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5月25日】
且說,張家灣非常重禮法,也非常注重修煉文化。
張家灣人人視「修煉」為最高之學,人人皆盼修煉。
說句笑話,張家灣人對修煉的渴望與重視,堪比現在人對金錢的渴望與重視。
現在的人張口閉口,整日腦中所思之事皆是:
怎麼才能多掙兩個錢兒呢?
張家灣人張口閉口,皆是:
不知何時能得修煉正法之機緣?
在張家灣,人人皆羨慕有師渡者,有法傳者。
張家灣人如果知道誰有師父了,誰得正法相傳了,人人都會投來非常羨慕的目光。
張家灣滿灣皆是佛道神的塑像,可不是人人都有修煉正法的機緣。
因為這修煉的機緣,是不知多少生多少世所積累的根基所致,不是這一生一世想求就能求來的。
所以說,修煉人,在張家灣是人人羨慕的對像。
如果說一個普通人,他有一個朋友是修煉的人。那這個普通人都會成為其他普通人羨慕的對像。
所以張家灣,人人皆修心,祈願有神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灣外的一年,是張家灣的三年,張家灣又過去了數年,西岐與商紂的戰役也即將接近尾聲。
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張友仁還有三十三關呢。這最後的三十三關是在他做張家灣灣主期間,在治國的同時一點一點過的。
他這一世修的忍主要分三個層次:
第一層,忍強者之強。
第二層,忍己之無能。
第三層,忍弱者之弱。
可能有人對第三層有些疑惑,忍強者之強能理解,不是有一句話叫:「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嘛。這個其實說的就是忍功的初級階段,要做到這樣。
第二層忍己之無能,這個好理解,這個考驗的其實是「無我」之功。人對自己,對這個「我」,會有很多的理解或是定位。怎麼才能忍受自己很不堪?就是把這個自我看淡嘛!你把自我看淡了,你不就無所謂了嘛!這也是第二層的要求。
這第三層其實是最難的。忍「弱者之弱」,就這麼難嗎?要是沒有前兩層功力做基礎,這第三層根本就過不了。
舉個例子。
就說一個人挨打,比他強的人打他,他能做到不還手,這個不那麼難,因為還手也打不過呀!只能想開。
這個人只要不鑽牛角尖,他能想開,唉,我就這麼無能,那也沒辦法呀,那也得活著,無所謂啦,這個人就又上一層境界。
那麼這個時候,說讓這個人做王,做皇帝,在他的王國裡,他是一手遮天的老大。有幾個人能依舊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把自己看淡看輕呢?而且還滿心的為他的子民著想呢?
這個很難做到的,這個就是忍弱者之弱。
我們經常看到一個懦弱的人對那些比自己強的人卑躬屈膝,看起來真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一轉臉,面對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時,完全就換了一副嘴臉,馬上你看他就一點也不懦弱了!
忍弱者之弱,修的是一顆慈悲之心啊,這是一個修煉人能修成覺者的必要關卡。
所以,張友仁在治理張家灣的同時,也貫穿著他的修煉。
而楊回的修煉之路就比較清奇了,和他一點也不一樣,這個也和修煉人的生命特點有關。
且說,張友仁與楊回做了很多年的夫妻了,可除了新婚之夜主動碰過一次手,再就沒有過刻意的肢體接觸。
他倆這一輩子幾乎所有的光陰都用於修煉和推敲文化了,所以二人的關係特別像一起共事的「同事」。
現在人不是也說嘛,說玉帝和王母是同事,不是夫妻。
其實,玉帝和王母確實是夫妻,是天上的皇帝和皇后。當然了,皇帝和皇后的關係,我們可以叫他們夫妻,也可以叫他們君臣,若從陰陽的角度來講,也可以說是兄妹。
可在他們修煉的時候,特別楊回還是鎖著修的,很多事情就容易模糊不清。
舊的宇宙有成、住、壞、滅之規律,這個規律貫穿在一切事物當中,包括修煉本身。
說「修煉如初」,圓滿必成。人能在三界中修煉,是萬王之王無上王的慈悲恩典。為甚麼會有三界呢?無上王希望壞了的生命能夠通過「修煉」返回去。
一個生命,壞了之後沒有滅,而是又返回到他的最初,這是「修煉」的理念。
其實,「修煉」本身貫穿的理念,就是在突破舊宇宙成住壞滅之舊規。
雖然「修煉」本身受成住壞滅的制約,但是「人」在修煉,人是有思想有意志的。那麼,只要這個人返本歸真的意志足夠堅定,他就能使他的修煉突破成住壞滅的制約。
一個生命,只有「修煉如初」 ,才能突破壞滅之舊規,才能真正的返回到他的本初。
你的修煉尚且不能如初,你這個生命本身又如何能回到最初呢?是這個道理吧。
那麼我們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一個人在修煉過程中,你會發現他越修好像那個意志越不如從前,這就是那個壞滅的規律在起作用。
可如果這個修煉人,能用他對修煉與返本歸真的彌足堅定之心去突破!去往回返!意堅心磐,不得圓滿勁不松。那麼,這個人才能最終修得圓滿。
楊回這個時候的修煉,也出現了「壞滅之相」。
一天夜晚,楊回借著月光,在院子裡賞著玉蘭,喝著清茶,不知不覺困意襲來,便躺在院子裡的竹榻上休息。
楊回手拄玉腮,臥在榻上,輕衫薄襪,睡意闌珊,體若軟懈,肌瓷魂香……
「姑娘,你怎生的這般美麗?美得竟讓人無言。」
楊回睜眼一看,好俊美的男子呀!
修長的雙目,深深的眼窩,高挺的鼻樑,頎秀的身骨,含情脈脈的言語……
楊回打了個呵欠,看著這位「男子」。
這男子看楊回打了個呵欠,淚水浸潤了眼眸,便又靠近一步,含情說道:
「眉黛青山,雙瞳剪水,柔若無骨,顧盼神飛,姑娘!你就是我的意中人!」
楊回看著這張俊美的臉,不覺也嘴角上揚,這「男子」又近一步,在楊回的臉旁說道:
「美人,跟我走吧。」
楊回睡眼惺忪,問道:
「去哪呀?」
這「男子」說道:
「天涯海角,只要能與姑娘在一起!」
說完,便一把拉起楊回,飛了起來。
楊回這才清醒過來,見這男子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在天上飛著,楊回趕緊問道: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只聽這男子說道:
「美人,不是你同意跟我走的嗎?你剛剛還覺得我俊美頎秀呢?」
楊回手臂一使勁,掙脫了這男子的魔掌,她一看自己,鞋子也沒有穿,頭髮也是散亂的,卻和這陌生男子同乘一朵雲,飄於空中。
突然,這男子一絲不掛。楊回大驚,低頭一看,好多人在底下看著她和她身邊這個一絲不掛的「男子」。
楊回驚懼道:
「完了。」
只聽這個一絲不掛的「男子」露出魔鬼一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
楊回怒道:
「妖孽!」
楊回一腳將這魔踹下雲端,自己也跌落雲端……
楊回只覺身體飛快的下沉,「啪嘰」!重重的摔在了一根木樑上。楊回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摔散架子了。
這劇痛之感還未過去,突然,又一股惡臭逼來。
楊回向下一看,竟是一個大糞池,這糞池中還有很多蛆蟲在鑽來鑽去。
楊回噁心的吐了一口水,她緊緊抱著這木樑,哭喊道:
「師父!救命啊!救命啊!師父!我錯了!我剛剛著實是忘了!忘了我已有夫君了!忘了我已經嫁人了……」
這都能忘?心可是夠大的。
「師父!弟子錯了!弟子錯了呀……我一個女子,又大把年紀了,竟還有這色慾之心?!真是差極!差極!丑極!丑極!嗚嗚嗚……」
底下的大糞好像越來越臭,熏得她不斷乾嘔,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啊!」
她驚悚的尖叫。
很幸運,她沒有掉入糞池,而是掉在了地上……
張家灣這邊,一大早上,阿陶慌慌張張的對張友仁說道:
「老爺!不好了!夫人被鬼怪抓走了!」
張友仁也睡眼惺忪,好像沒聽清楚,又問道:
「你說什麼?」
阿陶說道:
「今天天剛蒙蒙亮,大家就看到一個十分醜陋的魔鬼,腦袋那麼大,鼻子那麼粗,渾身黑綠黑綠的,大嘴巴裡還流著口水……它把夫人抓上雲端,正要侮辱之時,夫人一腳把它踹跑了,可夫人也跌落雲端,不知去向啊!」
張友仁一聽,心中又驚又惑,趕緊用天目查看。
不查還好,這一查……
張友仁在天目中將昨晚的事情看了一遍,雖然神色未變,可這……
「什麼味兒?什麼味兒啊?什麼東西糊了,老默?」阿陶對樓下的阿默喊道。
「沒有啊,沒有什麼糊啊!」阿默說道。
阿陶一抬頭,發現正在用天目查看事情原由的張友仁,頭髮著了。
「老爺!老爺!著…著…著了!」阿陶指著張友仁的頭髮說道。
張友仁卻冷冷的說道:
「找?找什麼找?不用找了。」
阿陶又趕緊說道:
「不是找,是著!著了!著了!」
張友仁又說一遍:
「不用找了。」
「不是!誒呀!頭髮!頭髮!你頭髮著火了!」
張友仁用手一摸,確實,頭髮著了,他拿起眼前的茶杯,往頭上一潑,只聽「滋啦」一聲,火滅了。
這時,淨媽媽與阿默,還有張友仁的四位姬妾,皆上了樓來。
淨兒如今也是淨媽媽了,阿陶阿默也互相稱為「老陶老默」。這個家裡的人,歲數都不小了,可只有楊回和張友仁依然容顏不改。
「老陶,剛才怎麼了?」淨媽媽問道。
「剛才老爺頭髮著了。」老陶說道。
「老爺,您不去救夫人嗎?」淨媽媽問道。
張友仁沒有說話,拿起一打奏摺,批了起來。
大家皆站在屋裡等待張友仁開口。
過了半晌,老默說道:
「看來夫人沒什麼事,不用去找了,大家回去吧!」
大家剛要散去,只聽張友仁開口道:
「在遂深山。」
大家一聽,明白了,夫人現在在遂深山。於是,淨媽媽說道:
「好,我們帶人去找。」
張友仁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處理公務……
方雲喬一大早上也聽說了此事,於是就帶人和他們一起去遂深山尋找。
楊回從木樑上掉下來,確實正好掉到了遂深山。
她在山中靜思己過,就聽有人喊道:
「張夫人!張夫人!張夫人……」
不一會兒,大家就看到楊回神情落寞,蓬頭垢面的坐在溪邊。
淨兒看到楊回,看她還穿著睡袍,趕緊為她披了個鬥篷。
楊回抬頭一看,方雲喬帶著人尋過來了,方雲喬見到了楊回,對身後的人說道:
「讓轎輦過來,夫人在此。」
楊回抬頭看了看方雲喬,說道:
「方大人,有絹筆嗎?」
方大人從懷裡掏出絹和筆,給了楊回。
楊回將指尖咬破,以血作墨,在絹上寫道:
「主君
昔夕魔潛 為色而動 渾忘禮昏 險辱門庭
為婦不恪 大失端儀 心魂皆悔 無顏面君
為君之妻有過 更當嚴懲
妾身自請深山禁足三年
自省自糾 自生自滅
以正張灣之法 以儆效尤
楊回」
楊回把這封信交給了方雲喬,說道:
「把這封信給灣主,我就先不回去了。」
方雲喬思索了片刻,說道:
「好。」
楊回又說道:
「灣主的意思,你明日傳達給我。」
「好,夫人。」
就這樣,楊回沒有跟方雲喬回去。
第二日,方雲喬也帶了一封信來到了遂深山。楊回打開信一看,只有一個字:
「准」。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