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鞭影》四豪(3):相如題柱 韓愈焚膏

正見神傳文化編輯小組


【正見網2020年01月01日】

【原文】

相如題柱,韓愈焚膏。
xiāng  rú  tí  zhù,hán yù fén gāo。

相如題柱,韓愈焚膏。
ㄒㄧㄤ  ㄖㄨˊ    ㄊㄧˊ ㄓㄨˋ,ㄏㄢˊㄩˋㄈㄣˊㄍㄠ。

【注釋】

(1)相如: 司馬相如(西元前179年-前118年),字長卿,蜀郡(四川省)成都人,西漢辭賦名家。他本名犬子,因仰慕戰國時期趙國名相藺相如的為人,更名為「相如」。其代表作品為《子虛賦》、《上林賦》。他是漢賦的代表人物,班固、劉勰稱其為「辭宗」,林文軒、王應麟、王世貞等學者稱為「賦聖」。

(2)韓愈: (西元768年-824年),字退之,河南河陽(今河南孟縣)人,自稱「郡望昌黎」,世稱「韓昌黎」、「昌黎先生」。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稱「韓吏部」。卒諡文,世稱「韓文公」。唐代傑出文學家,因其為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被後世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著有《韓昌黎集》等。蘇軾稱讚他「文起八代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勇奪三軍之帥」。

【語譯】

西漢辭賦名家司馬相如初入長安途經升仙橋時,在門柱上題字立志;韓愈一年到頭日以繼夜地勤奮讀書,晚上燃燒燈燭接替日光照明。

【人物故事】

司馬相如題柱

漢賦四大家之一的司馬相如在漢景帝在位時任武騎常侍之職,因漢景帝不喜歡辭賦,司馬相如一直未受到重用。之後,因結識鄒陽、枚乘、莊忌等文人,他託病辭官,與其交遊。期間做了《子虛賦》一文。

漢武帝即位後,對其《子虛賦》一文大加讚賞,以為他是古人,竟然感嘆:「朕獨不得與此人同時哉!」 相如因此被召回長安。

當年司馬相如初入長安,路過成都北面的升仙橋時,在橋柱上題字道:「不乘赤車駟馬,不過汝下也」(大丈夫不乘坐駟馬高車(四馬駕馭的車,為顯貴者所乘),決不再過此橋)」。

司馬相如見了漢武帝後受到任用,為侍從官,出入乘坐駟馬高車,實現了自己的志向。後世,人們取相如題字之意,將「升仙橋」改為「駟馬橋」。直到今天,這座橋還是從成都北上的必經之地。「相如題柱」 一詞形容立志求取功名。

唐朝時,岑參還專門寫了一首《升仙橋》詩:「長橋題柱去,猶是未達時。及乘駟馬車,卻從橋上歸。」

其故事見於《史記.司馬相如列傳》、《華陽國志.蜀志》。

韓愈焚膏繼晷

韓愈是唐代著名文人,他在少年時期過得相當艱苦,父親早逝,由長兄撫養;不幸的是,長兄也在他十五歲時病死,只剩下長嫂鄭氏帶著他清苦度日。但是韓愈奮發向學,在貞元八年(西元792年)時考上進士。他因個性剛直,不適合官場的生態,在仕途上一直遭到貶官。他在任國子博士時,寫了文章〈進學解〉。

文中敘述國子先生(韓愈自稱,因曾十載之間,浮沉於國子博士之職)訓誨他的學生說:「你們要勤奮努力的學習,才能有成就。學問和品德都好,未來也不怕被埋沒......」話都還沒說完,就有一位學生笑著說:「先生,您不要欺哄我們了!這麼多年來,我看您口中不停地吟誦儒家六經,手中不停地翻閱百家典籍,......焚膏油以繼晷(太陽下山後點起蠟燭)一年到頭勤奮讀書。先生做事,可謂很勤奮。」(1)

後人評〈進學解〉「怨而不怒,志向深遠」。史傳韓愈因此文而獲升遷。

「焚膏繼晷」這句成語就是從這裡演變而來,形容夜以繼日地勤讀不怠。後亦用來形容不眠不休地工作或活動。亦作「繼晷焚膏」、「 燃膏繼晷」。

附錄:

(1)「國子先生晨入太學,招諸生立館下,誨之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張。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雲多而不揚?諸生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

言未既,有笑於列者曰:「先生欺余哉!弟子事先生,於茲有年矣。先生口不絕吟於六藝之文,手不停披於百家之編。紀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鉤其玄。貪多務得,細大不捐。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先生之業,可謂勤矣。」(〈進學解〉)

(2) 〈進學解〉全文:

國子先生晨入太學,招諸生立館下,誨之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張,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雲多而不揚?諸生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

言未既,有笑於列者曰:「先生欺余哉!弟子事先生,於茲有年矣。先生口不絕吟於六藝之文,手不停披於百家之編,記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鉤其玄;貪多務得,細大不捐,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先生之業,可謂勤矣。抵排異端,攘斥佛老; 補苴罅漏,張皇幽眇; 尋墜緒之茫茫,獨旁搜而遠紹;障百川而東之,回狂瀾於既倒。先生之於儒,可謂有勞矣。沉浸郁,含英咀華。作為文章,其書滿家。上規姚姒,渾渾無涯,周誥殷盤,佶屈聱牙,《春秋》謹嚴,左氏浮誇,《易》奇而法,《詩》 正而葩;下逮《莊》、《騷》,太史所錄,子云、相如,同工異曲。先生之於文,可謂宏其中而肆其外矣。少始知學,勇於敢為; 長通於方,左右具宜。先生之於為人,可謂成矣。然而公不見信於人,私不見助於友,跋前躓後,動輒得咎。暫為御史,遂竄南夷。三年博士,冗不見治。命與仇謀,取敗幾時! 冬暖而兒號寒,年豐而妻啼飢。頭童齒豁,竟死何裨! 不知慮此,而反教人為!」

先生曰:「吁! 子來前! 夫大木為,細木為桷,櫨侏儒,椳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之工也。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馬勃,敗鼓之皮,俱收並蓄,待用無遺者,醫師之良也。登明選公,雜進巧拙,紆餘為妍,卓犖為傑,校短量長,唯器是適者,宰相之方也。昔者孟軻好辯,孔道以明,轍環天下,卒老於行; 荀卿守正,大論是弘,逃讒於楚,廢死蘭陵。是二儒者,吐辭為經,舉足為法,絕類離倫,優入聖域,其遇於世何如也?今先生學雖勤而不由其統,言雖多而不要其中,文雖奇而不濟於用,行雖修而不顯於眾。猶且月費俸錢,歲糜廩粟;子不知耕,婦不知織; 乘馬從徒,安坐而食; 踵常途之促促,窺陳編以盜竊。然而聖主不加誅,宰臣不見斥,茲非其幸歟! 動而得謗,名亦隨之,投閒置散,乃分之宜。若夫商財賄之有亡,計班資之崇庳,忘己量之所稱,指前人之瑕疵,是所謂詰匠氏之不以代為楹,而訾醫師以昌陽引年,欲進其豨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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