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宋元君與畫師(三文)

慧勉


【正見網2015年08月28日】

一、曬太陽和吃胡豆

從前,宋國有個農民,家境十分貧寒,身上穿著破麻爛絮,好不容易挨過了冬天。

春天來了,他坐在家門口的屋檐下,那暖暖的太陽,曬在他破麻爛絮遮不住的脊背上,使他感到十分愜意。他跟妻子說:“乖乖,曬太陽,真快活!別人都不知道。我把這個發現,去告訴國君,肯定會得到賞賜!”

家門口,有個富翁聽說後,便告訴這個農民說:

“從前有個人,名叫阿毛,喜歡吃胡豆、蒼耳稈子、老芹菜和長了籽的蔌蒿,他吃起來津津有味,好像天下最好吃的東西,莫過於這幾樣。

他(指阿毛)看到一些富豪家的人,吃這也不香,吃那也不香,便向這些人家推薦以上食物。富豪家的人,哪裡吃過那些東西呢?於是便取過來嘗嘗。一吃,扎嘴不說,到了肚裡還搞得肚子疼。富豪被弄得很生氣,譏笑並埋怨說:‘這哪是人吃的東西呀!’——你(指那個農民)就和那個人(指阿毛)一樣!”

二、宋元君與畫師

宋元君要畫師們,繪製宋國的山川地形圖。

眾多的畫師,受命按時而至,揖拜了宋元君之後,一個個都拘謹地站立一邊,用嘴舐著畫筆,用手調和著顏色。

還有一半的畫師,擠不進去,站在門外。也在等待宋元君的指派。

有一個畫師,最後走過來,一副吊兒郎當、漫不在乎的樣子。他走到門口,似乎並不急於擠進去,只是面無表情地向門內張望了一下子。

宋元君見此人神色閒逸,便專門招呼他進來。

他聽完宋元君的吩咐後,此人只簡單地揖拜了一下,並不站立恭候,便隨即走到畫房中。

宋元君派差吏去看他,見他解開衣襟,露出身體,兩腿分開,伸直坐在那裡。

宋元君聽過差吏匯報此人的行狀後,說:“行了,這個人才是真正能畫的人!”

事實果如其然,眾畫師之所畫,沒有一個比得上此人的作品。

有人問宋元君:“何以會知道此人擅畫?”

宋元君回答說:“大凡內功足的人,不拘謹,不急進,不經心,而元神沛然。”

三、魯惟一儒

莊子去見魯哀公。

魯哀公說:“我們魯國多的是儒門弟子,很少有研究你那道家學說的。”

莊子說:“魯國的儒生很少。”

魯哀公說:“我們全魯國的人,都穿戴儒者的服飾。怎麼能說少呢?”

莊子說:“我聽說,儒者戴著圓帽的,知道天文;腳下穿方鞋的,明察地理;用五色絲帶把玉塊系在腰間的,臨事能很快做出決斷。然而,一個君子,真的有這些能力,未必是這樣穿戴。這樣穿戴的,亦未必就一定有以上的能力。假如你不相信,你可以向全國發布一個命令,說:‘沒有某種能力,而穿戴某種服飾的,一律要處死罪。’你再看看有幾個人還穿戴儒者的服飾?”

於是,魯哀公便下了這樣一個命令。

人們一傳十,十傳百。五天後,全魯國除了一個男子即孔子而外,其他,便沒有一個再敢穿戴儒者服飾的了。

莊子說:“全魯國只有一個儒者,能說多嗎?”

(均據《淵鑒內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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