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學校教育特色舉隅:結語

默想 整理


【正見網2010年01月14日】

國家之治亂系乎「人」,人才者,國民之本;學校者,人才之本;興學所以安國而長民也。因此之故,孟子曰:「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果能如此,那麼,一國之事無不舉,境內之民得安寧!中華民族五千年悠久的歷史,是神有意造就的半神文化,當然,攸關生民社稷的教育更是重點演繹的環節。

綜觀先秦至清代的學校教育制度,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各類環境中,有意無意的由簡易到完備,由貴胄到庶民,由行藝至專科,由京城至各地,由官家達私人,由國內達海外。一路繁衍、一路補充、一路修正。只為建立人類正確的道德準則與生活規範,達成神傳教化為目的。

周朝以鄉三物教萬民

古代舉士皆出於學校。《周官》載:「大司徒之職,以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一曰六德,二曰六行,三曰六藝。詩書禮樂,謂之四術;四術既修,九年大成。」(《通志》註:物猶事也,興猶舉也。)也就是說,把這六項德、行、藝和四術完整的教給萬民之後,鄉大夫(官名,《周禮》地官之屬。王有六鄉,每鄉「卿」一人,各掌其鄉之政教禁令。皆其時地方自治之官吏,故諸侯亦皆有鄉大夫。)就能從中舉其能者、賢者,以「鄉飲酒禮」待為上賓,接著再將其著述或言論進獻於王,使之受重用。

《周禮》中記載:六德──智、仁、聖、義、忠、和;六行──孝、友、睦、淵、任、恤;六藝──禮、樂、射、御、書、數。而「鄉飲酒禮」即是上古之鄉學,三年業成之後,必考其德行,察其道藝,而舉薦其賢者能者,以晉升於君。將升之時,鄉大夫為主人,與之飲酒而後升之之謂。(見《儀禮.鄉飲酒禮篇》)

唐代太學生嚴格的黜陟法則

「國子監六學」學生的「歲考」,如有以下情況出現的:口問大義,如三次列下等,和在學超過九年的;「律學」學生已經念了六年,仍不堪「貢舉」者;不服從教導,一年中違規期滿三十日、事故滿百日、親病滿二百日的;全都取消在學資格,罷歸為民!

諸學生通二經,「俊士」通三經,已及第而仍願留學的,「四門學生」補「太學生」,「太學生」補「國子學生」。

其學業有成的,由監司簡試,取其中成績最佳的二三百人舉送「尚書省」,和「鄉貢」同受「禮部」考試。

總計每年「明經」、「進士」及第的不過百人,「兩監」學生僅有一二十人罷了。

宋朝考查日常起居言行

兩宋時,對於學生,有所謂的「學行考查」,凡學生初進學校以後,由齋長、月諭逐日登記他們的操行和學業。到一季終了時,挑其可選的送至學諭處考查一次;學諭考查過了,過十日再由學錄考查;再過十日又由博士考查;最後又由長貳考查。長貳即國子祭酒和司業。一年終了時,由長貳會同教職員評定高下,登記於「行藝簿」以為升舍試驗的參考。(見《宋史.選舉志.職官志》)可見古時對在學學生的生活品德考查,極其嚴峻,關卡重重,絲毫疏忽不得!

教育宗旨首重德育

人間事雖有利有弊,可這神傳文化的精華,全在灌輸人們重德行善,一切都以此為依歸,所有全以此為出發點。由此我們可以得知,這半神文化的教育理念,全落在了「德行」上,不管設多少「學」,發展多少「特色」,但基礎全在「行藝」二字,行為不妥、言論不當就不行,干什麼都沒門,當官更甭想!

任何一學或專門研究什麼科,都得選讀一小「經」或一大「經」,更鼓勵所有的經全選最佳!雖然古代教育的目的主要是在培育人才,進一步為輔佐朝政而用,但就往後歷朝歷代所重視的四書五經等等考課,其課程內容探討與揭示的都是如何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義理。所以道德倫理、言行規範是為人應有的生活準則!什麼都離不開「德行」,任何事都得依循理法!

古代雖然教育不能算是普及,可人的「求知慾」卻是古今相同的,那時的學生生涯也不簡單,讀經要講究打坐,姿勢更是要求嚴格,還得淨心、調息,拿起筆要講運氣呼吸的,求學過程一絲一毫敷衍不得,一言一行都有掌教者觀察與紀錄哪!反觀今日,開放「髮禁」、「服禁」,提倡別傷害個人自尊,把個「德育」弄成了虛名;多樣化的社團活動充斥,奪去了大部分學經時間……其實,那些經書是古人智慧的結晶、為人處世的法典,並非像今日人們想像的那般呆板八股呢!

明代重視課外活動與分發實習

明朝監生的課外活動內容,多彩多姿。《南雍志》裡有不少記載,這兒僅舉幾項:

明太祖曾命戶部據實核覆天下土田,而蘇、松一帶有錢富戶,為了規避徭役與賦稅,想方設法以不正當手段徇私舞弊,相習成風,奸弊百出,於是富者愈富,貧者愈貧。皇上聞之,特地派遣國子生武淳等前往該區,隨著糧食生產的多寡,分成區塊,每區置糧長四人,讓他們召集裡甲中六、七十歲的耆老們,大伙兒親自到田畝間共同丈量之,測其大小、定其字號,並且在其間豎立名牌,書寫該地主名字及田地面積。如此編類為冊,發給地主「名狀」一紙以?證明與確認。此項巨大工程於洪武二十年春二月戊子完成,遠望田間,名牌塊塊豎立,若魚鱗一般,故名「魚鱗圖冊」。至此,浙江布政使司及直隸、蘇州等府縣,地籍圖冊完成進呈朝廷,太祖喜悅,賜太學生武淳等豐厚賞贈。

洪武二十四年八月乙卯朔,戶部所貯藏的天下黃冊,全都送往後湖集中收架存置,委任監察御史二員,戶科給事中一員,監生一千二百名,以舊冊比對清查。如有戶口、田糧紀錄遺失或差錯等事,就造冊直接上奏。其官員、監生合用的飲食、饌品、器皿等項,以及膳夫、廚婦,都於國子監裡徵調取用;如果還不夠,可於都稅司和上元、江寧縣等衙門支援撥用,其後奏准本國子監惟供給監生即可。凡官員、監生、吏卒、人匠等,每五日一次,得過湖至該地曬晾所有黃冊。

洪武二十七年八月乙亥,遣監生及人才分別至天下郡縣拜訪,督促官吏庶民修治水利,並酌給道裡費補助;永樂二年十月丁巳,翰林院進呈所纂錄的韻書,賜名《文獻大成》,可皇上認為尚未完備,遂命重修,以祭酒胡儼兼翰林院侍講及學士王景等為總裁,開館於文淵閣,禮部特地挑選能書善寫的監生配合謄寫;永樂五年三月癸酉,命禮部選監生胡敬、蔣禮等三十八人到翰林院學習譯書。每人每月給米一石,遇到開科取士時就令其就試,否則仍繼續翻譯所作文字。合格者獲准科舉出身並當官就職。該翻譯館設置於長安右門之外。以四種夷狄字學為主,分為四齋,命都指揮李賢以錦衣衛軍守門,務必令其完成。

由以上紀錄可以明白,明朝時把課外活動與實習分發聯繫起來的「太學生撥歷制」,發揮了極大效用,不僅彌補了官員人手的不足,也為監生提供了進階升官的另一途徑。其實現今的所謂「建教合作」、「社區服務」……等等名堂,在七八百年前的時代早已熱鬧登場過啦,千萬別以為古人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已哪!

中土教化遠播域外

《明史?選舉志》:直隸省省城為諸多士子、太學生雲集求學之處,連邊疆地區的雲南、四川皆有土官生──日本、琉球、暹羅諸國亦皆有官生入國子監讀書,朝廷時常加以厚賜,其從人、隨行並獲好處。雲南、四川等土官常派遣子弟、平民至京入監讀書者,人數眾多,其給賜與日本諸國相同,朝廷更在國子監前,另外建造百間房舍讓其居住。

《蔣一葵長安客話》:明朝建國初年,高麗派遣金濤等入太學,其後各國及土官亦皆遣子弟入監,監前別造房居之,名「王子書房」。現今太學前有「交趾號舍」,那是明成祖遷都北京又另設國子監以來,為處置交趾官生所建的。

神傳文化為教育奠基

瞧瞧!以往太學生的住宿籌畫多妥善呀!食、衣、住、行、育、樂全考慮周全,還有公俸補助可領,因此,當時的觀念認為能入學讀書,可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兒呢!雖然有的人,可能因多方面的原因或命中沒有,早已七老八十了,還在讀書,那麼清朝時有這麼條規定:高年不第,賞以出身,以示其惠──鄉試不第,年屆九十之廩生監生,與年屆八十之貢生均賞給舉人;年過八十之生員均賞給副榜;會試不第,如年過百歲之李煒賞國子監司業頭銜;八十以上之李珩等賞翰林院檢討頭銜;七十以上之丁福隆等賞國子監學正頭銜。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皓首窮經」也非同小可,一個人窮畢生之力鑽研經書,滿腦子灌的都是古人窮通達禮的處世原則,一肚子裝的都是往聖先賢的道德智慧,雖然他屢試不第,雖然他命運多舛,可他這一生的一言一行,絕對中規中矩,絕對為人楷模,肯定如此,那絕對是個上天認可的好人,那麼可能今生或來世福報連連。

中國是神特地選定來輔導和傳播文化的地方,人的生活方式、人的思想理念、人的言談舉止、人該具有的道德內涵……等等,全在上天慈悲的安排與規劃中悄然引領,但是不管哪方面,無論涉及什麼,一切都以人的高道德操守為本,除此之外寸步難行!總之,神傳文化奠定了自古以來人類教育的基石──以「道德」教化,以「行藝」輔育。

《明儒學案》裡有這麼一段記載:樵夫朱恕,泰州草偃場人,聽王心齋(備註)講學,感覺津津有味,每回樵木,遇上開講,必定造訪該地專心聽之,餓了就向都養(主持講學之事的人)乞求漿湯,解開自家所帶的裹飯配食,聽畢,則滿心歡喜浩歌負薪而去。

陶匠韓樂吾,興化人,以陶瓦為業,私心羨慕樵夫朱恕的學養而從之學,久之,覺有所得,心有所獲,於是以教化風俗為己任,閒暇之餘,遇人請教就隨機指點。結果,農工商賈各行各業,跟從他遊學者有千餘人之多,秋天收成後的農閒暇隙,陶匠韓樂吾則聚徒講學,一村既畢,又至一村,前村歌誦後村答辯,弦誦之聲,洋洋然不絕於耳也。

這就是神傳文化的廣被之力!這就是教育潛移默化的功效!

備註:王艮,字止汝,號心齋,泰州安豐人(西元1483-1541年),是王陽明的弟子,也是泰州學派的創始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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