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碰到這樣的災難是幸運!(四文)

程實


【正見網2015年10月06日】

一、物傷其類

孔子離開衛國,將要去晉國,臨到渡河時,聽說趙簡子殺了寶犨鳴犢和舜華,於是孔子對著河水嘆息道:“這河水真是美麗壯闊,我無法渡河,大概是命吧。”(晉國的趙簡子太壞,孔子決定放棄去晉國)

子貢問:“老師為什麼這麼說呢?”

孔子說:“寶犨鳴犢和舜華兩人,是晉國有名的賢大夫。趙簡子還沒有得意時,是靠著這兩個人的力量,才能達到他現在的地位。而如今,趙簡子大權在握,卻藉故把這兩個人殺了。我聽說,若是連懷胎的母獸和初生的小獸也傷害,麒麟就不會出現了;在水澤裡,不管大魚小魚,一律趕盡殺絕,蛟龍就不肯留在那裡了;搗破鳥巢,連鳥蛋都不放過,鳳凰就不願飛來了。這都是因為傷痛他們同類的遭遇(物傷其類)。連鳥獸都知道避開這些不義的事情。更何況是我們人類呢?”

於是,孔子返身折回鄒地,並創作了盤操的琴曲,來哀悼這件事。

二、大力士不能舉起自己

子路問孔子:“有這麼一個人,每天晚睡早起,勤於耕作,忙得手腳都長繭了,這樣來奉養雙親,卻沒有孝子之名。這是為什麼?”

孔子說:“是不是他態度不孝敬?言辭不柔順?臉色不和悅?古人說:事實和傳言,不會相去太遠。如果真是盡力奉養父母三年,而且沒有前面說的三個問題(態度、言辭、臉色方面的問題),怎麼會沒有孝子之名呢?可是子路啊!我告訴你,你要記清楚,就算是大力士,也沒辦法把自己身體舉起來,這當然不是他力氣不夠,而是根本的情況就不可能。所以說,德行不足,這是自己的過失;但德行良好,卻不得好聲名,則是身邊相處的人的過失。但是,如果能夠堅持修行道德,慎重交友,還怕得不到孝子之名嗎?”

三、碰到這樣的災難是幸運!

孔子被困在陳蔡,斷糧七天,隨從的弟子,差不多都病倒了。孔子卻還在彈琴唱歌。

子路氣沖沖地跑去質問孔子:“這種情況下,老師還在唱歌,這合理嗎?”

孔子沒回答,等唱完一曲,才說:“你來,我告訴你,音樂的陶冶可以讓君子不倨傲,可以讓一般的人忘掉害怕。你們這些追隨我的人,難道還不了解我嗎?”

子路聽完孔子的話,高興起來,遂和著孔子的琴,歌舞了起來,舞完三曲,才拜謝離去。

第二天,危機便解除了。

子貢環顧了一下,悲痛地說:“希望大家不要忘記這次的災難。”

孔子說:“是不該忘記,但不是你說的那樣。碰到這樣的災難,是我的幸運,也是大家的幸運!我聽說:君王不遭到困厄,就不能成為王者;君子不遭到困厄,德行就不能進一步彰顯。怎麼知道,這不是激勵大家心志的開始呢?”

【附言】

清代袁枚詩云:“上天若無難行路,世間哪個不成仙!”宋代洪邁云:“聖人不畏多難,而畏無難。”——錄之以並參考。

四、“這不是我孔丘的問題”

孔子才入宋境,匡地的筒子,誤以為孔子是陽虎,派兵圍住孔子。子路非常生氣,抄起兵器,就要衝出去拚命。

孔子阻止他道:“怎麼學習仁義的人,還會像世俗的人那樣衝動無知呢?如果是不勤讀詩書,不講究禮樂,那就是我的罪過了;如果是因為宣揚先王的法制而得罪世人,那就不是我孔丘的問題了。只能說是命吧!來,你來唱歌,我來和你。”

於是,子路彈琴高歌,孔子應和,三首歌還沒唱完,包圍孔子的那些匡人,知道是認錯人了,遂解圍而去。

孔子說:“不走到高崖旁邊,怎麼會知道墜落的危險;不走到深淵的旁邊,怎麼會知道溺水的可怕;不看大海,怎麼知道真正的大風大浪是怎麼樣呢?只要慎重地去面對,這樣的危難,就不會傷害到我們,而且還可以造就我們。”

(均據《孔子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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