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10月31日】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陶淵明的《飲酒·其五》堪稱千古絕唱。讀來如清風拂面,超塵脫俗,似有一股飄然出塵的仙氣。我們常說李白是「詩仙」,他也好飲、好詩,但李白的豪放中多幾分縱逸,而陶淵明的洒脫,卻更顯寧靜與深遠。若李白是酒後乘風而去的仙人,陶淵明則是淡淡歸隱山林、不染塵囂的真隱者。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詩人明言居於「人境」,卻無世俗喧囂,這「人境」之說,恰是相對於「仙境」而言。仿佛一個謫仙,在塵世中依然能保持心靈的清淨。他捨棄了繁華富貴、華服美宅,也遠離了趨炎附勢的交際與虛名。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為何能做到如此?正因為詩人心中自有一方清遠之地。心若遠離塵擾,所處之地自然也會寧靜超然。「心遠」二字,不僅是境界的高遠,更是對人心慾望的超脫。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生活方式亦極其質樸:自給自足,隨遇而安。那「採菊」之舉,並非單純的農家勞作,而是傲然自守、清節自持的象徵;而「見南山」之境,更是超越塵世紛擾的心靈歸宿。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當日暮山靜、飛鳥歸巢,天地一片安然。這番景象,唯有心境悠然的人,方能體悟其妙。也許飛鳥的歸巢,也在提醒詩人:塵世只是暫居之所,歸真才是靈魂的歸宿。起首「人境」與此處的「歸還」,一首詩便織成了人世與仙境的對話。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當詩人完全融入自然,進入那種超越語言的狀態,所有美好都化為無聲的感悟。真正的寧靜與幸福,往往無法言說,唯有心領神會。
表面上,陶淵明捨棄了人間富貴,過著清貧的生活;然而,他所得到的卻是世人難求的自由與喜悅。這種「半人半仙」的生活,正是精神上的圓滿。只要心存俗念,便無法感受那份出塵的真意;而當他拋卻世欲、超然物外時,反而得到了最純粹的幸福。
然而真正能回家嗎?詩人也只是一種嚮往。更美好的生活是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大法開傳,正是創世主要帶我們回家的時候,為甚麼還要猶豫呢?
錯過今天就是錯過了一切,這才是我們最應該關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