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8年08月17日】
【原文】
作中庸,子思筆,中不偏,庸不易。
作大學,乃曾子,自修齊,至平治。
【字詞義解釋】
(1)作:寫作。
(2)中庸:《禮記》篇名,相傳是孔子的孫子孔伋(子思)所作。
(3)子思:孔子的孫子(孔鯉的兒子),名伋,子思是他的字。受業於曾子門下。後世尊為述聖。
(4)筆:執筆所寫。用作動詞。
(5)偏:不正。不偏:不偏離正中,要居中,走正道。
(6)易:更動,改變。
(7)大學:《禮記》中的篇名,相傳是孔子學生曾參所作。
(8)曾子:孔子弟子,名參,字子輿,比孔子小46歲,事親至孝,傳孔子之學,後世尊為宗聖。
(9)自:從。
(10)修齊:修身、齊家的簡稱。
(11)平治:治國、平天下的簡稱。本為「治平」,因協韻而改為「平治」。
【譯文參考】
寫作《中庸》的,是子思的手筆。書名的「中」是要人不偏斜、行中道的意思, 「庸」是要人保持平常心,才能恆久不變保持中正的意思。
寫作《大學》這本書的是曾子,書中內容敘述了從修身、齊家開始,到治國、平天下的道理。
【讀書筆談】
上一課,講完儒家四書的前兩本《論語》、《孟子》之後,就是這一課的《大學》和《中庸》,按照四書的順序,讓孩子們懂得讀書後,首先要讀的就是這四本典籍,尤其是前兩本,懂得孔子和孟子的君子之道,才能繼續學習《大學》和《中庸》。
《大學》以孔子的君子之道為基點,也就是以修身為根本,重點論述,成為君子之後,如何以仁德治理國家的道理。那麼君子究竟如何理解?其實君子應該具備怎樣的修養,在《論語》的開篇第一章《學而第一》就提到了:「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也就是說,孔子的弟子們在記錄和整理孔子的言論時,把孔子認為的君子的修養,首先寫到第一篇的開篇這個位置。為的是表明,孔子教育人,目的就是為了把人教育成君子的修養。因為孔子的《論語》,大多是弟子問孔子回答的語錄形式成書的,在整理時,孔子的弟子,必然不會隨便整理,一定是沿著主題來分類的。所以第一篇就提到君子的修養,是不生氣(不慍,就是不生氣),即使別人不了解自己,不懂得自己,沒有自己高明,也不生氣,要懂得體諒和寬容。這就是君子的品德修養。處處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看看我們今天的人,如果發現別人不了解自己,或者沒有自己聰明懂得多,就非常生氣,甚至看不起別人,冷眼看待,這樣的人,實在太普遍了,絕對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不要說治理國家天下,就連管理自己的家庭,都會怨聲不絕,離婚頻頻。因為管理人,就要關心體諒人,就要問寒問暖,一個時時高傲無比,動不動就以自我感受為中心的人,一不如自己意願,就立馬生氣,不理睬別人的人,如何能善待自己以外的人呢。估計是孩子妻子都不會信服。所以,修身成為君子,是孔子一生教導弟子們的重點。說白了,就是仁義禮智信,這五個做人的標準。在《論語》裡,孔子的言語,都講到了。或者說都涵蓋了。
所以,孔子的弟子曾子,就根據君子的修為,整理出《大學》,具體講了治國的君子,應該如何做的道理。也就是說,以君子之德,如何指導治國的學問。實現德化天下的理想,其實就是孔子的理想。
至於《中庸》,來自道家的智慧,不管做什麼,都不能走偏,比如善待別人,過猶不及,過了,就會變成姑息養奸,在家就會溺愛孩子,又比如,健康的概念,偏重某種食物,就會營養不平衡。好的食物也因吃得過多,變成害人的東西。所以,中庸是屬於智慧的處理事情的一個方法和概念,就是不走極端,保持平衡中正。孔子雖然沒有重點論述中庸之道,但是也在《論語》中講到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說,無論是《中庸》還是《大學》,都是根據孔子的教導,更加具體地就某方面的學問進一步詳細論述而成的理論。
這四本書學好了,不管是獨善其身,還是平天下,都會相當從容而智慧了。日本人讀《三字經》的感受,認為《三字經》,是孩子版本或者說百姓版本的通俗易懂的《論語》。將孔子的學說,以三字一句的形式,讓普通人都能輕易領會和讀懂。很值得儒學入門的現代人閱讀。
【故事天地】
「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一天,孔子在家閒坐的時候,對他的兒子孔鯉感嘆地說:「君子是不可以不學習的,與人會面不可以不修飾,不修飾儀容就會顯得不整潔,儀容不整潔就顯得對人不尊重,對人不尊重等於失禮,失禮就不能自立於世。那些站在遠處就顯得光彩照人的,是修飾得有整潔儀容的人;與人接近而讓人心中洞明的,是擁有淵博學問的人。」
孔鯉聽完以後,問道:「那麼父親的意思是說君子一定要善於修飾自己了。可是您不是經常教導我說君子只要保持本質就可以了,不需要講究文采嗎?」
孔子說:「鯉啊,你還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文采如同本質一樣重要,文質彬彬才能成為一個君子。如果一個人過於質樸,他就會顯的粗野,流於粗俗。但是也不能太講究文采。如果一個人太富於文采,文采多於質樸的話,他就會流於虛偽、浮誇。花言巧語,偽裝和善,這種人是很少有什麼仁德的。只有質樸和文采配合恰當,這才是個君子啊。」
君子是儒家理想的人格模式和人格典範,是普通人行為的標準和榜樣。但成為君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的是對文和質的關係不偏不倚的把握。「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也是儒家中庸之道的一種表現,儒家講「過猶不及」,太過於修飾和太質樸都不能算是君子,只有文與質恰當的調和,才能達到君子的境界。
(註:根據正見網《三字經》教材改編)