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君臣開誠爭議,真不容易!

慧淳


【正見網2015年04月10日】

《資治通鑑》(唐紀十一 太宗貞觀十二年)記載:

(三月)丙子日,皇上以得皇孫為名,在東宮宴請五品以上在京的官員。

唐太宗說:“我在即位之前,房玄齡跟隨我經營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我即位以來,魏徵糾錯正誤,有匡扶社稷之功。”皆封賜准予:佩刀上朝。

皇上問魏徵說:“朕的政事,比往年如何?”

魏徵回答道:“在行施聲威德政方面,比貞觀之初,差得遠了!從人的心悅誠服方面來講,也不及從前了。”

皇上說:“現在,遠方少數民族,畏懼權威,仰慕德政,因而前來歸服。如果說不及從前,怎麼能使他們如此呢?”

魏徵回答說:“陛下從前,以未達治理而憂慮,因此能實現德義日新。如今,以已達治理而安逸,所以不如從前。”

皇上說:“如今的做法,和從前一樣,有什麼區別呢?”

魏徵回答說:“貞觀之初,您唯恐別人不進諫,經常引導讓人直言,心中高興而聽納。如今則不然,雖然也能勉強聽從,但好像有難為情的面容。所以不同呀!”

皇上問道:“你有具體事例,可否講出來,讓我聽聽呢?”

魏徵回答說:“陛下以前想殺掉元律師。孫伏伽以為法不應死(殺掉元律師是不合於法),進諫而止。陛下要賜給蘭陵公主田園,價值百萬。有人說‘賞賜太厚’,陛下就說:‘因為我即位以來,沒有人進諫,故意重賞,看是否有人進諫’。這是專門鼓勵誘導我們進諫的。主管民戶的柳雄亂講:‘隋朝給大唐留下了官資’,陛下想殺掉他,因採納戴胄進諫,而得到制止。這些都是您出於心內高興,而採納的。但是近日,皇甫德參上書進諫停修洛陽宮,陛下勃然大怒。雖然在為臣(魏徵自稱)進言之後,停了工;但您實在是勉強答應的。”

皇上聽完魏徵所講的這些事實後,說道:“如果不是你如此講明,我的確還意識不到這些呀!”

【附言】

君臣二人,你來我往,各訴己見,開誠布公,直截明快。最後達成一致。能得如此,真不容易。 唐太宗在即位十二年之後,大權穩握,威震四海,仍能當眾認錯,納諫。實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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