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 杜悰拒而抗命,反升宰相大任(外數篇)

鄭念行


【正見網2011年07月05日】

一、劉獸義斥宦官,李邰力挺

劉獸,唐代幽州昌平(今北京昌平)人,為賢良方正科的考生,唐文宗太和二年(828年),在回答文宗的對策中,怒斥宦官專權,義正辭嚴,深刻有力。

考官不敢錄取劉獸,輿論譁然不平。守道的正人君子們,在傳閱劉獸所寫的對策時,以至有人感動得流下眼淚來了。

諫官、御史們,都對考官不錄取劉獸,而激動得怒不可遏。但卻被當權的宰相所制止,以避免宦官的怨恨。

有一位登科的考生李邰,挺身而出,義憤的說:“劉獸落選,我們卻中舉了,實在是非常慚愧。請求把授予我的官職,轉授給劉獸。”

這事雖然沒有辦成功,但人們都十分讚賞李邰的正義之舉。

二、李景讓的母親,責子平眾怒

李景讓擔任浙西觀察使時,部下中有一個左都押衙,違背了他的意旨,李景讓竟用木杖將這個左都押衙打死了。這事在軍隊中,引起了眾人的憤怒。眼看就要發生變亂了。

李景讓正在廳堂處理政事時,他的母親出來,坐到廳堂上,叫李景讓停止理事,並令李景讓站在庭院中,責備說:“天子交付給你鎮守一方的重任,你怎麼能隨便殺人呢?萬一造成一方不安寧,豈止是上負朝廷,就是我這個垂老之年的母親,也要帶著羞愧進入墳墓,有什麼臉面,去見你的祖先呢?”說完,命令左右家人,脫去李景讓的衣服,叫他坐在庭院中,李景讓的母親,舉起鞭子,正要抽打李景讓的背,將佐們都為李景讓請罪求情,跪拜、以致於哭泣。

李景讓的母親過了很久,才將李景讓釋放。軍隊的眾多士兵,被李景讓母親的行為所感動,於是大家的情緒,才安定下來。

三、鄭氏埋錢教子

唐代,右常侍李景讓的母親鄭氏,性格嚴明,早年守寡,住在東都洛陽。幾個兒子的年紀都很小,由鄭氏親自教育。李景讓家住宅後面的石牆,由於下雨而塌陷,從石牆裡,得到祖上裝存的錢,能裝滿一缸。奴婢們興高采烈的跑來告訴鄭氏。鄭氏趕來,燒香禱告,說:“我聽說不勞而獲,將會是自取災禍。老天一定是因為孩子他爸,積下了功德,憐憫我家貧困,而賜給我們錢財。我但願幾個孤兒,將來學有所成,這才是我丈夫的志願。這些錢,我不敢拿。”於是,當即命人將錢,在原處掩埋,並重新修築好牆壁。

鄭氏的三個兒子,後來都考取了進士。

四、裴垍不授官於友人之子

裴垍,唐代聞喜(今屬山西)人。擔任宰相一職,才能和氣度嚴整而莊重,人們不敢因私事去求他。

曾經有一位朋友的兒子,從遠方來到裴垍這裡,裴垍送給他許多財物,毫不拘束地熱情招待他。

此人乘機請求授予他京兆府參軍的職務。裴垍說:“你不適合擔任這個官職。我不敢因為朋友的私情,去損害朝廷至高無上的公道。以後,如果有瞎眼的宰相憐憫你,你不妨得到這個官職;但在我這裡,是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五、杜悰拒而抗命,反升宰相大任

唐武宗聽說揚州的歌女,擅長行酒令,於是命令淮南監軍(官職名),挑選十七個歌女,進獻給宮中。監軍請求度使杜悰,一同挑選;同時打算再挑幾個良家美女,教會酒令後,一道進獻。

杜悰說:“你個人接受皇上的敕令,我不敢參預這件事。”監軍再三請求,杜悰仍然不同意。

監軍大怒,便將杜悰的態度和有關情況,詳細的上奏給唐武宗,唐武宗看後,沉默不語。左右侍從,都來建議:可敕令節度使與監軍,一道去挑選。唐武宗沉思了一會兒說:“敕令藩鎮挑選歌女入宮,難道是聖明天子做的事嗎?杜悰不屈從監軍的意見,很符合大臣的身份,真正具有宰相的器度,我感到非常慚愧!”

唐武宗當即敕令監軍:停止挑選歌女。並且,提拔杜悰擔任宰相。杜悰上朝表示感謝時,唐武宗安慰他說:“你不隨從監軍的請求,我知道你能持節守正,具有愛護君主之心。現在升任你為宰相,我如同得到了一個魏徵!”

(均據宋代孔平仲《續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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