的家裡,非常貧窮,常常斷炊。
有一次,為解決斷炊之急,莊子去向管理黃河的官員、當時稱做監河侯的人,借糧。
監河侯說:“好。等我收了封邑的賦稅,就借給您三百金,任你買很多糧。你看好不好?”
莊子很不高興,說:“我昨天從家裡來,路上聽到有人喊我,我回頭一看,在車輪輾凹下去的地方,有條鯽魚。我問它:‘小鯽魚啊,你喊我干什麼呀?’它回答說:‘我是東海裡的水官,你有沒有鬥升的水救我,使我存活下去?’我說:‘好。等我到多水的南方,去遊說吳國和越國的國君,讓他們引西江的水,來迎救您,你看好不好?’鯽魚很氣憤,說:‘我失去了水,沒有容身之處,我只要能有鬥升的水,就可以活下來。你竟說出那樣的話,還不如早一點到賣乾魚的店裡,去找我呢!’ ”
二、列子御風
列子拜老商氏為老師,與伯高子為朋友,學會了他們御風的道術(駕御著風、自由來去的本領),然後,自己駕著風,回來了。
有個叫尹章戴的人,聽說了這事,便去和列子一塊居住,幾個月都不回家探望。他趁空閒,向列子求教道術,請教了十次,列子都不告訴他。
尹章戴很不高興,跟列子說:“我想回家去。”
列子也不表示意見。
尹章戴只好回家,可是回到家後,又不死心,還是想學列子御風的道術。沒過幾個月,他又回到列子的身邊。
列子說:“你干什麼回去了又來、這樣麻煩?”
尹章戴說:“過去,我向先生請教道術,先生不願告訴我,我怨先生。現在怨氣消了,所以又回來了。”
列子說:“我師事老商氏,與伯高子為友,三年內,心裡不敢有是非之念,嘴裡不敢講利害之辭,這才使先生看了我一眼。七年以後,隨便心裡怎麼想,都無是無非;任憑嘴裡怎麼講,全無利無害,先生開始讓我與他並席而坐。九年以後,我不知什麼是是、什麼是非,不知什麼是利、什麼是害;也不知老商氏是我老師,伯高子是我朋友。內在的思想和外在的事物,渾而為一。眼睛和耳朵一樣,耳朵和鼻子一樣,鼻子和嘴巴一樣。心神凝聚,以至骨肉消融,感覺不到形體的存在,不知是風駕著我,還是我駕著風。這時,我才學會了御風的道術。現如今,你遊學來到我的門下,短短時間,再三怨憤!你微小的軀體,沒有產生出一點靈氣;你身上的一節節骨頭,連大地也不願負載。你就想要凌空、駕風,怎麼可能呢?”
(均據《淵鑒內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