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國的少數民族看神傳文化(六):天工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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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見網2020年07月09日】

前言:筆者多年從事藝術教學和研究工作,工作中涉及到很多中國少數民族的課題,在研究中發現少數民族有著非常久遠古老的歷史,但是他們保留下來的很多東西對於現代人來說都難以理解,只是當作神秘文化來獵奇。筆者自修煉法輪大法以來,擺脫了無神論和進化論的毒害,不斷的被大法開啟著智慧,當重新審視這些少數民族的文化藝術時,發現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都在師尊的講法中一一得到了解答。少數民族的文化藝術同樣應證了神的存在,也是神傳文化的一部分,但是進化論和無神論卻阻礙了世人的回歸傳統之路。特此把這些領悟分享給大家,個人層次有限,如有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

(六)天工開物

前文我們回顧了自上古時期,炎黃子孫們經過不斷分化和融合形成了今天這樣一個多民族共融的格局。在上萬年的歷史演變中,眾神又不斷傳授人類各種技能和知識:伏羲創立八卦,燧人氏傳播火種,有巢氏構木為巢,神農氏嘗百草開農耕,黃帝創造文字,嫘祖養蠶繅絲……正可謂「神授天工,開物成務」,形成了人類社會豐富的各行各業和生機勃勃的景象。

然而,近200年來科學技術的發展逐漸代替了人類沿襲幾千年的傳統生活,人與自然、宇宙的和諧關係隨著技術競爭和資源掠奪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今天人類的生活方式徹底被科學技術改變了。在科技信息充斥的現代社會中,人們在做什麼呢?開啟電腦,移動滑鼠,用手機收發簡訊,大多時候我們雙手觸摸到的都是工業製品。科技的發展使人類雙手的功能被抑制的越來越多,我們與自然和傳統文化的距離越來越遠。然而在物慾橫流的今天,傳統文化的血脈在一些少數民族地區依舊世代相傳,這些古老的民族在近萬年的風雲變換中歷盡磨難,他們躲過了大洪水、西下崑崙山、挺進中原、渡黃河穿長江,自先秦時代起進入中國西南的群山峻岭中形成了今天少數民族的版圖。所幸的是,時至今日他們遠離了中原地區的動盪,一些地方仍然維繫著較為傳統的生活方式。我們發現在他們身上一些看似平凡普通的事物背後都和宇宙、天體、神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閃耀著神傳文化的光芒(圖1)。


 
圖1:雲南省阿佤山翁丁古寨

傳統文化的表現之一就是人類通過手工技藝來創造生活,這是與工業文明相對立的,這些技藝不光是傳統生活的表現,還有其更深刻的內涵。在宇宙末劫之時,假如當一切現代科技蕩然無存的時候,人類將如何繼續生存呢?也許我們從少數民族的傳統生活方式中可以找到一些啟示。本文僅以少數民族衣、食、住、行中的「衣」為例,列舉幾個傳統的手工技藝,供大家參考。

如今南方很多民族仍然保持著用手工製作衣物的傳統,他們眼中最有價值的衣服不是時尚名牌,而是一件順應天時,完完全全靠手工製成的衣服。所以他們可以耗費4年時間來製作一件衣服,但是它卻可以穿其一生、承傳幾代人。這種理念使少數民族們對待傳統服飾的態度非常慎重,衣服就是他們的名片,也是他們的精神寄託。像苗族就擁有一百多種服飾,被稱為「中國民族服飾之最」。唐代大詩人杜甫途經五溪地區時(今天湘、黔、渝、鄂地區),看到當地穿著絢麗衣裳的少數民族,寫下了「五彩衣裳共雲天」的千古絕句。而這正是宇宙天象的人文對映,《史記.天官書》中寫道:「七星為員官,辰星廟,蠻夷星也。」這講了南方諸民族和天上星宿的對映關係:四象之一的南宮「朱雀」,由「井、貴、柳、星、張、翼、軫」七宿組成,第四宿「星」又叫「七星」,她從屬於朱雀,是辰星的廟宇,對映的是人間南方諸民族。《開元占經》又寫道:「七星,赤帝也,主衣裳帝冠被服繡之屬。」七星是赤帝的象徵,赤帝為南方的天帝,五行中屬火德,又稱「炎帝」,號神農氏,共傳17代。在上古時期,最後一代炎帝榆罔和黃帝一起組成華夏部落。七星在天上的職能就是掌管衣裳被服刺繡等手工藝,又司管南方諸族,所以這就是南方很多民族擅長刺繡、印染、紡織等手工技藝的原因。在少數民族女性的服飾上經常可以看到「朱雀」的形像,是其「天格」的身份象徵(圖2),羌族、京族、苗族等民族皆以炎帝供為先祖。

 
圖2:美國芝加哥藝術博物館收藏的苗族「朱雀」銀冠

1.紡線工藝

在四川大涼山深處,彝族婦女們轉動著紡輪紡羊毛,這種工具可能已經使用了30,000多年,在世界各地的古老文明遺址中都找了紡輪的身影,當人們將纖維捻成紗線時,實際上是在形成螺旋,這正是製作一件衣物的開始。在浩瀚的宇宙中,從外太空俯視我們的星系時,看到的也是一個螺旋,螺旋形是宇宙創造的姿態(圖3)。我們在自然界許多地方都發現了螺旋,人類的頭頂上和雙手的指印上也都有螺旋,恆星的周日視運動也形成螺旋,而甲骨文中的螺旋就是回家的「回」字。回家——是我們每一個人內心最深沉的記憶(圖4)。從自然界、人類社會乃至整個宇宙,一切有著內在聯繫的事物都遵循著相同的秩序,而人類的文明正是在這種秩序中誕生的。

 
圖3:古老的螺旋來自宇宙和自然的形態
 
圖4:甲骨文中的「回」字。回家——是我們每一個人內心最深沉的記憶。

2.刺繡工藝

苗族少女們自7、8歲時便開始和母親學習刺繡,製作女紅。到了14、5歲時幾乎每個女孩都掌握了純熟的技藝,而後終其一生刺繡直到手拿不穩針線、眼睛看不清針腳為止。貴州黔東南州施洞鎮的 「剖線繡」是苗繡中的極致工藝,刺繡時要把一根正常的絲線均分成8-16根細線再進行刺繡,通常一件上好的繡衣耗時4年以上(圖5)。這種精益求精的心態體現了苗族人對刺繡工藝的極致追求。當地女孩在出嫁前要和家人縫製好3-5件繡衣作為嫁妝,這是證明女性具有「賢惠和勤勞」品德的重要資本。


 
圖5:施洞苗族的「剖線繡」是苗繡中的極致工藝

針如筆,線如墨,苗族這個沒有文字的民族把他們的歷史用豐富的紋飾語言繡在了衣服上。祖先神靈、史詩古歌、神話傳說以及先人的遷徙之路都變成了苗族女性身上的一個個精美的圖案。每逢重大節日慶典便是苗族女性展現自己的時刻,她們有太豐富的精神世界需要表達,而一身華麗的盛裝勝過千言萬語,這種超越物質的精神追求使這些古老的苗繡具有不可複製的特質(圖6)。

 
圖6:身著盛裝的台江苗寨婦女歡慶苗年

3.銀飾工藝

苗族的祖先們是最早掌握了金屬冶煉技術的古老氏族,所以苗族人承傳了製作精美銀飾的手工藝。苗族女性尤其喜愛佩戴多種銀飾,她們認為銀子是可以避邪的神物,家裡銀飾越多,財富和幸福也就越多。因此從苗族女孩一出生,父母就開始為她攢銀子製作銀飾,直到出嫁那天,新娘子全身佩戴幾十斤重的銀飾出嫁,那是證明自己生存地位的象徵。此外,不同的銀飾還具有不同的象徵意義,貴州雷山地區苗族女性的「大牛角」頭冠代表著對祖先蚩尤的懷念;黃平地區苗族女性的「朱雀冠」對應天上的四象之一朱雀;革一地區的銀衣則嵌滿太陽、神龍、鳳凰、大象、蓮花等吉祥圖案的銀片。這樣一件嵌滿銀飾的盛裝在少數民族眼中是與祖先同在的神衣,他們認為祖先就是來自天上的神靈,所以下手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在神靈的注視下完成的,那裡面富含了整個民族的宇宙觀、以及對天地、自然和生命的認識。(圖7)

 
圖7:貴州省黃平谷隴縣,頭頂朱雀銀冠、身穿銀衣的苗族婦女兒童參加傳統節日蘆笙會

4.背扇工藝

在少數民族眼中,背扇不僅僅是母親背著嬰兒的工具,還是母親連接孩子生命的紐帶,是護佑孩子成長的護身符,更是神靈的化身。少數民族的女性,無論貧富貴賤,對她們後代的繁榮昌盛都懷有無限美好的期盼,因此她們從姑娘時就開始一針一線精心縫製著充滿情感的背扇。苗族人製作背扇時極為慎重,一般要在農閒時選一個安靜的環境,避開閒雜人員靜心的縫製。如果遇到春播季節青蛙開叫就必須停工,否則將來生下的娃娃愛哭不好帶。許多少數民族對背扇的使用有嚴格的規矩,在日常生活、節日慶典和走親訪友時要使用不同的背扇。像貴州省鎮寧縣布依族的織錦背扇,平常不能隨便使用,按照布依族的規矩,只有在人生命的兩頭——幼童時期和死亡時才用。當吃滿月酒時,家人會用準備好的背扇把嬰兒背出來與親友見面,並接受祝福。從這一天起這件背扇就是孩子的保護神,一直妥善保存直到生命的結束(圖8)。

圖8:貴州省鎮寧縣布依族的織錦背扇

背扇上的圖案有著深刻的內涵,它們是連接宇宙和神靈的紐帶,體現了少數民族的神性思維和古老宇宙觀。毛南族的背扇上繡有古老的洛書符和八卦,用以保佑孩子平安(圖9);布依族背扇上連續的萬字符代表著生命永恆和吉祥連綿不斷(圖10);水族背扇上的蝴蝶和代表生命初始狀態的「混沌花」 是護佑族人的生命之神(圖11);侗族背扇上的十個太陽是遠古十日齊出的神話記憶(圖12);壯族背扇上盛開的蓮花象徵著聖潔的品德(圖13)。


 
圖9:毛南族的背扇「扇心」
 
圖10:布依族的背扇
 
圖11:水族的背扇


圖12:侗族的背扇


圖13:壯族的背扇

還有些民族用精湛的手工藝在背扇上記錄了當地的風俗,比如下圖這件廣西環江地區毛南族在祭祀大典中使用的背扇,在只有25厘米見方的絲綢上繡出108個人物,表現了毛南族的「肥套」還願活動,描繪了人們祭祀天地祖先的整個過程,可謂匠心獨具,巧奪天工(圖14)。

圖14:廣西環江地區毛南族背扇的「扇心」

5.印染工藝

 少數民族的染色工藝遵循自然之道,染料取自植物,表現的是白、青、黑、赤、黃五色,對應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苗族一百多個支系,以顏色區分又分為白苗、青苗、黑苗、紅苗和花苗;彝族以顏色區分,分為黑彝、白彝和紅彝,自然之色轉換為傳統的觀念和制度,這是「天文和人文」的對應,是古人傳統的宇宙觀。玄色和青色是少數民族特有的顏色。什麼是玄色呢?「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玄色是指宇宙之初天地閒鴻蒙狀態的顏色,是一種特殊的黑色。在《說文》中解釋為「黑而有赤色者為玄」,在古代玄色是代表尊貴身份的高級顏色,其染色工藝極為複雜繁瑣,在中原地區久已失傳,而貴州省黔東南州的苗族仍然保留著這種古老的染色工藝。一匹上好的玄色布料首先需要熟練的織工用手工織出極為細密緊實的平紋或鬥紋棉布,再用複雜的染色工藝經過兩個月不停歇的反覆染色方可製成一匹上等的玄色布料。經過這種工藝製作的布料挺闊而又平整,黑中透紅,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散發出陣陣的植物清香,顯得高貴而古樸。當玄色布料完成後,苗族婦女們首先用布料製成中國傳統的「右襟」式製衣,再用精湛的「剖線繡」工藝在絲綢上耗時4年進行刺繡,最後再將這些繡片拼接在玄色衣服上,這樣一件可以傳承幾代人的盛裝才最終完成。(圖15)

 
圖15:古老的顏色——「玄色」

青色也是少數民族喜愛的顏色,古人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見青色的獨到之處。用菘藍、蓼藍、馬藍、板藍根等中草藥製成青色的靛藍染料,不僅氣味芳香,而且還具有防蟲驅邪的功能。很多少數民族女性都喜歡在棉布上用融化的蠟液繪製出豐富的圖案和紋飾,再用靛藍染布,顯得古樸而典雅(圖16)。

 
圖16:貴州貴定地區的苗族蠟染頭帕

6.編織工藝

為家人製作衣物是每一位少數民族女性的基本職責之一,所以她們的嫁妝中必然有台織布機。人類使用織布機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史前,在浙江河姆渡和良渚等史前遺址中都出土了踞織機的零部件,海南的黎族女性至今仍然使用著這種最古老的踞織機進行編織(圖17)。除此以外,少數民族女性還保留了踏板提綜織機、提花織機、竹籠機、丁橋織機、侗錦機等幾十種古老織機的編織工藝,這些精美的織錦都展現了中華文明的璀璨光芒(圖18)。

 
圖17:海南的黎族女性至今仍然使用最古老的踞織機進行編織

 
圖18:廣西毛南族滿「卍」字底紋的朱雀真絲織錦

時至今日,當您走進西南地區的村落時仍然可以看到當地婦女家家織布的情景,我們發現這些在當地看似平凡的日常行為,背後其實蘊藏著傳統文化的偉大智慧。這不禁引起我們思考:究竟什麼才是人類應該有的文明?古人對此有著精審的認識:

 「剛柔交錯,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周易.蕡.彖》)

剛柔交錯即陰陽運轉,這種變化的規律形成時間和空間的系統。而人們面對天象的變化,反而需要保持思想和道德的相對不變。其表現為恆守不變的傳統文化,這樣才能把傳統的人文制度和思想道德觀念傳承下去,人類的文明才能長久。「文明以止」是在告示人們:文明的發展不是建立在人類技術進步的基礎上的,物質的過度追求,對自然資源無限度的開發反而是導致人類文明衰敗的原因。因此人類的文明應該是重精神而輕物質的,這也許就是少數民族文化在幾千年的風雲變幻中能傳承至今的原因吧。

李洪志大師在講法中說:「在高層次上就是這樣看的,你覺的往前進,實際上是往後退。人類覺的在發展科學在進步,其實也只不過是按著宇宙規律在走。八仙中張果老倒騎驢,很少人知道他為什麼倒騎驢。他發現往前走就是後退,他就掉過來騎。」(《轉法輪》第三講)

文字在漫長的歲月中也許會遺失,家園也許會遷移,中國西南少數民族的服飾就像一本無字天書,用圖案和符號記載了那些被封塵的歷史和神話。他們懷著古老的信仰,堅信神的存在,用傳統的生活方式在當代社會中延續著遠古的智慧。

結語

本系列文章立足於「民族」的基點,簡要回顧了中華文明的形成和發展過程。「萬祖歸宗」,中華文明其實是由炎黃子孫分化出的多個民族歷經各朝代所共同演繹而成的,在這五千年的民族發展過程中,神所鋪陳的一切文化都是為今天大法的洪傳而奠定的,我們看到的少數民族所傳承的文化也是神傳文化的一部分,其神性思維、古老宇宙觀和精神內涵都和佛、道、神是相連的,只不過中共在幾十年的時間裡不斷的破壞傳統文化和篡改真實歷史,為了達到獨裁專制的目地,刻意製造出其他民族和漢族之間的矛盾。在一場場蓄意製造的衝突中,不斷去除各民族神傳文化的精神特質和內涵,這種「假、惡、鬥」的黨文化最終將使國家分裂直至崩潰。近年來中共又加速了對物質資源的開發和掠奪,在名利的刺激下,整個社會物慾橫流,傳統的生活方式被拋棄,因此生態環境也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傳統文化」在中國成了一個形式上的空殼,背後的精神內涵和道德體系蕩然無存。同時旅遊業的快速發展也對中國西南地區的生態和人文環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儘管如此,在一些偏遠地區我們仍然可以找到傳統文化的蹤跡,那裡人們懷著對祖先神靈的信仰,維繫著天、地、人之間的平衡關係,雖然生活簡樸但仍然精神富足,這與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些少數民族背負著歷史賦予他們的使命,一代代傳頌著來自遠古的史詩,傳承著神所給予的手工技藝,他們的存在應證了史前文明的意義,這是對無神論和進化論最有力的抨擊,他們是當之無愧的「史前文明的活化石」。

(全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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