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故事:唐憲宗

朱月明 整理


【正見網2004年03月18日】

唐憲宗喜好神仙不老之術。元和五年,內給事張惟則從新羅國回來以後,說:在大海中,船停泊在一個海島,忽然聽見雞鳴狗吠,好像島上住有人家。他就乘著月光到島上去散步。走了大約一二裡,只見花草樹木,樓台殿閣、銀門金戶,一片輝煌。裡面有幾個公子,戴著有花紋的大帽子,身著紫色的霞衣,吟詠歌嘯,神態自然。張惟則知道他們是異人,就請求相見。公子說:「你從什麼地方來?」張惟則講了他出使新羅國的事。公子說:「唐朝皇帝是我的朋友,你回去以後,希望替我傳話給唐皇帝。」一會兒,命令一青衣人捧出金龜印,放在寶匣裡,交給了張惟則。又對張惟則說:「請替我向唐皇帝致意。」張惟則於是捧著寶匣回返船中,回頭再看自己走過的舊路,沒有一點蹤跡。金龜印長五寸,龜的身上背著黃金玉印,面方一寸八分。它上面的篆文是:「鳳芝龍木,受命無疆」。

張惟則到了京師,就把全部經過上奏,並進獻了金龜印。憲宗皇帝說:「我前生難道是仙人嗎?」等到看了金龜印,嘆異良久,然而,不明白文字的含意。之後就用紫泥玉鎖把它封存起來,放置在帳內,其後常常發出五色光,大約有一丈多長。那個月,寢殿前面的連理樹上生出靈芝二株,宛如龍鳳一樣。憲宗皇帝因此讚嘆說:「鳳芝龍木,不就是這個徵兆麼?」

當時有一個叫伊祁玄解的處士,頭髮稠密而黑,面如童顏,氣息香潔。他經常騎著一匹黃牝馬,馬只有三尺高,不吃草和糧食,只喝醇酒,不用韁繩和轡頭,只用青氈墊在它的背上。他經常在青州和兗州一帶遊覽。如果和別人交往,說千百年前的事,就像親眼看見一樣。憲宗皇帝知道他是一個異人,於是將他詔入宮內,讓他住在非常華麗的房屋裡,為他設紫茭之席,讓他飲龍膏之酒。紫茭光軟香靜,夏涼冬溫。龍膏酒黑如純漆,飲之令人神爽。這酒本來是鳥弋山離國進獻的。

憲宗皇帝每天都親自來訪問,對他敬重仰慕。但是玄解卻愚鈍淳樸,不懂得作人臣的禮節。憲宗皇帝問玄解說:「先生的年歲很高,但是臉色卻不老,這是為什麼?」玄解說:「我的家在海上,種靈草食用,所以能夠這樣。」說完就在衣服袋裡取出三樣藥的種子,給憲宗皇帝種在殿前。第一種叫雙麟芝,第二種叫六合葵,第三種叫萬根藤。雙麟芝是褐色的,一根莖兩個穗,穗的形狀象麒麟,頭尾都齊全,其中有子,象碧珠一樣。六合葵是紅色的,葉子類似茂葵,開始生六個莖,到上面合成一株,共生十二個葉子,裡面長出二十四朵花,花如桃花,一朵花一千個花瓣,一葉有六影,它成熟的種子象相思子。萬根藤子,一子生萬根,枝葉都是青綠色,鉤連盤屈。它的形狀類似芍藥,花蕊的顏色殷紅,細如絲髮,約長五、六寸,一朵之內,不止千莖,也叫它絳心藤。靈草已經成熟,人卻看不見。玄解請憲宗皇帝自己采它吃,吃後覺得很神驗。於是對玄解更加禮重了。

西域有人進獻美玉,美玉一圓一方,直徑各為五寸,光彩凝冷,可鑑毛髮。當時玄解正坐在憲宗皇帝身旁,仔細地看了美玉後說:「這兩塊玉,一塊是龍玉,一塊是虎玉。」憲宗皇帝驚訝地反問道:「什麼是龍玉虎玉?」玄解說:「圓的是龍玉,生在水中,是龍的寶物,如果把它投進水中,必然有霓虹出現。方的是虎玉,生在岩谷中,是虎的寶物,如果用虎毛拂拭它,就會放出紫光,百獸都會懾服。」憲宗皇帝覺得他的話很奇異,於是就讓人試一試,果如玄解所說。詢問得玉的經由,使者說:「一塊從漁夫那裡獲得,一塊從獵人那裡獲得。憲宗皇帝於是命令把龍虎二玉用錦囊盛起來,放在內府。

玄解要回東海,屢次向憲宗皇帝請求,憲宗皇帝都沒有允許。又遇到宮中有用木頭雕刻的海上三山,絲繪華麗,又鑲嵌有珠玉。憲宗皇帝元日那天和玄解觀看木雕海上三山,憲宗皇帝指著蓬萊說:「如果不是上仙,就無從到這樣的境地。」玄解笑著說:「三島很近,誰說難到。臣雖然無能,願意試著替陛下一游,來探尋物象的美醜。」說完馬上躍起在空中,逐漸變小,一會兒,進到木雕金銀闕內左側。憲宗皇帝連聲呼叫他,但再也看不見了。

憲宗皇帝追思嘆恨,竟然日漸瘦弱。就給那山取名叫藏真島。每日早晨,在島前焚鳳腦香,來表示對他的禮敬。過了十天,青州奏報說,「玄解乘黃牝馬過海了。」

(出《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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