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和家父

千瑞


【正見網2021年08月12日】

家母生我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聽家母說,有個算命的先生告訴過她,說她命裡本沒有兒子,因為修好,修來了一個兒子。家母一生篤信神佛,每年除夕,她就叫家人把所有屋子的燈、院子的燈都打開,說是接神。

一九九四年底的時候,妻子晚飯時說起她們單位有人在學練「法輪功」,這也是我第一次聽說「法輪功」。之前,我沒有學過任何氣功,對氣功也不感興趣。一連幾天晚上,妻子都會說起「法輪功」,我就有點好奇,問她有沒有書可以看看,她說有,我說你拿回來我看看。第二天,妻子拿回來了一本書,名字叫「《法輪功》修訂本」。這本書看完後,我感到很震驚,雖然之前沒學過任何氣功,對氣功一點也不了解,但書中所涉及的問題絕不是氣功可以涵蓋和解釋的,尤其書中提到的「史前文化」和「不看病」這兩點,對我震動很大。當時社會上這個功那個功的好不熱鬧,雖然自己都沒學過,但是聽說著是挺多的,好像人們都是因為看病才學氣功,而「法輪功」卻「不看病」,感覺這來頭不一般。別人可能因為看病學氣功,我就是因為「不看病」才學的「法輪功」,當時雖然還不懂得這是「法」,但意識到這是真東西。

就這樣,從一九九五年初,我和家母開始了學煉「法輪功」。在這裡,說說家母的三件小事——

第一件小事是為法捐款。學煉大法後,九五年我參加了一次本市舉辦的修煉心得交流會,會後得知本市輔導站準備舉辦一次九天的講法班,放大法師父的《廣州講法》錄像,需要租借本市軍分區的一個禮堂,租金需要九百元。知道這件事後,我就出資了一百元,交給了我們本地練功點的一個負責人,請他轉交給市輔導站;當時一個月的工資好像也就是八九百元。回到家裡,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家母,家母立刻說:「我也出點錢」。家母的悟性、堅信、堅定,讓我很是佩服,我說:「好,你自己的心你出了,錢我替你出了」。錢雖然說不多,但她的這顆心則是無比珍貴,之後,家母和家父也參加了這次九天講法班。我雖然出了一點資金,但我並沒有參加這次講法錄像班,我的最好的學法方式就是自己靜靜的看書,或聽講法錄音或看講法錄像。

第二件小事是堅心消業。學煉大法後不久,家母就遇到了一次消業的過程,家母消業的情形就和腦血栓的症狀一模一樣,嘴和半側的臉都歪了,半邊的身子也動不了了,有一個星期吃不進東西了,而且還向外吐酸水等東西,只能喝點水。下班回到家裡,家母問我:「兒子,我感覺我的嘴和臉是不是都歪了呀?」,為了減輕她的心裡壓力,我就說:「沒有,可能是你自己的感覺吧」。當時,這件事對家母、對我都是一個考驗。對家母,考驗她怎麼認識和應對;對於我,考驗我是怎麼認識和處理。我意識到,我既不能說帶家母去醫院,也不能說一定就不去醫院,關鍵是看家母她自己對這件事怎麼認識、什麼態度。如果她是個常人,沒有從心裡學煉大法、信任大法,我說不去醫院就是做了一件錯事;如果她是個修煉人,從心裡堅信大法、堅定不移,我說帶她去醫院同樣也是做了一件錯事。

藥,吃與不吃,必須看家母的態度;醫院,去與不去,必須家母自己決定。所以,我就問家母說「媽,你看用吃點藥嗎?」家母堅定地說:「不吃!」我又問家母說「媽,你感覺怎麼樣?你說是去醫院,還是不去醫院?」家母非常堅定地說:「不去!」我說:「好,我幫你學法」。我就給家母念《轉法輪》(當時已經有《轉法輪》這本書了)裡關於「業力的轉化」、「提高心性」、「治病問題」等章節。

一天早晨,我到家母的屋子裡,家母興奮地告訴我說:「兒子,我可以扶著窗台慢慢動了」之後,家母慢慢的可以走動了,之前歪了的嘴和臉也都恢復如常了,大概十天後就恢復的非常好了。這件事,既是母親的一次過關、消業和提高,也是我自己的一次過關、考驗和提高。當時因為這件事,一些鄰居對家母好像還有了點意見,認為是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也不告訴他們。現在說著是挺簡單的,當時那真是透骨剜心的考驗、生死抉擇啊。之後,家母又經歷了一次消業過程,這次是整個臉部都腫脹起來了,整個臉部都變形了,當時挺嚇人的。由於有了第一次的消業經歷,所以這次遇到這類事情就坦然多了,也是經歷了大約十天左右的時間,家母沒用一片藥,更沒去醫院,一切都好好的了。在家母過關和消業時,有時間我就帶著她背誦《洪吟》裡的《因果》:「非是修行路上苦,生生世世業力阻。橫心消業修心性,永得人身是佛祖。」和《迷中修》:「常人難知修煉苦,爭爭鬥鬥當作福。修得執著無一漏,苦去甘來是真福。」這兩首詩,我背誦一句,她就跟著我背誦一句。

這兩次的過關和消業,關鍵的不是吃不吃藥、去不去醫院的問題,而是家母的悟性高、意志堅、正念強。這件事,今天我是第一次說出來,本不願說的,不想讓人為了治病學大法,我認為那是對大法的不敬和褻瀆。

第三件小事是信法而去。家母一生待人和善,慈眉善目,做事總是寧可自己吃虧,讓人三分。家母一生經歷了很多的磨難,早年家父在外求學,她一人在家操持家務帶孩子;後來家父在反右和文革中失去了工作,為了活下去,她為人帶過孩子,為街道糊過紙盒,出去做過臨時工……由於我沒有參加過大法師父在國內辦的講法班,當時我和家母就是按照一本《法輪功》修訂本學習和煉功的。後來不久就有了《轉法輪》這本書,這也是我第一次較為全面的了解了大法,我就為家母備上了一本,她老人家自己有時間就看書學法。家母早年沒怎麼上過學,後來是自己學習了一些簡單的文字,但她可以自己通讀學習《轉法輪》,遇到個別不認識的字,我就告訴她。後來我家的附近有了煉功點,她就每天去那裡和大家一起學法和煉功。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和江澤民對大法施行了曠古未有的迫害,使大家失去了每天在一起學法和煉功的環境,家母的身體在二零零八年出現了心衰的症狀,當時她老人家已經八十六歲了。我從醫院找來了氧氣瓶,在她難受的時候在家裡給她輸氧,同時給她聽《濟南講法》和《普度》、《濟世》音樂。我和她老人家說,如果有一天走了,修到哪裡就是哪裡吧,人間太險惡、太苦了,就不要再來了,她深深的點點頭。三月的一天晚上,大約九點鐘的時候,外邊下著小雨,我看到她有點難受的樣子,我就慢慢扶起她的上半身,然後我坐到她身後讓她半躺在我的懷裡,在她半躺在我的懷裡的時候,她老人家就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好像她就在等待著這個時刻。家母是懷著對大法的堅信和正念走的,她這一生沒有白來,吃過的苦,遭過的罪,也就都有所償了。

家父是個知識分子,聽家父說原來家裡好像還算富裕,但到他上學時家裡就衰落了,所以家父上學時還做過勤工儉學。幾次聽家父說過,他上的高中是當時美國人辦的教會學校,校名叫「某某匯文」(具體名字就不說了),校長是個美國人,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家父幾次說起這個美國校長親自去擦學生廁所的燈泡;後來就走南闖北的好像也走過不少地方。家父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對神佛好像缺少認識,可能是他上的學校是教會辦的緣故吧,倒是聽他說起過耶穌基督,也是泛泛一談而過。

我和家母學煉大法時,家父好像有點無動於衷,我幾次和他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大好事,但好像就是說不動他。家父的一生經歷過很大的磨難,早年大江南北的奔波,後來的反右和文革等各種政治運動,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能夠活下來已屬萬幸。家母去世後,為了排解家父的悲傷,同時也想籍此讓他老人家學習大法,我就安排家父抄寫《轉法輪》、《轉法輪(卷二)》。我告訴家父說,不用急,慢慢抄,如果有寫錯了的字,整頁就作廢,不要用筆劃掉,保持紙面乾淨、整潔,這樣,家父在二零零八年抄寫了《轉法輪》、《轉法輪(卷二)》。他每抄完一講,我就給他裝訂成冊。在《轉法輪(卷二)》抄完後,本打算安排他繼續抄寫其他的大法書,但是未能如願。不久他就出現了腦血栓的症狀,也是半邊的身子不能動了,但是很輕微,我當時感覺得到,雖然家父沒有學煉大法,但如果家父有家母一樣的堅信和正念,他就會闖過去,消掉很多東西,家父就是缺少了家母的悟性和信念,所以,他沒能過好自己的這一「關」,最後臥床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不久之後家父也走了。如果說人的一生就是個修煉過程,抄寫完《轉法輪》和《轉法輪(卷二)》,這也可能就是家父的一種最後修煉方式吧。

我相信,家母和家父一定會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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