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7月12日】
折盈賽瓦來了!折盈塞瓦來了!快稟報主君!」一官員匆匆忙忙的說道。
羅青也聽聞了此事,也與同僚們議論道:
「這個折盈賽瓦我早有耳聞,他不是府州折盈德扆的常勝將軍嗎?他是咱們敵國的大將,如今跑到咱們晉陽城,怕是要刺殺主君哪!」
府州折盈德扆,是後周的節度使。後周就是北漢人所說的敵國。
另一同僚分析道:
「若說,這老郭家(後周)心思狡詐不假,但哪有刺客還未行刺就自報姓名的呢?」
繼業也在旁聽這些對話,但卻沒有說話。
又一同僚說道:
「那是遼國栽贓?挑起仇恨?沒必要呀,咱們晉陽與開封,已經是殺子的血海深仇了,還有必要再挑嗎?」
又一同僚自信的說:
「那老羌族心思單純,沒準打高興了,就報了姓名。總之,那個人的身手絕對是羌將的身手。」
「那他來干什麼呢?」
「肯定是行刺啊!難不成還是來咱們晉陽城遊玩啊?!」
……
「賽瓦,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城門關的這麼早,現在晉陽開始全城通緝我們了,我們今晚就跑吧!」大巍說道。
賽瓦躺在床上,手裡擺弄著一隻珠釵,慢悠悠的說道:
「跑什麼呀?咱就把這身衣服一換,誰也認不出來。」
夜裡,大巍心中忐忑,睡不著,賽瓦卻睡的香甜,大巍心想:
我去後城門看看,有沒有出去的機會。
大巍就又出去了……
賽瓦一翻身,用手一抹,身側空空,心中一驚,他趕緊起身,說道:
「糟了,薇兒一定是去後城門了,此時的前後城門定都有諸多埋伏,就等著請君入甕呢!誒呀!」
他提了劍,就去了後城門。
果不其然,大巍到了後城門,就中了埋伏,正和官兵苦苦纏鬥。
賽瓦來到後城門一看,苦笑道:
「你們是真瞧得起我呀!抓我竟用這麼多兵!今日,我與薇兒,只能走一個了!」
就在大巍不敵之際,突然,又殺來一將,此將手握青劍,身姿之矯健,劍法之敏捷,眨眼之際,便已中傷數位兵卒,且傷處均為手腕或虎口,使其不得不扔了長槍。
「啊!啊!啊!……」
是兵卒們的慘叫,他們都被傷了手,扔了長槍。
賽瓦護在大巍身前,與官兵們打鬥。
「這怎麼又出來一個?!這個怎麼更厲害?這誰呀?」副指揮使羅青說道。
「快!快通知守前門的楊指揮使!」羅青喊道。
賽瓦一聽:
不好!必須趕緊脫身!
只見賽瓦對大巍一點頭,用腳挑起一根地上的長槍,將槍尖頂在城牆上,借力輕身上躍,攀飛幾下,便登上城牆頭,大笑道:
「哈哈哈!拓跋薇兒!你冒充折盈賽瓦有功!快回去領賞吧!」
正在眾兵疑惑之際,只見城牆上掉下來一根繩子,拓跋薇兒扯上繩子就往上快速攀爬。
「放箭!」
只見賽瓦耍起長槍,從城牆上一邊向下躍一邊雙手耍著花槍,射來的箭全部被極速旋轉的花槍打到了一邊,成功掩護了拓跋薇兒爬上了城牆,跑了。
賽瓦的這一身手,驚呆了眾兵,只聽羅青喊道:
「折盈花槍!折盈花槍!他!他才是折盈賽瓦!」
只聽賽瓦大笑道:
「哈哈哈哈……有點見識!」
但眾兵黑壓壓的殺來,兵後是弓箭手,他再想回頭躍出城牆是不可能了,因為一轉身就會背部中箭,無奈之下,他只能殺出重圍,向城中逃去……
此時,楊指揮使才趕到後城門,羅青滿臉是汗的說道:
「誒呀!這折盈賽瓦是真厲害呀……」
羅青將剛才折盈賽瓦耍著花槍,從城牆上飛躍而下,橫掃箭雨的那一幕,告知了繼業。
只見本面無顏色的繼業,突然眉毛一動,眼神中閃過一道光。
繼業看向城牆前的地上,果真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廢箭。
「我已叫官兵去追了,他現在依然在城中,搜城的話,定會捉住!」
楊指揮使卻說:
「不急,稟明主君再說。」
「也好!」
第二日,晉陽開始搜城。
一直搜到了深夜,也沒有搜到。
搜到了三更天,楊指揮帶領官兵來到一家客棧。
楊指揮客氣的說道:
「店家,我們深夜查房,實屬無奈,著實打擾,還請見諒。」
「官爺哪裡話?快請吧。」
老闆娘帶著官兵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說:
「樓上啊,住客都是姑娘家。」
楊指揮又說道:
「哦,那煩請您去敲門,我們在門外等候。」
「咚,咚,咚。」
「姑娘啊,官爺們來查房,麻煩你穿好衣裳,給官爺們開一下門。」
只聽裡面嬌聲問道:
「這麼晚了,是誰呀?」
老闆娘只好又陳述了一遍。
裡面的姑娘又怯聲聲的說道:
「啊,原來是官爺們哪,我這就出來,誒呦!扭到腳了,誒呦…」
「姑娘小心哪,別怕,我們只是搜捕刺客。」門外一官員說道。
楊指揮使卻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門一打開,是位散著長發的姑娘,面露疲態,確實像沒睡醒的樣子。
官兵進屋去查房,她將長發垂於面側,只露出半張臉來,嬌滴滴,羞怯怯。但是,她感覺有一雙眼睛好像正在默默盯著她。
她緩緩抬眼看去,正是楊指揮使,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她竟也不假掩飾的看向了他,含波的眉眼,竟露出一絲高傲,但又馬上轉為羞怯的低垂。
「大人,沒有。」
「好,下一間。」
她剛要關門,他卻突然按住房門,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道:
「姑娘,好生歇息。」
她連連點頭稱是。
又過了兩日,夜裡,她終於覺得對方已經鬆懈,便取出藏在酒窖中的長劍,準備出城。
只見她踮腳速跑,時而飛檐走壁,時而前後左右觀察是否有人跟蹤。
很快,她來到一城牆前,四處探望後,發現並無危險,剛要離去,便聽到一個聲音說道:
「姑娘,欲往何處啊?」
她心中一驚,但也迅速鎮定了下來,她笑著回頭一看,正是楊指揮使,楊繼業。
她笑著說道:
「你們這些人白天緊閉城門,我想出城出不去,只能夜裡看看能不能出去嘍!」
楊繼業笑著問道:
「姑娘,這麼急著出城干什麼去呀?」
只見她突然厲色道:
「要你管啊!」
說著拔劍就刺,楊繼業閃身一躲,他倆就你一槍,我一劍的打了起來。
剛打幾個回合,她發現楊繼業的「輕功」了得!竟能在轉瞬間突然不見!就是說打著打著,這人突然沒了,然後又在她身後出現。
所以,她怎麼也打不著他。
只見他一邊躲,一邊說道:
「我想見識見識你的折盈花槍!你快放下劍,用我的槍!咱倆換一換!」
賽瓦說道:
「休騙人!我一放下劍,豈不束手就擒!」
他又說道:
「不放也行,不放也能換。」
賽瓦打著打著,突然,手中的劍真的變成長槍了!
她握著槍,也忘記了打鬥,呆呆的站在那裡,樣子呆萌又可愛。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楊繼業是要有多快的身手,才能在剎那之間,先搶她的劍,又把槍塞到她手上的?!
「來呀!舞一段,我看看!」楊繼業說道。
只見賽瓦漸漸撅起了嘴,眼裡泛起了淚花,說道:
「舞一段?!你當我是唱戲的呀!」
說完,便將槍一扔,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那天我就看你不是什麼好眼神兒看我!你這個卑鄙之徒!你早就知道我是折盈賽瓦!無恥之徒!竟在這兒等著我!羞辱我!嗚嗚……」
「誒呀呀呀……你別哭呀!誒呀呀!哭什麼呀?別哭呀,誒呀……」
她哭的更加厲害了,簡直是梨花帶雨,「悲痛欲絕」。
楊繼業只得放下武器,蹲下,去扶她,可沒想到,只見她顏色一變,反身一躍,掰住他的胳膊,就將他按在地上,說道:
「放我出去!不然,就算抓到我,你這胳膊也廢了!」
「好,我給你開城門。」
「我從牆上走就行。」
「不行,牆外有機關,你就算走脫,也會受傷。」
折盈賽瓦漸漸鬆開了楊繼業的胳膊。
「你跟我走吧。」
折盈賽瓦就跟著他默默的走。
走到城門處,楊繼業打開了城門,賽瓦發現門外有一匹馬,她剛想回頭問,可城門卻關閉了。
折盈賽瓦騎上馬,向府州的方向奔去……
回到房裡的楊繼業,又從懷裡掏出了那張字條,反覆看了起來……
府州
「阿舅!賽瓦被困晉陽城!」
「咋?!跑到劉崇的老窩做甚?!這個惹事的女娃子呀!」
「不知哪個鬼廝!說晉陽城的胭脂奇佳,她便拉著我女扮男裝,到晉陽遊玩。可,我…我…我不小心暴露了折盈賽瓦的名號,沒想到,晉陽城開始全城搜捕我們,賽瓦為了掩護我,被困城中。」
折盈德扆眼裡泛著淚花,拍著桌子,悲痛的說道:
「畢咧(完了)!畢咧(完了)!我那女娃子定是叫他們害咧!」
……
「出兵!營救小姐!」
折盈德扆一聲令下,帶著軍隊向晉陽城出發。
……
「不用再搜了,折盈賽瓦已經出城了。」繼業對羅青說道。
羅青問道:
「你怎知他走了?」
繼業說道:
「我昨夜放她出的城。」
羅青想了想,又問道:
「那你這是何計謀?」
繼業說道:
「沒什麼計謀,就是把她放了。」
羅青驚詫的看著他,繼業又說道:
「她是個女的。」
羅青更驚詫的下巴快掉了下來,說道:
「什麼?!折盈賽瓦是女子?!」
繼業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折盈賽瓦與拓跋薇兒就是那日我們遇到的試胭脂的那兩個小伙子,他倆是女扮男裝。
昨晚她想溜出城去,被我逮了個正著。可她又哭又嚎,撒潑耍賴,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欺負女子吧?只能將她放出城去。
我現在就去主君那裡說明情況,領罪。」
羅青回憶起那日的情形,驚嘆道:
「一個女子,怎麼那麼能吃?!真是食量如牛。」
繼業面見劉崇,說了昨日他放走折盈賽瓦的經過,劉崇也問他:
「你為何放走刺客?」
他答道:
「主君,折盈賽瓦並不是來行刺的,就是來晉陽城遊玩的。這幾日,末將調查了胭脂鋪、珠釵鋪、酒樓飯館棋社等她去過的所有地方,這些掌柜都一致說她與拓跋薇兒不僅整日買貨吃喝,還打鬧歡樂,怎麼會有這麼張揚的刺客呢?而且還救盲女,打抱不平,自報姓名,這根本就不是一位行刺之人的所作所為呀!」
劉崇想了想,說道:
「先將楊繼業收押,此事繼續調查!」
楊繼業被關進了大牢。
……
折盈德扆正率領大軍往晉陽城來,忽看見前方有一女子騎馬而來。
這正是折盈賽瓦。
「吁!」
「小姐!是小姐回來啦!」
折盈賽瓦與折盈德扆的軍隊碰面了。
折盈德扆喜出望外,折盈賽瓦與其父訴說了這幾日的遭遇,又對其父說:
「父帥,來都來了,何不踏平晉陽?以慰女兒的冤屈!」
折盈家族裡的人也紛紛說道:
「對!憑什麼冤枉咱家小姐是去行刺?踏平晉陽!」
折盈德扆卻說:
「此次事出突然,沒來的及稟報主君就已興兵,如今小姐已回,再無理由出兵。」
折盈賽瓦的哥哥折盈護卻說:
「父帥,您不是已表奏摺,備陳此事,呈與主君了嗎?如果我們現在就回去,主君再問起戰況來,我們如何作答?說路遇阿妹,便回去了?主君怕是會覺得我們輕浮無信。」
折盈德扆還在考慮。
折盈賽瓦見父遲遲不語,便嘟著嘴說:
「父帥,您出不出兵,女兒也不能平白受冤,也定要還自己清白的!」
折盈德扆想了想,折盈護此言確實有理,又想女兒的性子,定不會就此罷休,便同意軍隊繼續向晉陽進發。
折盈賽瓦又跨上戰馬,高興的原路返回了,就像有什麼牽引一樣,她一想還能回到晉陽城,便喜出望外……
大牢裡的楊繼業,又掏出了那張字條,反覆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