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曾國藩與奇異的來客(數文)

慧淳


【正見網2014年01月01日】

一、城隍神駁回巡撫官的投訴狀

有兩個人——甲和乙,他們交誼很久,情投意合。甲把自己的家,託付給乙料理。

後來,甲當了巡撫,又請乙輔佐公務,對乙寵愛信賴,言聽計從。乙利用甲(巡撫)對他的信任,一點一點地侵吞甲的財產,直到他把甲的財產,全部吞沒了,甲才醒悟過來,這才知道受了乙的欺騙。

由於甲考慮到他倆的關係本來很好,所以只是稍稍責怪了乙幾句。

不料,乙卻抓住甲的私事做為把柄,反咬一口,幾乎置甲於死地。

這時,甲才悲憤不已,於是揮筆寫了一張狀子,向城隍神投訴。

當天夜裡,甲夢見城隍神對他說:“乙那樣陰險兇惡,你為什麼對他深信不疑呢?”

甲朦朧中回答說:“因為他長時間裡,為我辦事,件件都符合我的心意。他說的話,非常中聽。所以我就信任他!”“唉!”城隍聽後,感慨地說,“辦事能件件迎合別人心意的人,可怕得很啊!對這種人,你不加以警惕,反而備加寵幸,他不騙你還騙誰呢?至於乙,已經快到惡貫滿盈之時,必將獲得懲罰。而你,身為巡撫,任用壞人,禍害百姓,則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本官不接受你的申訴。你回去吧!”城隍神說罷,一揮手,巡撫就驚醒過來,心裡感到十分沮喪!

【附言】

凡是騙子,都善於迎合別人。而喜愛聽好話的人,最容易受騙。所以,對別人的奉承,不要沾沾自喜。對一貫曲意迎合自己的人,要加倍小心。

而對那些說真話、辦實事、時常能逆耳相勸之人,倒是應該信賴並且重用他才好。

(清代紀昀《閱微草堂筆記》》)

二、妄貪胡椒八百斛,可恥可笑!

諸葛亮當了丞相,遺產卻僅有成都的八百棵桑樹。

唐朝的元載,做了宰相,到他獲罪被殺的時侯,搜繳的珍寶無數。僅從他家抄出的胡椒,就有八百斛。

唉!人生在世,即使老天借壽,也不過八、九十歲,而其中的得意之時,算起來不過三、四十年而已。難道有三、四十年間,竟能有吃八百斛胡椒的道理嗎?如此的貪婪妄為,也實在是太愚蠢啦!

自古做官吏的,有幾個死於饑寒!倒是常常因貪財掠貨而死,這種人倒是歷代多有。真是可恥可笑啊!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當官不是死於飢餓,而是死於財貨,確實值得人們警醒。人生在世,食不過三餐,睡不過八尺,掠財而獲罪,實在愚蠢;貪財而死亡,實在可恥可笑。

三、廉妻交銀兩,皇帝予嘉獎

明成祖永樂年間,有個人將銀子裝在瓜中,送給刑部主事官劉寧。

劉寧的妻子安氏,發現後,馬上向朝廷匯報,並上交了銀兩。

明成祖下詔表彰劉寧平時能以廉政教育妻子,因而妻子能助夫行義。並且特意賞銀二百兩,彩帛八百匹。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官員清廉離不開廉內助。銀子裝瓜中,行賄手段何其詭秘。然而,家有廉妻,一切枉然。一個清官,沒有賢妻,成嗎?

四、貧官自修房,感動了皇上

吏科給事中(官職名)陳諤,有一天領著眾同僚,向皇上奏事,因為當眾頂撞了皇上,而被降職,並受罰去修葺象房。同僚們僱工代勞,先完工,被降職而去。只有陳諤,因為太窮,無力請人代勞,只好親自動手干。

正巧,皇上車駕來到,問:“是誰在修葺房屋?”陳諤走上前,跪拜在地,陳述了原委。皇上顧念他的剛直,又憐憫他的貧窮,當即下令,讓他官復原職。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陳諤是個清廉剛直的人,他敢於當眾頂撞皇上,說明他心地坦蕩;他受罰後,不得不親自動手修房,說明他是真廉潔。

一個廉潔而無私的人,賢明的君主,是不會輕易拋棄他的。

古人云:“上蒼無言,默而成之。”皇上偶然碰到他修房子,難道不是天助嗎?

五、要讓土特產,造福本土人

雲南大理府,出產石屏風,到此地做官的人,常常勞民傷財,運出許多石屏風,去送人,拉關係。

有個叫李邦伯的人,別出心裁地在他的送行詩中,表達自己的感情道:“想思莫遣石屏贈,留刻南中德政碑。”

河南出產蘑菇、線香,為求升官而四處奔波的人,經常用它們,饋贈當權者。于謙在任河南巡撫時,絲毫不取,他曾寫詩說:“手帕蘑菇與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清風兩袖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

唉,一個地方的土特產,帶給這個地方的,竟是無盡的災難!徽州,是個窮府,可是為了饋贈當權者,這些“廷珪墨”,“龍尾硯”,至今仍是當地百姓的一大負擔。

留刻德政,兩袖清風,乃是人民對地方官的殷切期望。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地方特產,不僅不能利於當地,反而禍害當地的現象,在現今仍是屢見不鮮。

倘若所有的官員,都象李邦伯、于謙那樣,正確地發展和保護地方土特產,那麼,土特產就能理所當然的造福於當地百姓了。

六、白金蠟燭,豈能點燃

明朝時,豐慶(人名)以敢言直諫,而遠近聞名。他的正派作風和紀律,震動郡縣。

有一天,豐慶檢查下屬官吏的治績,發現有個知縣,貪污不法。

知縣十分害怕,於是用白金(銀子的別稱)做成蠟燭,送給上司豐慶。豐慶開始不知道這些。不久,下屬將詳情,告訴了豐慶。

於是就在第二天,豐慶從容不迫地對知縣說:“你的蠟燭,我點不燃,用不著。你全拿回去,換成能燃的吧。”

那個知縣聽後,非常恐慌,扔下官印和綬帶,便逃走了。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貪官污吏見著清廉剛直之官,如同雪人見著陽光,正如本故事中的知縣,機關算盡太聰明,終是惶惶不安,棄官而逃。

七、巧退賄金,夫人可欽!

鄭曉做文選郎中時,鄉裡的一位官宦,贈送他金首飾,將金首飾裝入筐內,上面蓋上茶葉。

鄭曉以為送的是茶葉,就收下了。夫人用手摸動茶葉,發現裡面藏有金首飾,便敲打梆子,讓丈夫進來,告訴了他。

鄭曉不動聲色,將筐內茶葉整理好,出去召見那人說:“我起初以為家裡沒有茶葉了,因此接受你的饋贈。剛剛入內室詢問,家裡還有茶葉。我感謝你的好意,心領了。”讓那人把禮物拿回去了。

(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附言】

保持清廉,又給人以面子,更給人留有自醒、自新的機會和餘地。鄭曉的做法值得稱道,而更值得讚揚欽敬的,是鄭曉的夫人。

八、棄鏡的人,額沾灶灰

有一個人,只相信眼睛,而討厭鏡子,這一天,他對鏡子發起怒來,說:“鏡子有什麼用場?它經常使我難受!我有明亮的眼睛,能夠看清一切,要你何用?”於是“吭啷!”一聲,把鏡子拋到房間的角落裡,發誓永遠不去照它。

時間愈久,他愈覺得自己清白。世上稱道的美人,他極少中意。

命運仿佛故意要嘲弄他的自負和無知,正在他自我陶醉時,一撮漆黑的灶灰,輕輕地落在他額頭上,他絲毫沒有察覺,仍舊抱著“眾人皆濁,唯我獨清”的信念,昂首挺胸,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往過來。人們見他的樣子,都覺得滑稽可笑。老太太們,伸出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指,在他身後指指點點;頭挽青絲的姑娘們,用衣袖掩口哂笑;梳著髻角的孩童們,成群結尺地尾隨著他取樂。他沒有醒悟這是人們在嗤笑他,卻以為是聚觀他的風姿,竟愈發得意洋洋,顯得不可一世......

【附言】

這則寓言是說,不要只相信自己的眼力,而不相信鏡子。眼力雖好,不藉助鏡子,是看不到自己臉上灰塵的。一個人過於自信,不接受別人的批評幫助,就不可能糾正自己的缺點,錯誤。

德國的孚希特萬格,曾經講過:“只有傻子,才會對照出自己容貌的鏡子,去生氣。”

唐太宗講得好:“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韓愈說:“川不可防,言不可弭(讀迷,意為清除、禁絕)。上塞下聾,邦其傾矣!”棄鏡的人,不僅誤己甚至還禍國殃民啊!

(清代錢大昕《潛堂文集》之《鏡喻》)

九、曾國藩與奇異的來客

清代,文正公曾國藩,在統帥軍隊的時候,禮賢下士,為世人稱讚。

有一天,一位客人前來拜訪。來客穿得十分古舊樸素,但言論很精闢,曾國藩很為震動。兩人相互談論當世的人物,客人說:“胡潤芝(胡林翼)辦事精明,人們無法欺騙他;左季高(左宗棠)執法如山,人們不敢欺騙他;公(對曾國藩的敬稱)虛懷若谷,愛才如命,而又以誠待人,以德感人,不是胡、左二公可以同日而語的,叫人不忍心欺騙。”

曾國藩聽了,十分高興,將他留在軍營中,當作上賓接待。不久,交給他一筆數額巨大的款子,委託他代為購買軍火。

這人拿到款子後,就像黃鶴一樣,一去不復返。

曾國藩跺著腳,念叨:“…...叫人不忍心欺騙,叫人不忍心欺騙,可我還是被騙了!”

【附言】

曾國藩本是一個頭腦冷靜的人,但在對方的吹捧之下,也放鬆了警惕,輕易地相信了那個來路不明的人,結果上當受騙。

所以說,身為領導者,時刻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冷靜地、客觀公正地對待他人,並嚴格地要求自己,不要被阿諛者的吹捧,所欺騙。

十、發誓與背誓

王戭(音演)生和三烏叢臣(人名),是貧賤之交。有一回,王戭生告誡三烏叢臣說:“咱們應該勉勵自己,將來就是站到了權勢人的門口,腳也別邁進去呀!”

三烏叢臣斂容正色說:“這恰恰是我切齒痛恨的。為了表明決心,我倆何不就在這裡共同起個誓!”王戭生顯得很高興,當即宰羊醮血,與三烏叢臣一起,跪地向天發誓:“我二人同心同德,不追隨利祿,不受高官引誘,不依附奸佞,以致改變自己的品行。如有違背此盟者,神明定殺無赦!”

不久,兩人同去晉國作官。行前,王戭生莊重地重申前盟。三烏叢臣馬上作出無須叮囑的表示,堅定地說:“誓詞還在我的耳旁迴響,怎麼敢忘記呢!”

那時候,正是趙盾受晉侯寵幸,操持朝柄,士大夫們每日裡紛紛往來於他的門庭。三烏叢臣見到這種情形,後悔當初不該起誓定盟。他想去拜拜趙盾,卻擔心王戭生知道;不去拜見吧,又怕得罪趙盾。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拜見趙盾。

這天,三烏叢臣半夜就起了身,雞叫頭遍,已經冠帶整齊地站在趙府門前。他預料:時候這麼早,未必有人來。

三烏叢臣剛剛邁進大門的門坎兒,就發現房東頭的屋檐底下,有個人在那裡正襟危坐。這時天色尚黑,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面孔。三烏叢臣對那人來得比自己還要早,甚感驚奇,就舉起火把照去,一看,原來是王戭生!

兩人同時吃了一驚,都羞得無地自容,各自趕快抽身溜走了。

(明代宋濂《宋文憲公全集》)

【附言】

王戭生和三烏叢臣,所以不能履行諾言,其關鍵都是私心作怪,都是怕得罪權臣而丟官。私心使他們自食其言,輕諾寡信;私心使他們嘲笑了自己。

當今之世,那些邪黨官員們,倡言“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叫得響聲連天,乾的卻是禍國害民的、甚至反人類的罪行,確實會遭到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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