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頭可斷,口不可禁」(數文)

嚴謹


【正見網2014年08月19日】

一、皇帝無權看史官對他的實錄

據《唐書•褚遂良傳》記載:褚遂良,字登善,杭州錢塘人。兼任起居郎(官職名)。

有一次,皇上問他說:“卿所記錄的皇帝日常起居的文字,皇上能看嗎?”

褚遂良回答說:“現在所記起居,就好像是古代的左右史,無論善惡都要記錄,以戒君主不做非法之事。沒聽說過天子可以自己看左右史。”

二、即使雷霆擊我手,也不能改史實一個字

據《廣輿記》記載:明代人陳檉著《通鑑續編》,有一篇文字,寫宋太祖道:“趙某自立為皇帝而還京。”尚未停筆,忽然,有一團迅雷火球,從他的書案邊上滾過。

陳檉端坐不驚,鎮定自若,說:“雷霆即使擊打我手,我也要實事求是地寫下史實,不能改動一個字。”

書寫成後,流傳於世。

三、不作王門伶人

據《晉書•戴逵傳》記載:太宰武陵王司馬晞(此官名聲不正),聽說戴逵善於彈琴,於是派使者,聘請他來家中彈奏。

戴逵面對使者,將琴摔碎,然後說:“我戴安道(戴逵的字)寧願餓死,也不作王門伶人(指彈琴的藝人)!”

四、“頭可斷,口不可禁”

據《舊唐書•柳渾傳》記載:當時,張延賞與柳渾,同在朝廷的內閣任職。

張延賞十分忌恨又害怕柳渾的正直,就對柳渾說:“以相公您過去的功勞,只要從此以後,在朝廷上少說話,就可以永保高官。”

柳渾答道:“多謝張相公您的關照!我柳渾的頭可斷,但口不可禁。”

五.宰相拒絕向皇帝獻食物

據《唐書•蘇瓌傳》記載:蘇瓌,字昌容,雍州武功人。當時,有個習慣:大臣剛一受封任,就向皇上獻食物,叫作燒尾。獨有蘇瓌不予進獻。

後來,參加御宴,宗晉卿藉機嘲諷他。皇上沉默不語。蘇瓌向皇上解釋道:“宰相的職責是調和陰陽,代天治民。當前,糧價暴漲,百姓飢餓,士兵甚至三天吃不上飯!臣作為宰相,實不稱職,所以不敢燒尾(所以不向皇上進獻食物)。”大家都不吭聲,使得宗晉卿十分不自在。

六、雷擊不動的大臣

據《宋史•劉伯正傳》記載:劉伯正,字直卿,饒州餘干人。任監察御史。

有一次,劉伯正在朝廷上奏事,雷電忽至,在場的人,沒有不驚慌失措的。只有劉伯正,仍然端立殿中,持笏儼然,聲色不動。皇上覺得他人正心穩,持重堅定。於是對他委以重任。

七、皇上賞賜宰相筷子

據《開元天寶遺事》記載:宋璟任宰相,一貫正直無私。有一次,皇上宴請群臣時,把自己所用的一雙金筷子,賜給宋璟。

宋璟雖然接受了金筷子,但不知其意,所以也不敢謝恩,黙然無語。

皇上見此情景,連忙解釋說:“我不是賜給你金子,而是賜給你筷子,用筷子以象徵你的正直。”宋璟這才向皇上謝恩。

八、寇準拒絕下官為他拂須(巴結之舉)

據《名臣言行錄》記載:寇準好賢愛才,丁謂、种放等人,皆為他所提拔。

寇準任宰相時,丁謂任參政,他倆曾一起,在尚書省部吃飯。菜羹沾染了寇準的鬍鬚,丁謂起身為他擦拂。

寇準嚴肅地說:“你身為執政,怎麼能親自為宰相拂須呢?”(這是一種巴結討好上官的行為)丁謂感到十分慚愧。

九、忠臣自有膽!

據《明史•楊繼盛傳》記載:楊繼盛,字促芳,容城人,為官剛正。當初,因觸犯佞臣,將要受杖刑。有人贈送給他蚺蛇膽(一種名貴的護外傷藥)。他當場拒絕,說:“我楊椒山(楊繼盛號椒山)自己有膽,何須再用蛇膽!”

(以上均據清代程維周《人鏡類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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