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0年08月21日】
一、李世民以義待人
尉遲敬德與其部將尋相、舉介(兩個人名),在休縣(今屬山西)歸降唐皇。秦王李世民得到尉遲敬德這樣的驍將,心中十分高興,任命他為統軍將官,仍然統帥自己的舊部八千餘人,與其它各營的士兵混編使用,結果在并州(今山西太原西南)的戰鬥中,尉遲敬德果真打了勝仗,收復了并州。
後來,尋相等人,又叛唐而去。李世民的老部將領,懷疑尉遲敬德也將叛變,就把尉遲敬德關押了起來。
李世民聞訊,立即下令釋放,並將尉遲敬德請入臥室,贈給他金寶,說:“大丈夫都講義氣,我決不會輕信讒言,而加害忠良。如果你堅決要走,可以把這塊黃金拿去作路費,聊表我們共事這一段時間的情義。”尉遲敬德深受感動,表示決不離去。
不久,李世民被王世充圍攻,形勢極為險惡。正是尉遲敬德,不顧個人安危,拚死殺出一條血路,將他救了出來。
二、一人委曲活眾人
張讓,是東漢時的潁川(今河南禹縣)人,靈帝時宦官。曾任中常侍,封列侯。善於搜刮聚斂,靈帝極為寵信,常說:“張常侍如我父一般”。後在袁紹抓捕宦官時,投河自殺。
陳寔,是東漢時的潁川許縣(今河南許昌東)人,曾入太學讀書,後任太丘長。黨錮之禍起,受牽連的人,多有逃避,他自請囚禁。黨禁開始解除後,大將軍何進等人,敬重他,招聘他。但他堅辭不受。
宦官中常侍張讓的父親死後,靈樞運回老家穎川安葬。本郡的人都來弔唁。可是名士中,卻沒有一個人願來的。
陳寔見此情形,出於禮貌,他雖不情願,卻勉強委屈自己,獨自前去張家憑弔。
後來,朝廷又一次捕殺黨錮之禍中的黨人,張讓因為感激陳寔前往弔唁他的父親一事,便對黨人多有保全、赦免。陳寔救活的人,可真是太多啦!
三、看在清官份上,黃巢不掠廬州
鄭綮(讀其),是唐代榮陽(今屬河南)人,字蘊武。昭宗時官至宰相。著有《開天傳信記》。
當年,鄭綮在擔任廬州(今安徽合肥)刺史時,公正愛民,政績良好。
黃巢的大軍,從嶺南地區北返,沿途搶掠,來到了淮南地區,眼看廬州百姓就要遭殃了,致使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鄭綮便放下刺使的官架子,給黃巢寫了一封信,請他不要騷擾廬州地面。黃巢看了信,對這位刺史的愛民之心,頗受感動。便笑著答應了。因而,只有廬州一地,未受損失。
後來,鄭綮任滿離去時,尚余有現款一千貫,寄存在州庫裡。這時,黃巢的軍隊,由於鄭綮的離任,便多次攻破過廬州城。但是,他們都知道並尊重鄭綮刺史的清廉,因此,沒有一個人,去動用鄭綮存放在倉庫裡的這一千貫錢!
四、劉秀寬仁,部下歸心
王郎,是兩漢之際的邯鄲人,又名昌。本為算命先生, 後自稱漢成帝之子劉子輿,被西漢宗室劉林等立為漢帝,建都邯鄲。不久,被劉秀所殺。
光武帝劉秀,誅殺王郎後,在整理其留下的文書時,發現自己的部下與王郎結交、誹謗自己的信件數千封。他馬上將信件密封,一封也不看,同時召集眾將,當場全部予以燒毀,並且說:此舉是為了“使懷有二心的將士們,放下心來。”
銅馬賊(見注)兵敗降後,劉秀封其大帥為列侯,可是,眾降兵還是不放心,劉秀知道他們的擔憂,就下令讓他們各回營壘,好好休息。然後,自己不穿鎧甲,不帶兵將,乘馬獨自來到各營視察,問候。
降兵降將們見狀,異口同聲的說:“蕭王劉秀,對我們推心置腹,坦誠相待,我們怎能不為他捨生忘死,貢獻一切呢?”於是,都甘心歸順。劉秀便將眾降兵,分配給諸將統領。從此,他的人馬一下子壯大到數十萬,關西地區的百姓,稱劉秀為“銅馬帝”。
(註:銅馬賊:指王莽末年,活躍在河北的一支銅馬軍,領袖為東山荒禿、上淮況等人。後被劉秀擊敗,部眾多被收編)
五、 以信治州
北宋的種世衡,被調任為環州(今甘肅環縣)知州時,一向桀驁不馴的牛氏家族首領奴訛(人名),出城迎接。種世衡與他約定:明天到奴訛的營帳,慰勞各部落。
不料,這天傍晚忽降大雪,厚達三尺。身邊的人,都勸種世衡取消這次行動。種世衡說:“我正準備以誠信,結交各少數民族,怎麼能夠失約呢?”於是冒雪前往。
奴訛見種世衡冒著大雪,竟然真的來了,不禁大吃一驚,說:“我家世代,居住在這座山上,以前的漢族官員,從沒有一個敢來的。難道您不懷疑我危害您嗎?”說罷,率領族眾,環列拜見種世衡。大家都為種世衡的行為,深受感動,心悅誠服。
因此,朝廷在沿邊諸城中,只有環州不加派增兵,不增加軍糧供給,而地面最安定,軍民關係最好,社會安寧。
六、 德量堪比諸葛亮的羊祜
羊祜,西晉大臣。字叔子,泰山南城(今山東費縣)人。魏末任相國從事中郎,參與司馬昭的機密。晉代魏後,積極籌劃滅吳。以尚書左僕射的身分,統領軍事,坐鎮襄陽十年。
陸抗,三國吳名將。字幼節,吳郡吳縣華亭(今上海松江)人。陸遜之子。官至大司馬、荊州牧。
西晉的羊祜與吳將陸抗,雙方在軍事上,互相對峙,勢不兩立。可是,在道義上,雙方都互相尊重。雙方的使節往來,從未間斷。
陸抗常常稱讚:“羊祜的德量高致,即使樂毅和諸葛亮,也無法超過他。”
陸抗生病時,羊祜送來了藥物,陸抗當即毫不猶豫的服用了。有人曾勸他別喝羊祜送來的藥,陸抗說道:“難道這世上會有一個用毒藥害人的羊祜嗎?”
(以上均據鄭瑄《昨非庵日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