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0年01月06日】
清代的教育制度,完全採取明朝的辦法,學校和科舉相輔而行。在京畿有「國子監」、「宗學」、「旗學」。「國子監」的性質,一方面是國家最高的學校行政機關,一方面為大學生讀書的處所。
「宗學」又分「宗學」和「覺羅學」二種,清廷貴胄學校以此二種為最高。「旗學」一類的學校,種類很多,有設在京師的,有設在滿、蒙等處的,其中大小繁簡也不一致,大抵為滿、蒙八旗和漢軍八旗子弟讀書的地方。
以上「宗學」和「旗學」成為一種特殊系統,多不屬於「國子監」管轄。
國子監
「國子監」的學生以「貢生」和「監生」為主。其編制仍沿襲明代,分為「率性」、「修道」、「誠心」、「正義」、「崇志」和「廣業」六堂。每堂設學正、助教各一人,擔任教課事宜。
課程方面,則仿照宋胡安定的辦法,分「經義」和「治事」二科:「經義科」以御纂經說為主要教材,兼教諸家的學術;「治事科」教兵刑、天官、河渠、樂律一類的材料。
總之,清代的「國子監」,在規章和組織方面,大多沿襲明朝的遺制;但其中有一點不同的,即明代的成例,學生須居住監中,清代則打破此例,准許學生在其寓所肄業,甚至在原籍肄業(見《清通考》)。似乎其教育精神已不如前朝嚴格了。
地方學校
清代地方行政在中國內部為省、道、府或州、縣四級。但學校的區劃,只有府州和縣兩級,而省和道二級則不設學校。在府稱「府學」,在州稱「州學」,在縣稱「縣學」,凡州、府、縣三學,統稱「儒學」,為國家教育最低級學校,亦為最基本的一級,全國各地共有一千七百餘所。由此出身的,可以住書院;可以升太學;可以應鄉試。
地方教育行政,各省設提學使,管理各該省學政事務,三年一任。各府設教授、訓導;州設學正、訓導;縣設教諭。
入學的生員須身家清白,並須經過三次考試:第一次由本縣長官主持;第二次由府或州長官主持;第三次由學正主持。由學正考取以後,才有入學的資格,俗稱「秀才」。
諸生自初次考取以後,雖名曰入學,實際上並不留在「儒學」內肄業,只不過於相當時期來應應考課就是了。此項考課,分為兩種:一為「歲考」,每年舉行一次;一為「科考」,間歲舉行一次。皆由京師所派的學正主持。
其它學校
清代的學校,除以上京畿「國子監」和地方各「儒學」以外,還有其他幾種特殊學校。此類學校,顧名思義,誰都可以一望而知其為宗室貴族子弟讀書的處所。但因清室皇族姓覺羅氏,故設有「覺羅學」,乃貴族中的貴族子弟肄業之所。
◎宗學──此學在順治九年(西元1652年)開辦,到了雍正二年(西元1724年),才有較為詳細的學制。凡親王、貝勒、貝子、公、將軍和閒散宗室子弟,如年在十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皆可以送進去讀書。
校址在京師左右兩翼官房,每翼立一「滿學」,一「漢學」,共有「宗學」四所。每學派王公一人為總管,其下設正教長一人,教長八人,皆以宗室中行輩較尊和年長的充任。再下設教習若干人,擔任教課事宜。修業以三年為期,期滿及格,分別引見皇帝錄用。此「學」屬於宗人府,一切獎懲大權,皆由該府執行。
◎覺羅學──最初只有「宗學」,皇族子孫一律和其他宗室子孫同入一「學」。後來以皇族子孫逐年增加,勢難兼容,乃於雍正七年(西元1729年),於「宗學」外,又創辦一種專為皇族子孫讀書的「覺羅學」。生員入學的年齡,和宗學大致相同。
◎旗學──即「八旗學校」,名目很多:
八旗官學──京師八旗分為四處,每處設官學一所,專教親貴以外的八旗子弟,創辦於順治元年(西元1644年)。到康熙時才規定生員名額,滿州、蒙古各四十名,漢軍生員由四十名減為二十名。此學屬於「國子監」管轄,故每十日須赴「監」考課一次。雍正二年(西元1724年),於本學外,又添設「八旗蒙古官學」,每旗設立一所,專教蒙古語言。
八旗學堂──本「學」近於半官立性質,為八旗貧苦子弟讀書的處所。
八旗義學、景山官學、咸安宮官學──此類學校創辦的宗旨,大致和「宗學」相同。內設滿、漢教習若干人,以進士、舉人和各地方學校選拔出來的各類優秀「貢生」充任。生員修業期間三年,期滿得分別錄用。
◎算法館──這是清代研究自然科學的唯一學校,隸屬「國子監」。
◎俄羅斯學館──此「學」也隸屬「國子監」,專教「俄羅斯」子弟的。清代外國派遣學生前來我國留學的,據典章所載,有琉球、安南、朝鮮等國。俄羅斯設立一「學」,專教他們的學生。由此亦可見清初時,中俄兩國關係的密切了。
書院
書院在清代初年,並不很注重,到了中葉以後,才逐漸注意起來。不過本期「書院」的性質,和以前的不同:
在宋、元、明三代,「書院」多由名儒學者私人設立,朝廷不過從旁加以獎勵和維護;在清代,則完全成為官立的教育機構。乾隆元年(西元1736年),下詔各省整飭「書院」說:「『書院』之制,所以導進人才,廣學校所不及。……國子監雖設於京,而道裡遼遠,四方之士,不能胥會,則書院即古侯國之學也。」
當時的書院,似相當於省立高等學校或大學,但書院不給學位。當初一省往往有數所之多,於是有「省書院」和「道書院」等名目。其所聘教習,皆地方的名儒學者,平日有官課、有私課,辦理較為認真,而成績亦日著。於是各府、州、縣學的學生,皆願進「書院」讀書,因而「書院」已成為教育士子的學校,使原有的地方「儒學」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