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清除掉心上的塵土(數文)

陸真


【正見網2014年11月28日】

一、清除掉心上的塵土

在西藏有這麼一件事:有一位法師,得知:將有一位大功德施主,要來佛堂參拜。這位法師,比平時更賣力氣地打掃佛堂。他心裡想:如果我把佛堂打掃得更乾淨,這位施主一定會捐更多的金錢,給我們的寺廟。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打掃佛堂,很快便把佛堂打掃得煥然一新。

可是,就在他快要打掃完畢的時候,他突然覺悟到:這是貪婪自私的想法,不應該為了想得到別人更多的布施,去打掃佛堂。這種想法和做法,反而使自己的心靈,蒙上了塵土!他於是抓起地上的塵土,又往佛堂灑去,這一下,佛堂又恢復了舊觀。法師則拍拍手離開,他回到禪房,靜心地念了一會兒經,摒除掉一切私念,再重返佛堂,從頭開始,打掃衛生。然後,坦蕩愉炔地離去。

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懷抱著純正無私的思想,去把事情做好。時時處處,都要注意修心性。那位法師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灑向佛堂,其實是清除了自己心上的塵土。他重新打掃佛堂的行為,是歸正自我的修為!
(《佛家故事》)

二、鄭玄投名師

大約在三十歲的時候,鄭玄終於進了洛陽太學(太學是當時國家在京城設立的官學,是最高學府)。他學習了儒家的經典,最後又拜當時最著名的古文經學大師馬融為師。

馬融的學識十分淵博,可又非常嚴格。他收了四百多名學生,只有五十多人能進入正堂,直接聽他講學。

鄭玄在馬融門下學了三年,還沒有進入正堂的資格。鄭玄一點也不灰心,還是夜以繼日地苦讀。又過了三年,他的知識遠遠超過了其他的學生。

這一天,馬融和十幾個大弟子一起,討論渾天儀,遇到一個很複雜的數學題。那十幾個大弟子,每人演算了一遍,都沒有算對。馬融又親自演算,也同樣沒有成功。

這時,有個弟子向馬融推薦鄭玄。馬融便叫鄭玄來試試。鄭玄接過題目,跪在書案旁,一會兒功夫,就準確無誤地算了出來。馬融看了,驚異得睜大了眼睛。他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這個弟子,挺抱歉地對鄭玄說:“真想不到你這麼有本事。從今天起,你可以進入正堂聽我講學了。你以後有什麼問題,也可以隨時來問我。”

鄭玄高興極了。他把三年來積累下來的疑難問題,都提出來,一一向馬融請教。馬融一面詳細解答,一面暗暗佩服鄭玄:他提的問題,自己都沒怎麼想過!這說明鄭玄的學問已經後來居上,超過了自己。
(《通鑑紀事本末》)

三、朱買臣微服上任

班固在《漢書•朱買臣傳》中寫道:“朱買臣被免去官職以後,生活十分貧困,常在會稽太守府裡的一個下人的房間裡,借宿吃飯。

後來,朱買臣升了官,被任命為太守,就故意穿著以前的破舊衣服,懷裡藏著太守的大印和綬帶(一種表示官吏級別的絲帶),步行回到會稽郡衙門,正好趕上各縣的官員,都來郡裡匯報工作。衙門裡一片忙碌景象。官員們雖然認識朱買臣,可都忙著喝酒作樂,誰也不看他一眼。

朱買臣慢慢走到屋裡,和下人一起吃飯,快吃飽的時候,他把綬帶稍稍微露了一點兒,守邸(看守官府的下級吏員)看了,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上前扯出綬帶。朱買臣拿出了大印。守邸一看,這不是會稽太守的官印是什麼?守邸趕快跑了出去,報告正在大廳裡喝酒的人。這些人正喝到得意的時候,聽說朱買臣當上了會稽太守,誰也不相信。

有人還大聲說:“他能做太守?簡直是胡說八道!”守邸固執地說:“不信,你們去看看嘛!”有個歷來瞧不起朱買臣並數次鄙斥朱買臣的人,到房裡一看,臉色立刻變了,回頭邊跑邊喊:“真是太守呀!”在座的人都目瞪口呆了。

有人報告了會稽郡的郡丞,他急忙招呼大家在衙門中間的大院裡,按官階高低,整齊整齊的排好隊,等候拜見朱買臣。

這個時候,朱買臣才穿上華麗的官服,身佩印綬,從屋裡慢慢地走出來,同眾人相見。一會兒,朝廷管理車馬的人員,乘著四匹高頭大馬拉的車子,來迎接他到朝廷議事。朱買臣在眾人驚異和崇敬的目光注視下,昂然上車,奔馳而去了。”

不要看不起風雨故人!

更不可鄙斥苦讀的寒士!

(《通鑑紀事本末》)

四、請直臣帶病,臥治淮陽

西漢時的汲黯,因為直言切諫,辭官隱居數年。這時正逢改用五銖錢,民間偷偷鑄錢的很多,楚地尤其厲害。漢武帝認為淮陽地處楚地之郊,便召拜汲黯(汲黯是以直言切諫沖犯過漢武帝的忠臣)為淮陽太守,汲黯跪謝不受印。武帝幾次下令硬要他出任,汲黯才受了任命。武帝又下令召見汲黯。

汲黯在武帝面前哭著說:“我原以為在家終壽天年,不能再見到陛下,沒想到陛下又要用我。我能夠勝任的只是為主上盡犬馬之勞,實在難以獨立擔任郡事。我願做個中郎,出入皇宮,為陛下補過拾遺。這是我的心裡話。”

漢武帝說:“你嫌淮陽太守地位低嗎?我現在請你來,是看到淮陽官吏與民眾的關係緊張!我只是要借重你的威望,只需你躺在床上,去治理淮陽。”

漢武帝在危難之際,終於又起用直臣。汲黯在淮陽處理政事,清廉正義,一如既往。淮陽大治。七年後,病重去世。
(《漢書》)

五、墨子重視宣傳節儉

墨子的一個弟子,從齊國回到魯國,來見老師。墨子問他:“你在齊國看到了什麼?”

弟子長嘆一聲,說:“齊國的百姓很苦,他們沒有衣服穿,沒有東西吃,到處是餓死的人。慘極了!”

墨子難過地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這都是因為做國君的不愛護百姓,不知道勤儉節約,造成的呀!”

“現在各國的國君都是這樣,哪有一個提倡節約的呢?”弟子說。

墨子說:“可是古代的聖賢就不這樣!堯做國王的時候,北到幽都,南到交趾,東到日出的地方,西到日落的地方,沒有人不服從他;可是他特別注意節儉。凡是要使用民力的時候,只要這件事不會給百姓帶來好處,他就不做。他吃飯的用具是簡單的陶器,一頓飯不同時吃兩種食品,不喝兩種帶肉的湯。他穿的衣服,只要冬天能保暖,夏天能遮體就行了。他住的宮室,只要能遮擋風雨霜雪就行了,決不把它蓋的十分豪華。就是死後的喪葬,也只穿三套衣服,決不用珠寶器做陪葬品。正因為堯這樣節儉,所以,老百姓的生活才過得好。他也才得到老百姓的擁護呀!”

弟子聽了,也說:“要是現在的國君都像堯就好了。可是沒有一個像的。他們廚房裡的肉臭了,也不肯分一點給百姓。他們的馬都肥得走不動了,可百姓連馬料也吃不上啊!”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宣傳節儉的道理啊!”墨子堅定地說。

(《通鑑紀事本末》)

六、老百姓的父母官

遼道宗咸雍年間(1055-1100年),馬人望進士及第,被任命為松山縣令。

有一年,為澤州運送官炭,朝廷只役使松山縣的民力,這便使松山縣的百姓,苦不堪言!馬人望縣令,即向中京留守的官員蕭吐渾,請求本縣與其他縣,平均負擔勞役。

蕭吐渾聽了很生氣,命令差役:把馬人望縣令關了起來。關了將近一百天,再把馬人望帶來質問,馬人望還是堅持原來的意見。蕭吐渾高興地說:“你為了老百姓的利益,能夠這樣堅貞不屈,的確是個稱職的父母官,以後一定會有更大的作為!”

蕭吐渾,完全同意了馬人望原來的請求,並將馬人望向朝廷做了推薦。
(《遼史》)

七、蜀商三人賣藥

三個四川商人,都在集市上賣藥。其中一個人,專門賣好藥,按藥的質量定價,不多要錢,也不少要錢。貨真價實,老少不欺。

另一個人,不論好藥、壞藥都賣,至於價格高低,只是迎合顧客的想法,顧客說好,他也說好;顧客說不好,他也說不好。

還有一個人不賣好藥,只賣壞藥。誰想來多買,他就降低價格,顧客請求多加一點,他就多加一點,從不計較。於是人們都爭著來買他的藥,他的家門檻一日一換。兩年就發了大財。

那個好、壞藥都賣的藥鋪,去的人稍微少些,第三年也發了財。

而那個專賣好藥的藥鋪,就是在中午也象黑夜一樣,靜悄悄的。家裡吃完早飯,就愁晚飯。

但是,到了第四年,那個專賣好藥,貨真價實、老少不欺的藥鋪,時來運轉,生意盎然。受到人們的稱讚。

而另外那兩個藥鋪的店主人,均遭病患,生意蕭索。
(《通鑑紀事本末》)

八、孟子引喻說魏王

有一次,孟子到了魏國,魏王隆重地接待孟子。兩個人談起如何富國強兵的辦法,魏王說:“這些年,我一心想讓魏國強盛起來,經常救濟百姓。我希望鄰國的百姓,都到我這裡來。可是,我的百姓,並不見多;鄰國的人,也不見少。真讓我不明白了。”

孟子說:“大王喜歡談打仗,就讓我舉一個打仗的例子來說吧:有一隊士兵,在前線擺好陣勢,準備進攻。可是,戰鼓剛剛敲響,和敵人剛一交鋒,他們就拋下盔甲,拖著兵器向後逃跑。有的一口氣跑了一百步停住腳,有的一口氣跑了五十步停下。可是,那些跑了五十步的人,就恥笑那些跑一百步的人,是膽小鬼,說他們逃跑的那麼遠,那麼峽!對這樣的事,您怎麼看呢?”

魏王說:“這當然不像話。笑話別人的那個人,雖然沒跑一百步,可他也是在逃跑啊!”

孟子說:“大王,您如果懂得了這個道理,那就不要再希望您的百姓比鄰國多了。”又說:“大王雖然也救濟災民,但是和那些一點救災都不乾的國君相比,不過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您看,在魏國,富貴人家的豬狗吃掉了百姓的糧食,您不制止。道路上隨處可以看到餓死的人,您不打開倉庫放糧。老百姓死了,您竟然說:‘不是我的罪過,而是年成不好的緣故。’這種說法和拿著刀子殺死了人,反而說,這不是我殺的,而是兵器殺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魏王說:“先生,您認為應該怎麼做,才可以使天下歸服,老百姓都來投奔我呢?”

孟子說:“打個比方吧:如果不用細密的魚網到池塘裡捕魚,那魚也會吃不完了。如果不隨時隨地砍伐樹木,木材也就用不盡了。對百姓也是這樣,您不要從他們身上奪取什麼,而是讓大家都能吃飽穿暖,教他們尊前輩,孝敬父母。那麼,百姓就擁護您。別國的百姓也就會像潮水一樣投奔您來了。”

魏王聽完,連聲說:“對,對。我一定照您說的辦。”

(《通鑑紀事本末》)

九、被搶到秦國的人才

紀元前246年,贏政做了秦國的國君,他就是後來的秦始皇。他繼承商鞅制定的政策,對內加強中央集權;對外連續用兵,取得了一連串勝利。這個時候,秦王一方面對即將到來的勝利充滿信心;一方面又在苦苦思考將來的建國方略。

有一天,一個臣子,拿來一冊竹簡(相當於現代的書刊),送給秦王閱讀。秦王讀著,立刻被那精彩的論述,嚴密的邏輯和咄咄逼人的氣勢,吸引住了。他忘記了睡覺和吃飯,忘記了時間的早晚,硬是一口氣讀完了這幾篇文章。然後他對大臣李斯和姚賈等人說:“這些文章不知是誰寫的?我還從來沒有讀過這樣的文章!唉,我要是能夠見到這個人,和他交個朋友,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大王,這是韓非寫的,他是我的同學,我們都是苟況的學生。韓非是韓國的公子,現在還活著。大王想見見他,這還不容易!派使者到韓國,把他召來不就行了?”

秦王同意了李斯的建議。秦國使者來到韓國的都城,向韓王呈上秦王簽發的國書,要求把韓非送到秦國。但是,韓王婉言謝絕了秦國的要求。

秦國的使者回到咸陽,向秦王報告了韓國的態度。秦王氣得七竅生煙。他馬上命令王翦,統帥十萬大軍,殺奔韓國,包圍了韓國的都城宜陽。秦軍派出使者告訴韓國君臣:“如果不立即交出韓非,秦軍就血洗宜陽。”在秦軍的威脅下,韓國只得乖乖地交出了韓非。

韓非被送到秦軍,士兵高呼萬歲。王翦命令驛站車馬,晝夜奔馳,不到三天,就把韓非送到了咸陽。

秦王見到韓非,高興地迎上前去。一連幾天,他都避開其他大臣,只同韓非單獨交談。韓非把他的一套法制主張,結合當時的實際情況,向秦王作了極其詳細的闡述。秦王越聽越高興,情不自禁地說:“先生的學問真讓我佩服!我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的問題,先生幾句話就給我解決了。我真不知該怎樣感謝先生!”

莫怕別人不尊重自己,就怕自己不成材!

(《通鑑紀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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