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寒朗一句話,救出千多人!

陸真


【正見網2012年08月25日】

東漢明帝永平年間,三公(協助皇帝執掌國事的太尉、司徒、司空)府的官員,共同審理楚王劉英謀反的案件。在審理中,拷訊被告顏忠、王平,這時,他倆又供出了耿建、藏信、鄧鯉、劉建等四人,於是耿建等四人,也被抓來。可是審問耿建四人時,他們都說根本沒見過顏忠、王平這兩個人。案情複雜化了。漢明帝惱羞成怒,要官員們追查出所有與案件有關的人員。官員們惶恐不安,於是甲連乙,乙連丙,凡是有點瓜葛的人,全被抓來,牽涉了一大批無辜的人。
    
參與審理這個案子的侍御史(負責監察的官吏)寒朗,看到這麼多無辜者被抓來,十分關切,就分別提審顏忠和王平二人,讓他們說說耿建等人的情況,結果兩人說的話,大相逕庭。寒朗知道其中有假,就上書明帝,說道:“耿建等人是無辜的,只因被顏忠、王平誣告而抓來。在全國,象他們這樣無辜蒙冤的人,恐怕還有不少。”
    
漢明帝收到報告後,就召寒朗入宮,問他道:“既然耿建等人無罪,為什麼顏忠、王平,要牽扯他們呢?”寒朗答道:“大概顏忠、王平知道自己罪行嚴重,想多牽涉幾個人,以減輕自己的罪責。”“你知道耿建他們有冤,為什麼不早點提出來,讓他們關了這麼長時間,直到現在才說呢?”明帝有點不高興了。

寒朗解釋說:“當時,我想等等,看是否還有別的情況揭發出來,所以拖到現在才報告。”明帝聽到這裡,怒不可遏地罵道:“好啊,原來你在耍兩面派手腕!”喝令左右:把寒朗拉出去斬首。

寒朗說:“請允許我說完一句話,再死。”明帝問:“什麼話?”

寒朗講:“我實在不敢欺騙您,我只想對國家能有所幫助啊!”“那你說還有誰跟你一夥的?”明帝又問。

寒朗懇切地說:“我自知今天不能免死,一族親戚也將因我而全被處死,怎麼還敢再誣掛別人呢?我只是衷心希望陛下:能夠冷靜下來,三思而行!我在前一階段,參加審案時,就曾看到,那些負責審案的官吏,因為此案的案情重大,怕被扣上‘放縱罪犯’的罪名,所以在審判中,寧可多抓多判,不肯釋放無辜,以為這樣做,自己就可以不受連累了。因此,抓一個,連十個;審十個,連一百個,越抓越多,使得大批無辜者被捕入獄,蒙受不白之冤。這樣會有什麼結果?請陛下想想吧!我的話說完了。雖死無憾!”    
    
聽了寒朗這些話,漢明帝大吃一驚,心有所動,就下令放了寒朗。

過了一天,明帝親自來到洛陽監獄,監督審查,結果清理出無辜的人,竟有一千多!
 
正是:
寒朗一席話,
救出千多人;
古今審案者,
貴在冷、慎、平!  

(事據《後漢書•鍾離宋寒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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