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9年11月27日】
五代十國,那是唐末至宋初的一段分裂割據時期。在這段期間裡,雖出現了五個自命繼承大統,但卻無力控制全局的朝代。同時在這五個中原王朝力所不及之處,則有十餘個地方勢力先後據地為王,這是「五代十國」名稱的由來,也簡稱五代。
從公元907年唐哀帝李柷遜位,到公元960年北宋建立,短短的五十四年間,中原相繼出現了梁、唐、晉、漢、周五個朝代,史稱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同時,在這五朝之外,還相繼出現了前蜀、後蜀、吳、南唐、吳越、閩、楚、南漢、南平(即荊南)和北漢十個割據政權,這就是中國歷史上的「五代十國」。
這段期間,連年戰亂頻仍,政權輪換不已,民生無法安定,因此正史上除了皇位的取得與兵燹的殘酷紀錄之外,其他有關民生施政的一切,鮮少資料,至於民間辦學特色就更付闕如了。而作為皇城的京師,隨著朝廷的興替,經常搬遷幾異其地,要談有什麼教育特色,那就更是難了。以下根據《五代會要》的記載,找出些許與教育有關的蛛絲馬跡:
後唐天成三年詔曰:「……國子監每年只置監生二百員。……諸道州府,各置官學,如有鄉黨備諸文行可舉者,錄其事實申監司,方與解送。但一身就業,不得影庇門戶,兼太學書生,亦依此例……每年於二百人數內,不系時節,有投名者,先令學官考試,校其學業深淺,方議收補姓名。」
後唐同光三年七月,弘文館奏:「請依《六典》故事,改弘文館為崇文館。」敕:「崇文館比與弘文館並置,今請改稱,頗協舊典。」從之。(當時樞密院樞密使郭崇韜亡父名弘,豆盧革(人名)希意奏改之,故有「弘文並置」之言。)
後周顯德四年,詔曰:「制策懸科,前朝盛事,莫不訪賢良於側陋,求讜正於箴規,殿廷之間,帝王親試。……爰從近代,久廢此科,……應天下諸色人中,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經學優深可為師法,詳閒吏理達於教化者,不限前資、見任職官,黃衣草澤,並許應詔。其逐處州府依每年貢舉人式例,差官考試,解送尚書吏部,仍量試策論三道,共三千字以上。當日內取文理具優,人物爽秀,方得解送。取來年十月集上都,其登朝官亦許上表自舉。」(先是,兵部尚書張昭上章請設制科,故有是詔。)
後梁開平元年四月,兵部尚書姚洎知貢舉,奏:「近代設文科,選胄子,所以綱維名教,崇樹邦本也。今在公卿親屬,將相子孫,如有文行可取者,請許所在州府薦送,以廣育才之路。」從之。
後晉天福五年九月敕:「廢翰林學士院,其公事並歸中書舍人。」開運元年六月敕:「……宜復置翰林學士院。」至三年正月,賜翰林學士院詔書金印一面。
後周顯德二年五月六日敕:「兩京諸州府,每年造僧帳兩本,一本申奏,一本申祠部。……」
後唐清泰三年三月,翰林學士和凝奏:「天下諸屯駐兵士,望令太醫署合傷寒、時氣、瘧痢等藥,量事給付本軍主掌,以給患病士卒之家。百姓亦准醫疾令,和合藥物,拯救貧民。兼請依本朝故事,諸道署置藥博士,令考尋醫方,以濟部人。其御製《廣濟》、《廣利》等方書,亦請翰林醫官重校,頒行天下。」敕:「所奏醫博士,諸道合有軍醫,許及諸道補署,不在奏聞,余依所奏。」
後漢干佑元年閏五月,國子監奏:「見在雕印板《九經》,內有《周禮》、《儀禮》、《公羊》、《~b梁》四經未有印本,今欲集學官校勘四經文字鏤板。」從之。
由以上資料,大略可以歸納出來,五代時期,皇城重地、京畿範疇以及各地方的學制,大抵仍沿襲唐代,無論是管轄機關或是官員設置,以及直屬權、分科和學習內容等大體差不多少,只是因為時局動盪,有些部門時興時廢而已。
其中也有些稍具特色,如後唐長興四年七月三日,太常寺奏:「奉敕詳定太子諸王見師、傅、保禮。」有所謂的「開元禮」、「禮閣新儀」等等,規定皇太子受冊封前後,如何與師、傅、保等授業三師見面的禮儀;而師、傅見親王,不同皇太子見三師的繁複,只須雙方對拜、作揖,然後各退即可。可見皇親貴胄更是重視禮節規範而不逾矩。
據記載,後梁開平二年、後晉天福四年、後周顯德六年都曾依新法聲調,別撰樂章舞曲,令歌者誦習,以備太廟迎神、迎俎、送神……等等使用的雅樂。因此五代時期並沒忽視禮、樂、舞的教化作用。
後唐期間,更是極力提倡「斷屠禁釣」,要求天下,人人慈悲為懷,珍惜生命,不得隨意「殺生」。下詔曰:是凡軍人、百姓,將牛驢及馬宰殺後當貨來賣,今後嚴格禁止,如敢故違,便擒捉處斬,連本軍指揮使亦受連帶處分。
長興二年九月敕:「鷹隼之類,並宜就山林解放。此後不得輒有進獻。」三年五月一日敕:「凡羅網彈射並諸弋獵之具,比至冬初,並宜止絕。若有犯者,隨處官吏科違禁之罪。起今後每年二月中,便作此敕曉諭中外。」這種教育子民,民胞物與的博愛胸襟,由這些禁令與詔書中可以窺見。
總之,五代時期,因為天下大亂,弦歌幾至中斷,但長江流域,還較為安定。自「十國」中的南唐以來,自由研究學術的「書院制度」,也在這時候完全告成。南唐烈祖升元年間(西元937-943年)在九江廬山「白鹿洞」建學館,集師生,這是「書院制度」的開始。從此奠定有宋一代諸儒書院講學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