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粗敘(三十六):精神的負累

陸章


【正見網2016年12月22日】

(四十九)精神的負累

歷史的長河積累了豐富的精神文化遺產,豐富的文化使人類脫離了矇昧無知變得智慧和理性,但也帶來了另外的問題,越來越複雜的社會規則和社會觀念使得人都活得很累,精神壓力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巨大的精神負重讓現代人的精神承負能力得到了錘鍊,誰能從社會觀念中能夠超脫出來便會因此而錘鍊出來堅韌的意志力。《論語•泰伯章》中曾子說:“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俗話說人言可畏,這說明社會歧視、社會壓力和社會觀念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我們遠沒有認識到社會觀念對人的影響有多深遠。旁觀者清,我們找一個遙遠的國家為例會更容易理解。

瑞士人非常注重社會公共秩序觀念,時刻考慮到周圍人的利益。瑞士人到了晚上十點後如果電視機聲音開大了,鄰居會很客氣地跑來敲門提醒注意。每周規定日晚上十點後,瑞士人才會把垃圾裝進黑色塑膠袋放在指定地點,為了不影響市容他們扔垃圾時間都不會早於晚上十點。外國人要入籍瑞士除了要在瑞士有十二年的工作生活經歷外,接著要經過聯邦、州、鎮各級機構的嚴格審查,最後還必須要通過所在社區公民投票的裁決。如果這個外國人平常不注意公德,不愛清潔,夜裡經常把音響開得很響影響了周圍鄰居,那麼他基本上是沒有辦法加入瑞士籍的。瑞士人還自覺地會互相監督別人是否不遵守公德,如果發現他們就會告發。有文章稱在弗裡堡市一位居民的貓因食物中毒而十分痛苦,拚命掙扎,因已是半夜,無法請到獸醫,他就在自家的游泳池將貓溺死了。這個行為被他的鄰居看到,第二天就將他告到法院。

設想一下如果把一個其他國家不習遵守公德的人放到這樣的環境中去,相信不久他也會發生很大的改變,這就是集體意識在對他的作用。同樣的道理把一個不喝酒的人放到中國西部的少數民族裡去,估計不用多久可能就會喝上烈酒了。因為在那些地方是人人都喝酒,人家要給你一碗酒,你要是不喝就會被視為不尊重對方,不領情面,這種風俗已經是相當強大的民族習慣了。

人人都被各種各樣的社會觀念制約著,毫無覺察心甘情願地背負著這些瀰漫在三界內所有微觀粒子造成的沉重負累,並被觀念操縱著而隨波逐流。

我們還會主動地接受不斷推陳出新的流行的新觀念、新思維、新知識,想以此謀求更好的學歷、職稱、地位等,追求著成功與成就,長此以往生命就被牢牢的捆綁監禁在三界中了。

常人想要跳出三界內的制約和封鎖是不可能的,能從沉重的社會壓力中超脫出去,能超越集體意識的人是很少的。現代學者們也都了解社會觀念的可怕。比如唐朝服裝誰都會覺得很漂亮,是不是?今天這個社會你穿多怪的多醜的現代衣服上街去,都沒有理睬你,但誰要真穿上一件唐裝上街去就會成為新聞。這就是社會觀念抑制作用。現在社會觀念都認為我們應該穿各種現代服飾,誰要再穿唐裝這個社會觀念已經接受不了。

我們人在順從、敬畏、擔載、配合、壓抑、克制、屈服、執著地遵從社會觀念時所得到的榮耀和在突破、改變、自強、覺悟、否定、批判、抗爭中超越社會觀念時所遭受的打壓都是社會觀念對人的控制。無論是內部成員從內部突破時或者是與所在社會觀念體系對立的另一種社會觀念體系從外部去衝擊時都會受到干擾、制約、反擊和打壓。

真的像蓮花一樣地在社會觀念中出污泥而不染是很難的,誰想要對抗社會觀念的污染就會被無情地打擊。

人沒有三天好日子過,無數社會觀念的重負就作用在每個人身上,活在世間的常人不可能得到大自在境界。常人的精神系統完全被操控了,所以身在江湖的人都會感到身不由己。何況社會觀念都是低下的思維系統,湮沒在社會觀念裡的人的思想也是低下而骯髒的。

誰都想去管人而不是被人指使,連那螃蟹、猴子、獅子等動物都渴望當老大。自從國家產生以來,統治管理者們發明出了許多管理臣民的辦法,因此製造出無數專制控制人的行為與思想的社會觀念,使社會觀念對社會成員的支配和控制力量越來越強大了。

社會觀念往往都非常低下,雖然也能帶來某種虛幻的幸福感,但也會因此而埋沒人的本性,只有超越社會觀念重新找回本性才會擁有持久穩定的幸福與快樂,這是現代學者們都能認識的淺顯道理。

(五十) 奴性與兇殘

我們想要回歸先天的生命境界唯一辦法只有同化宇宙的無形法則。唯有洗淨自己,才能重新返回慈悲與祥和的生命境界。

無論傳統與流行的社會觀念也許都能給我們帶來某種滿足感,可是我們思想中裝的觀念越多那內在的枷鎖就越多,人們因此而越來越孤獨無奈,現代社會裡人思想中的觀念過於複雜也是產生城市病的主要原因,同時還將付出一個更為慘重的代價,就是可能從此永遠的迷失在這裡了,完全失去了先天本性。

負能量的社會觀念會直接對人造成巨大的傷害。比如大陸媒體經常鼓動人們在遇到災難時儘量先救助外人,而不是自己的家人。如果誰因為了救別人而使錯失良機,結果全家都在災難中死光了,媒體就經常把這種人宣傳成英雄,稱之為大公無私。現實上中的確湧現了不少這樣的政治式瘋子,他們為了符合這種所謂“大公無私”社會觀念有意先選擇救外人,而讓自己全家都在災難中死光了。

媒體還曾經教育人們要為挽救公共財產而奮不顧身。文革時據說有上海知青為了表現自己符合的奮不顧身而在發洪水時為撈河水中幾塊爛木頭給淹死了。

很多時候,公眾人物受制社會觀念的程度要比普通民眾深重。政府官員在正式場合也像社會閒散人員那樣去隨意地說話,那就炸鍋了,所以他們得遵嚴格從官方的規則。又比方那些專家名人們也像街頭潑皮一樣敢到宗教中去說些攻擊宗教的話,或者到政府機構裡說一些衝擊權威的話,那麼處於宗教信眾和政府公務人員絕對不會放過他。

專制國家體制下的集體意識擅長通過恐怖暴行來管理民眾,恐怖管理方法比其它方法顯得更加有效、簡單。民眾在害怕失去生命、害怕失去親人、害怕失去名利地位等等恐懼心理的作用下往往都會主動選擇服從。殘酷的洗腦還能統一集體意識,使億萬的人民就處於千人一面的愚民狀態裡。這些集體意識預置在廣大的民眾思想中成為一種控制程序,這個程序一啟動人就會被牢牢的控制了。比如文革時期社會上公開殺人時,人們便馬上高呼萬歲,同時壓抑的內心會產生出某種快感,因為今天並不是自己去死,而是在觀看別人去死,人們快樂地感到萬幸,在別人去死時自己還能和當權者站在同一戰線上呢!

集體意識牢牢地控制了今天人的思想與行為。前些年誰要是在公開場合大聲說上幾句關於時局陰暗面的真話,他說:“某某是個獨裁者。”周圍的親朋好友都會緊張起來,似乎有一種無形的精神力量在制約著人使人感到萬分恐懼。同時他們還害怕現實驚醒自己的迷夢,他們害怕意識到自己是個卑賤奴才,全無自由主張,亦無天賦之權利。

自大狂是與奴才是伴生事物,自大狂也是被集體意識制約的典型表現。當一個社會的奴才越多,相應地的自大狂也會越多。

現在有很多自我極其膨脹的人公開說什麼傲氣和傲骨之類的話。所謂傲氣不過是自大的內心表現出來了,所謂傲骨不過是自大的情緒沒有表現出來,就這點區別,其實都是自大狂。

人越自大,越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

當我們打算超越集體意識便是準備走向心靈的自由了。獨裁者們最不喜歡恰恰是億萬人民擁有千差萬別、千姿百態的自由意志和信仰精神。當富有活力的獨立生命追求千姿百態的自由生命狀態時,文化領域的爪牙們便毫無價值可言了。

民眾對集體觀念的迷信造就了集體意識裡的權威掌權的時代,造就了全民大洗腦的精神文化管制時代。集體意識炮製出來的權威就是新時代的巫婆和巫公,他們不過換了一件衣服,換了一套說法與理論而已,不過時代變了而已。好比說在古代坐著轎子結婚的是新娘,今天坐汽車裡結婚的不也是新娘嗎?

由給民眾洗腦炮製出來的集體意識觀念是充滿奴性、盲從的、錯誤的、愚昧無知的,是最變態的奴才和幫凶集一體的集體意識,使民眾完全喪失了是非辨別能力,集體意識控制下的民眾對其他民眾十分兇殘變態。專制者們希望每當他們搞出來個什麼思想或者其它什麼意識狀態的東西,全社會的人民馬上都能夠老老實實地全部都遵守和奉行,誰也不會理性去思考其背後險惡的用心。

專制者們希望找上幾個爪牙式的權威就能夠把全社會的各種思潮都平息和統治了,所以努力地打造著全社會性的盲從的奴才式集體意識,奴才式集體意識是最容易被管理的。

西方文藝復興之所以給全世界帶來巨大的文化科學發展動力,是他們對中世紀宗教中的集體意識發起了巨大衝擊,是因為他們提倡個體意志的發展,只是敢於突破舊的集體意識才能有新的發展,否則一切都將腐朽潰爛。

人是很難在科學、宗教、政治、信仰的領域裡不被集體意識或者社會觀念控制,誰能夠自己超越社會觀念,追尋真理那是非常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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