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5月20日】
且說,張友仁堅持不徵稅,家裡揭不開鍋怎麼辦?
那就要飯嘍!
張友仁每天會抽出半個時辰,背個口袋,去敲一些富有人家的門,要點吃的。
只要了三天,家裡的食物布匹,胭脂水粉,吃的用的就已經堆不下了。
太多了,百姓們給的太多了。
因為平時張家的家規是不能收受來自百姓的任何禮物,金錢。張友仁這一要飯,就像水閥打開了一樣,大家都拿著東西老早站在門口等著,就等著張友仁來要。
有時張友仁要一點就要走,可是百姓們蜂擁而上,硬是往他的口袋裡塞,塞不下百姓自己拿口袋,塞滿東西,幫他往家背。
張友仁一再拒絕,可百姓們都說:
「灣主,我和老伴站門口等你一天了,你不能讓我們白等啊!」
「就是啊!不能讓我們白等啊……」
所以,張友仁一時陷入苦惱,在榻上坐著悶悶不樂。
楊回問道:
「怎麼了?」
友仁說道:
「一要飯,百姓給的物品就太多了,不要飯,還支撐不了家裡的開銷。」
楊回笑了,說道:
「你把你該得的俸祿,都給了灣裡,自然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友仁問道:
「俸祿?」
楊回說道:
「對呀,你不還是大司商嗎?難道不該領張家灣的俸祿嗎?大司商賺的錢該全部用於灣裡,可大司商自己,為甚麼不領俸祿呢?不領俸祿,不也是破壞張家灣的法度嗎?」
友仁說道:
「呀,是呀,我也該領一份俸祿,大司商的俸祿,這樣就都解決了。」
從那以後,張友仁就用大司商的俸祿養家餬口。
年復一年,張家灣的子民已然忘卻張家灣有灣主,有王了,一提到張友仁,百姓們只記得他是大司商,卻忘記了他還是張家灣的王……
「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來。」楊回慈愛的看著張戩和哪吒說道。
「娘,我想吃青瓜雪耳滑豚脊,枇杷爆櫻丁。」
「哪吒,你想吃什麼?」
「我呀,我一個蓮藕,對吃的不太感興趣,喝點甜水就行!」哪吒爽快的說道。
楊回和張友仁皆掩面而笑,張友仁笑過之後逗他說道:
「人家蓮藕只喝苦水,你怎喝甜水呢?」
哪吒很是疑惑,問道:
「噫?蓮藕都喝苦水嗎?」
張友仁作肯定狀,說道:
「當然啦,不然蓮心怎麼那麼苦?」
哪吒覺得很有道理,但又很疑惑的對張戩說道:
「大哥,這事兒我頭一次聽說!莫非,我不是蓮藕化身?!我怎愛喝甜的?!」
張戩笑著說道:
「誒呀!小孩子都愛喝甜的!我爹逗你呢!」
哪吒一聽是逗他,稚氣的小臉馬上又揚起來看向張友仁。
正在憋笑的張友仁馬上又一臉嚴肅肯定的對哪吒說道:
「真的。」
哪吒又疑惑的看向張戩,張戩無奈的笑著說道:
「我爹逗你呢!」
可哪吒一看張友仁,張友仁的表情既嚴肅又肯定。
「不行!我得去問問蓮藕!」
話音還未落,哪吒踩著風火輪「噌」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楊回看著哪吒的背影,說道:
「這真是火一樣的性子。」
張友仁看了看楊回,說道:
「你不就是這樣嗎?」
「我何時這樣?」
「夫人,你不知己呀……」
「我多大年紀了?怎會這樣……」
張戩躺在榻上,爹娘就在身旁說說笑笑,廚房裡冒著蒸騰的熱氣,滿屋滿院都是家的味道。常年在外打仗的他,有時回一次家,感覺很幸福,很溫暖。
張戩在院子裡溜溜噠噠,有時和鄰居聊幾句,有時去廚房看一看飯好了沒有。
「公子回來啦!飯就熟!」正在忙碌的玉楚說道。
「哦,姨娘,我剛回來。」張戩禮貌的說道。
「公子回來啦!」
「公子回來啦!」
「公子……」
玉琢、玉娥、玉阮看見張戩,紛紛躬身行禮道。
張戩也禮貌的點頭回道:
「哦,姨娘,剛回來,剛回來。」
此時,哪吒回來了,站在廚房門口,伸出小手指數道: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大哥你家姨娘真不少,伯父真是艷……」
張戩見此,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走,邊拖邊苦笑著說道:
「小孩子懂什麼,總是亂講話……」
……
席間,楊回問道:
「戩兒,你最近去崑崙看你大妹身體恢復如何了?」
「娘不用掛念,渡河散人用桃枝和桃花為她做的身體,容吉很適應。此業債一了,一身輕鬆,容吉現在開心的很!」
楊回笑著說道:
「那就好。」
此時,他們看見哪吒捧著個大罈子「咕嘟咕嘟」喝的好香!
站在一旁侍候的姨娘們不覺偷笑起來,皆低聲私語道:
「你看他,你看這娃娃……」
玉琢笑著說道:
「三公子慢些喝,後山還有一大片呢!」
哪吒一聽,如此美味這灣裡竟還有這麼多,便問楊回道:
「伯母,這是什麼呀?我從蓬萊下山之後,到西岐再沒喝過如此甘甜之物!」
楊回說道:
「這是竹柘漿,我們這裡盛產這個。新掰下來的竹柘,咀嚼著更清爽呢!」
哪吒一聽,兩眼放光,看了眼後山,又「噌」的一下不見了。
楊回說道:
「呀?這是去哪了?」
張戩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當然是去後山掰竹柘了!」
張友仁笑著說道:
「這小娃娃真是討喜。」
楊回也笑著說道:
「是討喜,不過,川悠師兄攤上這麼個徒弟,也是倒了霉了。」
屋裡一片笑聲……
張戩閒暇時,便會回家來,有時也帶著哪吒,這是哪吒第一次來張家灣,張戩告訴他不許說來過這裡,不然下次就不帶他來,所以他也守口如瓶。
只不過,哪吒用他玉鼎師叔做的麻袋,偷偷背了很多竹柘回去,所以,後來周朝就有了甘蔗。
其實,玉虛門人和周天子都知道張戩的真實來歷,很多紫雲山弟子也知道,一傳十,十傳百,雖然張戩還說他是崑崙山人,可大家後來也都知道他是張家灣張友仁的兒子了。
張戩的出生,就註定了他命中有劫。
為甚麼呢?
張戩是張友仁的兒子。滿天眾神都知道,張友仁是未來的天帝。可他又必須是一位怎樣的天帝呢?是一位「無能之大能」的天帝。
張友仁繼任天帝後,張戩會是誰呢?他就會是天庭的太子。可這位太子陽氣十足,能力十足,聰慧十足,就連樣貌,也是十足的俊美。
這麼多年培養楊回的威嚴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補張友仁的陽,連「威」這個字,都是「女」加一個「戈」,那些神寧可讓楊回「威」,也不讓張友仁「威」起來。就說是為了讓眾王眾主更充分的演繹。
但大家發現沒有?壞滅之理,總是那麼極端!什麼都會做到極端上去……
所以,天上的負神早已按耐不住,終有一天……
「師妹!不好了!我是來給你報信的!」玉鼎匆匆來找楊回。
楊回問道:
「怎麼了?」
玉鼎焦急的說道:
「戩兒怕是有劫了!友仁繼任天帝在即,可上邊不讓戩兒隨之入天庭,說是會打亂已有的安排,會破壞三界陰陽的平衡。」
楊回此時還比較鎮定,便問道:
「不讓上天庭?那讓他在人間?」
玉鼎焦急的說道:
「不是啊,是要,要殺了他!」
楊回依舊鎮定的思考了片刻,問道:
「那他死後,不是也會被封神嗎?」
玉鼎又說道:
「不是,不讓他上天,也不讓他做人,要將他化為原始之氣,從此,三界再無張戩,沒有未來的張戩,也沒有過去的張戩。」
「什麼?!上邊什麼神安排的?這件事誰和你說的?」楊回大驚失色。
「師父和我說的,是上邊的負神安排的。」
「這…這不是卸磨殺驢嗎?!負神本是平衡宇宙善惡,可這些負神與惡魔何異?!」楊回說道。
此時,張友仁正好回來,楊回與他說了此事,友仁面目凝重,沉思良久,說道:
「會不會,是關?兒女情關?」
楊回一聽,也有道理。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楊回與張友仁極力反思,向內找,自己是不是兒女之情過重,導致會呈現這樣的相,連累了戩兒。
因為張友仁具有神通,經過這幾天的向內修心,修去兒女之情,他發現自己又多了幾種神通……
就在這件事逐漸平息的時候,突然,一封信打破了寧靜。
「師妹,速來!戩兒性命危矣!危矣!速速前來我府!
玉鼎」
只見楊回拿著信件的秀手微顫,她鎮定了片刻,下了樓來,將這封信放在了張友仁的案桌上。
友仁一看此信,露出了鮮有的怒色。
楊回溫柔且堅定的看著張友仁,問道:
「你說,世間之人,是不是都是我們的孩子?」
張友仁也堅定的說道:
「是!」
說完,便一把拉起楊回,以最快的速度飛往玉泉山金霞洞去了……
一進洞,便看見玉鼎、川悠、姜子牙等人皆在洞中。
張戩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面色慘白,嘴角還有血跡,身上也有大片的黑血漬。
楊回一見親生兒子如此慘狀的躺在榻上,只覺五心「唰」的一下冒出汗來,她攥了攥拳,咬了咬牙,鎮定了片刻,問道:
「他怎麼傷的?」
玉鼎焦急的說道:
「被化血毒刀傷了!」
張友仁凝重的說道:
「戩兒的血裡,自帶如心之泉,怎會中毒?定是……」
沒等說完,就趕緊坐下來為兒子治傷。
「是啊!他從未中過毒!這一次我們都覺蹊蹺!我們本想背他到師父那裡,可我們一騰雲天上就降下天雷,好烈的雷!我們不敵,只得將戩兒就近,背來我的玉泉山!」玉鼎說道。
突然,洞外又天雷滾滾!「咔嚓!咔嚓!」好烈的雷!眼看就要劈入洞中。
楊回快步走出洞外,跪下,叩首行禮,說道:
「我兒張戩!不知因何得罪上天?我兒年幼,不諳世事,皆是其母一人之過!有何責罰,皆沖我楊回來吧!」
此時,天上的負神現身,冷冷的說道:
「張戩不知進退,犯下霍亂三界陰陽之罪。」
楊回又叩首,說道:
「請上神明示!」
那個負神又說道:
「他所學之功謂之『八九』,意在讓他點到為止,莫要十全。可他卻在西岐從無敗跡,戰功赫赫!如此一來,眾神安排怕要毀於他手!」
楊回一聽,便明白了,遂說:
「上神息怒!為父母者,為子女計深遠。為保其性命,吾願將其改姓名、化身世,從此張戩隨母姓楊!非友仁之子,便不會充友仁之陽。從此三界再無張戩!亦無天庭太子!當否?」
只見幾個負神在天上商量了片刻,其中又一位負神出來,說道:
「世人已知,他乃未來天帝之子,改姓名,化身世,亦難改悠悠眾口也。」
外面的對話,張友仁聽得一清二楚。
突然,張戩的身體快速飄出洞中,張友仁也飛快的出了洞。
那些個神,將張戩的身體放在洞外的空地上,準備降下天雷將他滅於無形!
楊回沒有神通,但也不能眼看著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被銷毀於無形,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一個烈雷就要劈來!楊回奮不顧身的撲在戩兒的身上!
眼看她們娘倆兒就要被天雷擊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張友仁的左手臂瞬間伸得老長,像天和地距離那麼長。
只見他左手擎住天雷,右手在天地間打了一套大手印,用渾厚的聲音說道:
「更。」
瞬間,天雷消散,負神退去,烏雲密布的天空中也現出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