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記 第四季 (四十三)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5年05月06日】

且說那日,張友仁與楊回牽著自己的新兒子往家走,那時張戩還只有八九歲的模樣,一路上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路上的百姓看到楊回牽著這個英俊的小男孩,紛紛讚嘆道:

「好俊!好俊的小公子!」

「這小孩是從畫上下來的吧,俊俏的沒有缺彩兒的地方!」(缺彩,方言,沒有缺彩的地方,就是說這個人的長相沒有缺點,擁有完美的外貌。)

「灣主,這孩子是誰家的啊?」一老伯問道。

張友仁笑著說:

「哦,這是我兒子。戩兒,叫伯伯。」

「伯伯好。」張戩作揖說道。

張戩生下來就懂禮數,還能識文斷字,雖然身體長得快,但心智和身體一同成長。

「誒呀!原來是少主!大傢伙兒,這是咱們的少主啊!」老伯歡喜的喊道。

眾百姓紛紛來拜見少主。

「大家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張友仁與楊回對熱情的百姓說道……

回到家後,張戩更是被阿陶阿默、淨兒和左鄰右舍團團圍住。 大家都非常好奇,也覺得這男孩子太好看了,一時半會兒都不願意離去。

如果是張友仁幼年遇到這種情況,他可能會陪大家待很久,即便自己有事或者餓著肚子,也不會自行離去,因為他很照顧別人的感受,但這種性格,在做事上就會沒有時間觀念,會比較耽誤事。

如果是楊回幼年遇到這種情況,她會果斷的離開,或者直接就去做自己的事,不會太照顧他人的感受。所以她這種性格很善於做事,做事很果決,很乾練,但有時會無意中傷害到他人。

而張戩的個性呢,既綜合了他們兩個的優點,又補充了他們兩個的不足。

來張府新院看張戩的百姓越來越多,將張府門口的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友仁與楊回喜得如此俊俏的兒郎,也比較欣喜,所以也一時忘了時辰,也忘了張戩出生後還沒有吃飯。

小張戩看了看天,月亮都快出來了,肚子有些餓,可父親母親還與鄉親們親切的交談。

只見張戩笑著對楊回說道:

「娘,承蒙各位伯伯姨母如此抬愛,請爹娘為兒備些薄禮,今日天色不早,明日戩兒當親自登門一一拜謝。」

眾鄉親一看,果真天色不早,大家紛紛說道:

「咱們竟忘了時辰……叨擾多時了,快讓灣主、少主和夫人休息吧……少主真是位有禮有儀的好孩子,還要拜謝我們,我們何德何能,大家快回去吧……」

大家紛紛離開之後,張戩摸著肚子對楊回說道:

「娘,我餓了。」

楊回笑著看了看張友仁,張友仁也笑著看了看楊回,他倆雖心照不宣,但彼此都發現了,此子在個性上,好像比他的父母更完善……

自從有了孩子,張友仁與楊回越來越覺得張家灣的教育很成問題,整個灣裡找不到一位像樣的先生。

不僅如此,張家灣也沒有典章制度,禮儀文化和明確的道德規範。

其實,如果他們沒有為人類奠定文化的責任,張家灣本就是個特殊之境,這些沒有也就沒有了,一切都隨著他們的王張友仁的心性而或興或敗,或盛或衰。

可張友仁與楊回更希望為後人篩選和奠定一些好的文化,因為只有世人的內心植入最好、最合適的文化,他們才能在父皇最後正法之時,最大限度的得大法,修大法。

所以,張友仁與楊回的餘生,就是在做這件事情,篩選與奠定能讓世人最大限度得大法的文化。

因為張友仁與楊回知道,三界的生命,都是為法來。

張友仁與楊回想把文化貫穿在社會的任何一面,就是整個社會都貫穿著最符合天道,最能啟悟人神性的文化。

三界貫穿著五行,社會也大體分為五個方面:商、育、醫、法、禮。

也就是經濟、教育、醫療、司法、禮樂。一個社會的這五大方面的文化,如果全部能貫穿著天道與修煉,那麼,世人何愁不識天法!這些從各大天體體系而來到三界得大法的生命,又何愁不得大法!

此時的張友仁與楊回深知,最後的人間,才是父皇正法的主場,所以人間的文化極其重要。而他們倆要做的,並非單單個人修煉那麼簡單,而是要為世人選定最好的文化,助父皇正法,這才是他們真正的使命。

那麼,這一切就先從張家灣開始吧。

所以,他們打算重整張家灣的各種禮制。

因為張家灣比較小嘛,人也沒那麼複雜,所以一開始只有司育、司農、司禮、司法、司醫、司命這幾個簡單的權利機構。他們的上面是大宰和小宰,一大一小兩位宰相。

但很多職位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包括兩個宰相位,都只能楊回和張友仁自己代理。而且張家灣也沒有稅收,沒有任何稅收,張家灣的一切國有建設全靠張友仁自己做買賣賺錢,因為他自己代理張家灣的大司商,賺的錢全部用於國有建設和各位掌司的俸祿,自己一分不留。

有人會說,他為甚麼不自己變呀?他不是有變化之功嗎?因為他想為人類奠定文化呀,未來的人間是不能隨意展露神跡與神通的呀,那他奠定文化的時候也要符合未來的人類社會。

張友仁自己家裡的費用就是靠阿陶阿默種地,和淨兒採藥,種的蔬菜糧食秋收的時候賣錢,采的藥也能賣錢,就靠這個養家餬口。

所以張友仁家裡依舊一貧如洗。

那楊回呢?楊回更忙,她一開始要代理司育、司法和小宰,三個職位,平時還要管孩子。

本來楊回可以有三份收入的,但誰讓她和張友仁是一家的呢,三份俸祿全部給張友仁經商。

這些當然是一開始,一切還很青澀,一切都不成熟。

一天,楊回對張友仁說:

「戩兒一天天長大,他有使命在肩,我必須得專心教他武藝。」

張友仁點了點頭,說道:

「我近來也想,夫人你擔任大司育會不會誤人子弟?」

楊回笑著說道:

「正好,那你來做吧。」

張友仁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我還不如你呢。」

楊回掩面而笑,說道:

「若說武師尚可,只是這文師吧,等孩子們大一點了,我可真教不了了。」

張友仁想了想,說道:

「找人吧。本來,這場文化就該眾神共同演繹。」

楊回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我少時的先生無留,真乃大文豪,才華橫溢。待我修書一封交於慈光姨母,讓姨母請他來灣裡教書,他一定會答應的。」

就這樣,張友仁元神離體,去找他生前認識的各路天神仙友了。

而楊回一連修書幾封,都請不來這位「無留先生」。

一日,一位天神無意中聽張友仁提起無留,人家告訴他,說這位無留先生就是風潛上神。

張友仁回來後,發現楊回面容沮喪。一問才知,她並沒有請來這位無留先生。

張友仁說道:

「請不來就算了,再找別人。」

可楊回覺得無留先生確實很適合做張家灣的文師,便想是不是自己禮數不周?怠慢了先生?

於是,她說道:

「當為先生送去厚禮,再請。」

可張友仁卻說:

「厚禮?厚禮當送予百姓。」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作為楊回聽起來,很是不舒服,「厚禮當送予百姓」,聽起來這個一灣之主,好像心性很高,但楊回聽起來,仿佛是在說:你心性真低。

張友仁也是在修煉中的人嘛,一時忘記修心性,說話也容易帶出不好的物質來,就會讓對方感到不舒服。

楊回一聽,這一會兒說我「誤人子弟」,一會兒暗指我「心性低」。我這一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而且我也是為了百姓啊,也不是為了自己呀!再加上她最近很累,無留先生也沒給她面子,她也是修煉中的人嘛,一時沒守住心性,氣不打一處來。

楊回剛要露出怒色,剛要與張友仁理論,突然,初透水簾扇在她面中顯現,瞬間調整了她的神色。

楊回心裡很生氣,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楊回剛想,算了吧。

可這張友仁又說一句:

「夫人姿平,請不動先生,實屬尋常,莫要掛心。」

這句話看似勸慰,實則是說楊回「姿色平庸」,請不動風潛這位大才子,這不是很正常嗎?你這樣的還想請人家?你有多大面子呀?所以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這句話氣的楊回抬手就要抽他!

可她剛把手抬起來,突然,霞帔顯現,重重壓在她的肩上,使她的手臂揮動不了。

氣的楊回的頭不由自主的擺動,突然,鳳冠又顯現在她的頭上,使她的頭也擺動不得。

此時,她突然聽見一個神的聲音:

「他怕抽嗎?你抽他就能治得了他嗎?」

楊回胳膊不能抬,頭不能動,就連表情也不能顯出怒色。她感覺好委屈呀,終於芙蓉泣露,坐那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此時,張友仁正在沏茶,突然聽見抽泣聲,回頭一看,楊回正坐在榻上哭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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