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對正確意見的態度及相應結果(數文)

陳必謙


【正見網2015年05月16日】

一、劉邦接受正確意見,承認德行差

《史記•劉敬 叔孫通列傳》記載: 漢高祖五年,劉邦終於消滅了項羽的主力部隊,迫使他在烏江自刎。劉邦打下天下後,他決定在洛陽建都,表示自己要繼承周朝的禮樂,使萬裡河山固若金湯。

這時,有人向劉邦報告,一個叫婁敬的人,說一定要見他。劉邦是個敬賢之人。立刻接見婁敬。婁敬剛一入宮,就直接地說:“聽說您想在洛陽建都,是不是想和延續八百年的周朝,比一比高下呢?”劉邦點了點頭。說:“這正是我的想法,我想建立一個與周朝一樣強盛的國家,使老百姓安居樂業,免受兵災之苦。”

“陛下:您錯了!”婁敬的一句話,讓劉邦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婁敬接著說:“您怎麼能和周朝相比呢?周朝以德行來治理天下。可是您從豐沛起兵。打了很多仗。其中大的戰爭有七十場,小的戰爭也不下四十場。由於屢次交戰,天下百姓的肝腦都塗滿了土地,男人的屍骨散落在荒郊野外,數目多得數也數不過來。如今,生者的哭聲,還未中斷;傷者,還沒有養好傷。想一想吧,您怎能與周朝相提並論呢?

我覺得,您在洛陽建都非常不合適。還是把國都,建在秦地的長安,方為穩妥。那裡環山伴水,易守難攻。可以屯駐百萬雄兵,真稱得上是‘天府’之地。”

劉邦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能聽取正確意見。婁敬講他德行差,不配與周朝相比,等等的話,都很刺耳難聽!但是,劉邦聽了,冷靜一想,覺得他說的都符合事實,非常有道理,還是心服口服地接受了下來。後來,真的把都城,建在了長安。

西漢王朝,果然發展得非常強盛,順利地延續了二百多年。直到劉秀建立東漢王朝時,才把都城,遷到了洛陽。

二、用狼牧羊式的官,禍國害民

《史記•酷吏列傳》記載: 西漢時期,有一個叫寧成的官吏。寧成當過濟南都尉,這個人非常狠毒、刻薄,執行法律的時候,非常嚴厲。當地的民眾和富豪,都很怕他。

漢武帝即位後,寧成升官當了內史。由於被對手參了一本,結果被抓起來,坐了牢。後來,寧成賄賂高官,從監獄裡逃了出來。逃出以後,他在鄉間買了一千多公頃的田地,僱傭了幾千家的貧民為他耕種。沒過幾年,寧成憑著對農民所收的租子,很快發了財,成了當地有名的富豪。

漢武帝可能還是比較欣賞他的,後來又想起用他當郡守。但是御史大夫公孫弘反對,他對漢武帝說:“我在山東當過小官,當時,寧成是濟南都尉,他這個人殘暴無比,管理百姓就像用狼去牧羊。陛下不要讓這個人去做官,否則百姓會怨聲載道。”

漢武帝當時聽從了勸告,沒有提拔寧成。不過沒多久,漢武帝還是起用寧成為關都尉,出入關的商人與平民,聽說寧成到了那裡當官,大家都不寒而慄,說:“我寧願去面對一隻老虎,也不願意面對寧成。”

結果,寧成確實給老百姓帶來許多災難,幹了許多禍國害民的事。

三、任尚不聽老人勸,害國又害己

《後漢書•班超傳》記載: 漢明帝十六年,班超奉命出使西域。班超在西域三十多年,聯絡了西域五十多個國家,同漢朝和好。漢和帝即位後,封他為定遠侯。漢和帝十一年,班超已經七十歲,他在西域寫信給和帝,要求回國,他妹妹也寫信給漢和帝,請求讓班超回來。

漢和帝終於另派中郎將任尚,去接替他。班超得以回到洛陽。在交接時,班超向任尚介絡西域的情況,並告訴他:如何開展工作。

班超說:“我年老失智,你肯定能當大任,功業要超過我。你一定要聽我講幾句話:西域人不懂中原文化,他們的風俗習慣跟我們也不一樣,有些人生性野蠻,很難教養。而邊境的士兵,也大都是因為犯了法,才送到西域駐守。

依我看,你這個人(指任尚,班超很了解任尚,故向他忠誠進言),性子比較急躁,待人過嚴。要知道,水太清澈了,就沒有大魚;當領導的太精明了,底下的人就怨恨。你應當寬容別人的小錯,不要在小是小非上,去糾纏。要關心下屬的生活,待他們寬厚些!”

回到洛陽不久,班超去世。對於班超的這些勸告,任尚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對左右說:“我本以為班超有什麼高見。結果他講的都是些平常事理。”他不聽班超的忠告。採用欺壓辦法,以致喪失人心,使自己與西域人以及手下人的關係,越來越壞。

這樣一來,西域各國,聯合起來反對朝廷。任尚受到懲處。危害了國家,也害了他自己。任尚終於被鄧太后所殺。

後來,鄧太后採納了班超兒子班勇的意見,西域才與漢朝,恢復了關係。

正是:
“好問則裕,自用則小。”(《書•仲虺之誥》)
“身貴而愈恭,家富而愈儉,勝敵而愈戒。”(《荀子》)
“主非堯舜,何得發言便是?”(《舊唐書》)
“虛己者,進德之基!”(方孝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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