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5年06月05日】
「余筱瑤!語文老師叫你去辦公室!」孫佳檸在七班門口喊著。
正在班級坐著的余筱瑤問道:
「什麼事啊?」
「不知道。」
余筱瑤點了點頭,起身就往出走,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說道:
「對了孫佳檸,你幫我把我數學卷子拿回來,那天被你班數學老師借走了,說給你班林風用,你幫我拿回來。」
孫佳檸點了點頭,說道:
「嗯,好。」
余筱瑤走進了語文辦公室,整個年級十個班級,有五位語文老師,都在一間辦公室裡。
「老師,你找我。」
語文老師聽見她來了,一回頭,手拄在辦公桌上,又對她一笑,說道:
「是呀,我來給你補補課,你這語文成績一直上不去。」
「老師,你的牙是一直這麼黃嗎?」余筱瑤問道。
「誒呀,喝茶喝多了。」語文老師說道。
「老師,你還是少吸點菸吧,我離你這麼遠都能聞到一股煙味兒。」余筱瑤說道。
「誒呀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來!看你這作文寫的,800字強湊的吧!」語文老師問道。
余筱瑤尷尬一笑:
「嘿嘿。」
…………
「咦?我這別校簽的地方,怎麼總是有紅紅的點兒呢?好像是血漬。」余筱瑤看著校服說道。
余筱瑤看了看每天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同桌,問道:
「盧宇,你總用我校簽干什麼了?」
盧宇冷笑了一聲,若無其事的說道:
「殺人。」
余筱瑤把校服上的紅點給他看,問道:
「你看,這上面是血嗎?」
盧宇耷拉著腦袋,默默的將左臂的衣袖擼開,余筱瑤瞪大了眼睛。
盧宇的整條左臂滿是劃痕,這些傷痕就是用校簽後邊別針劃的。有些已經結痂,有些已經化作疤痕,有些還是新傷。
這些不是普通的疤痕,是一個又一個的字。
「恨、恨、恨……」
獨白:
當時,在我們學校,這些自殘行為,屢見不鮮。很多學生都會自殘。就是自己傷害自己的身體。
或用刀割,或用針劃。
因為,無形的痛可以轉換成有形的痛。肉體上的痛可以減緩精神上的痛。
盧宇不是一個「個例」,他只是個「泛例」。
……
「盧宇!你這劃的也太多了!我看她們有的也就刻一兩個字,你怎麼把整條胳膊都劃壞了?多疼啊!」余筱瑤皺著眉頭說道。
余筱瑤之前看到過一些同學的自殘行為,在胳膊上用小刀或者是校簽後面的別針刻字,血淋淋的,看起來就疼。盧宇這個屬於嚴重一點的。
下午放學之後,余筱瑤和帶隊老師請了假,說要幫老師批卷子,就不去吃飯了。
盧宇是通校生,他放學可以自由活動。
余筱瑤和盧宇約好,讓他放學也先別回家,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班級裡只有盧宇和余筱瑤。
「你為甚麼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啊?不疼嗎?」余筱瑤不解的問道。
盧宇抹了抹眼淚,說道:
「我媽和咱們學校的老師在一起了,被我撞見了。不止一次。」
「什麼?!哪個老師啊?你爸呢?」
「初三教化學的,王海。我爸不知道,但我爸外面也有人。」
「王海?不認識。」
「就是那個戴個大眼鏡,禿頂,還總穿粉色襯衫的那個老頭子。」
「哦哦,我知道了。」余筱瑤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個老師。
「可是盧宇,這是你媽媽的問題,和你並沒有關係。」余筱瑤說道。
「我現在就是等,等到上高中,離開這個家。你看我這胳膊,這麼多恨。」盧宇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條胳膊說道。
「別再劃了!沒必要,真的!」余筱瑤寬慰他道。
盧宇點了點頭,說道:
「我現在也有喜歡的人了,我得把這胳膊養的好一點,不然怎麼談戀愛?人家一看我胳膊,都不敢和我談了。」
「誰呀?」余筱瑤問道。
「四班的一個女生。」
「哪個呀……」
……
「孫佳檸!你也在這啊!」余筱瑤在英語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孫佳檸。
「噓!」孫佳寧對余筱瑤比劃著名,那意思不要出聲。
余筱瑤小聲問道:
「怎麼了?」
孫佳檸指著辦公室裡面,小聲說道:
「小王鑫英語作業沒寫,在裡面挨打呢!」
「小王鑫」是誰呢?他是五班的一個男生,高高帥帥的,為甚麼叫小王鑫呢,因為叫王鑫的比較多,五班還有一個叫王鑫的,那個比他年齡大,所以那個叫「大王鑫」,這個叫「小王鑫」。
余筱瑤本來是要找英語老師送作業的。可一聽有人在裡面挨打,也像孫佳檸一樣,躲在門口,不敢進去,等著小王鑫出來。
可是,等著等著,竟聽見了陣陣歡快的笑聲,是小王鑫在笑?是的,他在笑。咦?老師怎麼也在笑?
她們倆趴在門縫往裡看,只見英語老師摟著小王鑫的腰,手掐著小王鑫肋骨上的肉,臉貼在小王鑫的後背上,臉紅撲撲的淫笑,小王鑫也在笑。
「疼不疼?疼不疼?……哈哈哈……疼不疼……」英語老師一邊輕輕的掐他,一邊摟著他的腰問道,紅撲撲的臉,好像一隻發了情的母猴。
「癢!癢!癢啊……老師……哈哈哈!」小王鑫無奈的說道。
孫佳檸看到這一幕,露出了笑臉,對余筱瑤說道:
「沒事兒,老師沒生氣,咱們進去吧。」
「嗯,走吧。」
……
獨白:
我那時的英語老師是位歲數不大的女士,很喜歡和高高帥帥的男同學打鬧,嬉戲,身體接觸。
男同學都挺喜歡她,我們也不反感她,最起碼,她打我們打的很輕。
……
「筱瑤,過節了,這茶葉給你們老師一人一盒。」爸爸對筱瑤說道。
「嗯。」
筱瑤看著這些茶葉,有一盒是龍井,她記得語文老師總是喝龍井茶,就打算把這盒龍井送給語文老師。
「老師,節日快樂。送你。」
「呦!你知道我愛喝龍井啊!」
「對呀,我總看到您桌子上有龍井茶。」
語文老師笑眯眯的對余筱瑤說道:
「你平時也是會關注老師的,對不對?」
「嗯?」余筱瑤沒聽懂老師在說什麼。
「你喜歡老師嗎?」語文老師問道。
「喜歡呀。」余筱瑤答道。
「行,你去吧。謝謝你。」語文老師笑眯眯的說道。
余筱瑤懵懵懂懂的走開了……
「余筱瑤,你認識四班的女生嗎?」盧宇問道。
「認識四班的宋晴,我倆周六在一個補課班學英語。」余筱瑤說道。
「太好了!」盧宇開心的說道。
盧宇從書桌堂裡拿出一封賀卡信,悄悄遞給余筱瑤,說道:
「這個,你周六上課的時候幫我給宋晴,讓宋晴幫我轉交給我喜歡的那個女孩。」
余筱瑤抿嘴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她感覺幫別人傳遞情書這樣的事,很有意思。她將這封情書小心翼翼的夾到了一本不常用的書裡,偷偷放進了書包……
余筱瑤所在的英語補習班有十多個孩子,兩個孩子一張桌子,宋晴和蘇瑩一桌。
「宋晴,你來。」下補習班的時候,余筱瑤把這封信給了宋晴。
「我班盧宇的,給你班那個……」
「哦他呀,他個子不高啊,長的不夠帥呀!人家能看上他嗎?」宋晴鄙夷的說道。
余筱瑤打圓場道:
「也還行,不算丑。」
「我可不喜歡這樣的,我喜歡高高的……」宋晴說道。
一旁的幾個女生,起鬨說道:
「胡帥天高!她就喜歡胡帥天!……」
「去你的!你們真討厭死了!」宋晴很不好意思,和她們說說笑笑的打鬧了起來。
「余筱瑤!你喜歡誰呀?」一女生問道。
余筱瑤開玩笑的說道:
「喜歡你!」
「那你是同性戀啊!哈哈哈!」
「人家筱瑤可是好學生,她怎麼會談戀愛?」宋晴說道。
余筱瑤笑了笑,回家去了……
確實,余筱瑤從小就是好學生,成績比較出色,也比較自律,不會談戀愛。
但是,人的一生,誰知道會經歷些什麼呢?在險惡的塵世漂泊,誰知道又有哪些急流險灘在等著她呢?
……
夜裡,夢境中,她竟聽到了舊神的對話。
「她剛十三歲,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怎麼了?不行嗎?」
「這……這……太殘酷了。」
「呵,她不一直自詡是守護女兒貞潔本色的英雄嗎?守護自己肯定沒問題吧?」
「這……這……她的師父會同意嗎?」
「她現在哪有師父了?她腦子裡哪還有法啊?……」
……
余筱瑤從夢中驚醒,忽的一下坐起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媽媽問道。
「它們要害我!要害我!」余筱瑤驚恐的說道。
「誰要害你?」媽媽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噩夢,噩夢。」余筱瑤喘著粗氣說道。
「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沒事哈,接著睡吧。」媽媽安慰道。
「嗯。」余筱瑤繼續睡去……
這次的夢中,她看見了一張布滿灰塵的相片,她隱約記得,好像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家裡供奉過的一張法相……
周天的清晨。
「靜華,我先去了奧。」爸爸出門前對媽媽說道。
「嗯,排骨和魚別忘了拿。」媽媽說道。
「拿著呢!走了奧!」爸爸出了門去。
「筱瑤!起床了!」媽媽喊道。
余筱瑤沒有馬上起床,在仔細的思忖著這兩個奇怪的夢境……
「今天中午去奶奶家吃飯,吃完飯你下午直接上學去。你爸先去了,我收拾完咱倆就走,你快點哈。」媽媽說道。
筱瑤洗漱完之後,媽媽也打掃完了房間,便和筱瑤一起去了奶奶家。
路上,筱瑤問道:
「媽,你還記不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家裡供過一張相片?相片上好像是一位氣功師。」
靜華突然緊張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馬上堅決的對筱瑤說道:
「沒有!沒有啊!」
隨後又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額……沒有供過吧,沒有吧……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我可記不住了。」
「真的沒有嗎?」余筱瑤又問道。
媽媽沒有回答,打岔道:
「筱瑤!你看!你最愛吃的那個冰淇淋要不要買一個?」
這個岔就這麼打過去了。
她們到了奶奶家。奶奶這兩年偏癱了,又患上了老年痴呆,經常說胡話。
「紅衛兵!紅衛兵!紅衛兵來了!家譜!家譜!快燒!快燒!祖宗牌位!全燒!全燒……」
余筱瑤看著奶奶躺在床上,用那隻好使的手指著電視說著胡話。
電視上正播放抗日電視劇,電視上的演員扮演著「解放軍」,帽子上是紅紅的五角星。
余筱瑤覺得奶奶好滑稽,不諳世事的她,竟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奶奶!你說什麼胡話呢?」
爺爺走過來說道:
「別喊啦!都什麼年代了還紅衛兵呢!」
「爸,扶媽起來,吃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